“嚯,这小子是谁?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宙斯撸着胡须,饶有兴致地打量了眼前的美少年一番,发现他没有喉结,美而阴柔。
迎上主神的目光,黑发美少年似乎有些害羞地躲在厄洛斯身后,他那精致的脸上泛着异样的红晕,他怯生生地回答:“您好,我……我是普绪克。”
“呃,这是怎么回事?”宙斯一脸诧异。
“我也不知道,她出来接我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这可真是稀奇。不过你快带她回家吧,她快要急哭了。”
乌云之神一脸戏谑地笑道。
“干什么这么着急回来呢,我本打算找宙斯帮忙把你变回去的,唉。”
“因为……我……”普绪克捏着衣角,涨红了脸,踌躇不已,接着终于大声说出了令厄洛斯颇为诧异的宣言。
“我要上你。”
“啊?”正在喝水的厄洛斯猝不及防,差点呛到,“你在说什么?普绪克?”
“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身体,我要上你。”
“什么……这水是怎么回事?!”厄洛斯竟然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他生气地质问对方,可是普绪克并不想回答他,相反地,她冷漠地注视着他的反应
“是你……别胡闹,你在干什么!”厄洛斯抓住普绪克的手腕,想要制止她,可是由于猛烈的药效,又因为变成少年的普绪克力气稍微变大了些,他竟然有些力不从心。
“谁让你整天忙着工作不听我说话不陪我的。”少年面红耳赤地反驳着,清冷的嗓音里仍带有一丝少女的娇嗔。她,不,现在应该是“他”,急促地喘着气,有些吃力地将厄洛斯拖进卧室,从他身上取下箭筒,又将他摁倒在床上。
“别这样,普绪克。”厄洛斯有些难为情地推搡着面前的少年单薄的胸膛。
可是恋人是如此热情,当他身为女性的时候是绝不可能这样的。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爱神一时无法适应。
少年跨坐在爱神身上,扯开腰带,再疯狂地撕扯着彼此身上的衣服,直到他们都衣不蔽体,他扑向爱神,热烈地亲吻着他。
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撕咬,将爱人的占有欲彰显于妖艳的吻痕之中,厄洛斯的唇被咬破,渗出少许玫瑰花香味的鲜血。甜蜜诱人的香味使得少年更加意乱情迷,他啃咬着爱神光洁的脖颈,从喉结到漂亮的锁骨,纷纷留下了浅红的痕迹。少年脖子上垂挂着的蓝宝石项链扫过厄洛斯的光裸的胸膛,冰冷的触感叫醒了即将沉沦的他。现在这样太危险了。
“普绪克,你疯了!我不想伤害你!”两人的骨骼相碰带来痛感,发着白光的圣羽因爱神的挣扎而四处纷飞,少年也不为所动,像头疯狂的幼兽,要将爱神吞吃入腹。
厄洛斯本想用神力甩开身上的少年,但他知道过于强大的力量会伤害到他。他将手抵在少年的肩膀上,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徒手拧断他那作为男子来说尚纤细的脖颈。
“我没疯,我想要你。”少年普绪克喘着气说着,整个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暧昧起来,接着,他隐忍地问道:
“还是说你认为我现在的姿态很讨厌?”
“……不。”厄洛斯沉吟了一下,他注视着面前那双水润的黑眸,里面快要溢出泪水来。“无论你是何种形态,我都会爱你。就像你对我说过的那样。”厄洛斯微笑着,抬手为少年揩去了眼泪。
少年欣然点头,这次的吻比起之前的温柔了一些,甚至裹挟着神力。少年在用自己的力量为厄洛斯修复伤口。
“哦,天哪,别碰那儿!”厄洛斯大喘了一口气,纯白羽翼因突如其来的刺激而骤然收起,却没有阻止少年的进一步动作。靠近肩胛骨内侧的羽翼根部被细瘦指尖撩拨似地刮过,爱神的弱点早已被爱人知悉。不过要不是现在拥有的身体优势,普绪克很少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
少年战战兢兢地触碰着爱神最为敏感的翅膀根,欣喜地看到他那漂亮的眉心因动情而紧蹙,抓紧自己手腕的手也逐渐放松,后仰的脖颈和粗重的喘息证明他已经放弃了抵抗。
厄洛斯伸手抚摸着爱人柔软的黑发,放任他亲吻他健美的腰腹。换句话说,他不希望他因羞怯而停下。
湿热的吻一路向下,火热的舌尖扫过湿润的大腿根,引起爱神的一阵震颤。要不是神明惊人的自制力,也许他就忍不住缴械投降了。
“告诉我,谁给你的药。“厄洛斯早已察觉到那是一种带来身体性别的变化的同时,也会带来强烈情欲的药。他单手捏住少年细瘦的下颌,担忧地质问他,却得到少年一个魅惑的笑容。
变成少年的普绪克的红唇边沾着少许白浊,原本清澈的目光变得妖异,“真啰嗦啊,你以前这么对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如果你讨厌我的话,干脆就将我撕成碎片吧,用你的力量。”
是为了报复吗?厄洛斯想,毕竟在这方面他可是说一不二的。他随心所欲又常常临时起意,甚至曾经粗暴地对待过她。
少年像猫一样伸出鲜红的舌头舔着厄洛斯的手指。他的黑色皮质手套是露指的,温暖湿润的舌头让他心头一颤,头脑中紧绷的弦如脆弱的蛛丝般断裂。
四处飘散的洁白羽毛和发着磷光的蝶翅交相辉映,暧昧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少年普绪克忽然感到有些眩晕,接着,四肢又再次变得沉重,胸口发出奇异的白光,突如其来的疲劳感使得他再也无暇继续下去。他低下头,看见已经变长的黑发垂到弯曲的腿上。
黑发的主人疲惫地喘着气,不料下颌再次被一只手托住,精致的脸蛋不得不随之而抬起,视线正对上爱神那双早已恢复平静的蓝莲花色眼睛。
“看来药效的确不会持久。”
变回原样的少女只感到那只触碰着自己的手有些灼热,似乎带着情欲的火焰,当它顺势移向她光裸的脖颈时,她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也许某位卖假药的天神并没有给你最好的药。他不会的。”厄洛斯摇摇头,紧紧握住了普绪克的手腕。
普绪克想要抽回手,但厄洛斯的力量使她不得不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爱神的双臂紧紧抱着黑发女子,两具赤裸而美好的身躯紧贴着,伴随女子略微惊慌的呼叫,翻滚过铺满羽毛和玫瑰花瓣的大床。这次轮到普绪克说“不”了。可惜爱神被挑起的欲望也是可怕的,当坚挺的欲望不容分说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唯一能做出的抵抗就是咬紧双唇,尽量不随着他的动作而喊叫。
只不过很快这种抵抗就变成了一种祈求。
“拜托……再多一点……”
身体像风中的百合一样摇摆,娇嫩的花心经由无情捣弄而溢出汩汩诱人的花蜜,先前的抗拒也变成了乞怜的低泣声,身下大床的响声却还在继续。白皙的小腿在床头不安分地晃动着,纤细的脚踝处系着的脚链上的月光石因这晃动而摇曳闪烁,却被另一双白皙健美的腿用力压住,脚链的主人因此而止住了挣扎。指甲光亮的秀美足尖时而颤抖,时而用力张开脚趾,在充斥着浓郁玫瑰花香的空气中痉挛。被主人弃置在地上的金箭的化身从睡梦之中醒来,因好奇外面异样的声响而钻出箭筒,不过当他目睹外面的一切时,立即就因羞赧而悄无声息地钻了回去。从他现在的角度,只要他一侧过身子,床头的一切依然会不可避免地映入他的眼帘。
“虽然不想被扔在这里,但是还是不要打扰厄洛斯大人了,他生气很可怕的。”
吕波里待在箭筒里,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如果他现在被允许化成人形的话。
紧扣的十指犹如缠绕的高尔丁之结,若要将它们强行分开,恐怕只有毁灭一切。
彩蛋
而折腰。
躲在高大神像背后的大祭司沉默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暗自咽下积蓄已久的唾液,竭力抑制住身体某处的滚烫的欲火,不料身体越来越燥热,他甚至很想立即冲上去,像幸福的君王一样同时拥抱两位女神,将克制已久的欲望埋进神殿中横陈的玉体内,肆意纵欲。
“我这真是交了大好运了,能见到众多凡人不曾见过的奇景。如果得到阿芙洛狄忒为妻,普绪克做妾,娇妻美妾左拥右抱,,没日没夜地快活,再横躺在她们那交错的洁白肢体间酣睡。岂不是一件美事?”大祭司暗自思忖着,热切的视线却盯着殿内的女神们寸步不离。他静默地打开了自身的牛皮口袋,拿出了一只芦苇笔和一卷莎草纸。
“以后接受别人的礼物前记得动动脑子。”良久过后,情欲的浪潮终于得以平息,恢复冷漠的脸上丝毫不见先前的迷乱之色,阿芙洛狄忒地注视着瘫倒的女神,第一次给了她由衷的教诲。
“是……”黑发女神垂泪颔首,默默捡起一旁散乱一地的衣物,将它们随意裹在疲惫不堪的身体上。
“他已经来了。”
“求您不要离开,我……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身后是普绪克颤抖的,略带哭腔的声音,阿芙洛狄忒置若罔闻,决定不去理睬此种殷切的恳求,她戴好最后一个黄金镯,整理好黄金耳环与项链后冷冷地笑道:
“别哭,你可是我的乖女孩。”
“母亲,无论如何,我不希望她再次因为您而受到伤害。”青年神来到神殿一角,将自己的衣衫为墙边蜷缩着的衣衫不整的普绪克裹上。她感到冷,有些发抖,也许由于药效带来的副作用,也许是由于内心的忧惧。
“我说过这不是我的错。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我。”
阿芙洛狄忒不耐烦地侧过身子,不料从神殿中的镜内瞥见黑发女子扑倒在粉发神明的怀抱中,她抿紧了红唇,他则握住她的一截纤弱白皙的手腕。
“真对不起……我以为我快死了。我不知道那是……”黑发女神一抬头,眉头蹙起一个令人怜惜的弧度,眼眶如娇嫩的白玫瑰泛着浅红,水润双眸里泪光点点,化作万千温柔,先前的淫靡之色早已荡然无存。
往后接连几天,阿芙洛狄忒的几位祭司都相继遭遇不测,轻者被神像砸伤,家中失窃,重者死于非命,陈尸街头。
死的是那位大祭司,他的画也不知所踪。
不过最终还是有人得到了那幅画。只见画上除了画着两位寻欢作乐的美女之外,还写着作者的留言:
旅客,请你千万莫要让希腊人看见这幅画。
商人,请你携上你的香料和珠宝,与这幅图一起带到东方。
祭司失踪的事并非人尽皆知,普绪克对此事也不太关心。她望着那修葺一番的神庙,怔怔出神。兴许是先前的经历让她无所适从,她总感觉有些愧疚,但又无可奈何。她发着呆,一转身,便遇见了她的丈夫。
“在想什么?”厄洛斯端着酒盘,递给她一杯美酒。
她想也没想,就将那杯酒喝了下去。丈夫从身后拥住了她。
“太相信别人可不太好,普绪克。”他说,“不过,我欲望深重的妻子啊,我理解你的感受。”
普绪克的大腿不安地摩擦着,他的手撩开了她的裙子下摆。
传说众神之王宙斯也曾十分钟情普绪克,并且希望得到她,但他终究什么也没有做,除了给那美貌的女子永恒的青春。因为她身上的欲望足以让精力十足的老头也害怕,只有爱神能消受这种欲望。
他们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