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被我摇醒后立刻清醒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抽着鼻子说:“我要……做爱。”
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却没有移开视线。
经理好久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主要是没往那方面想,他瞥了一眼我的裤裆,“刚生病,还有精神吗?”
我:“有!”
我说得很大声,像是生怕经理反悔了,经理不慌不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说:“要开灯吗?”
我犹豫了一下,摸到自己满脸的泪花后,拒绝了经理开灯做爱的建议。
“你家里有润滑剂和避孕套吗?”
“……没有。”
我家怎么可能常备那种东西,可是没有这两种东西,好像,似乎,不能做爱吧?
虽然我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但是看过的gv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了,丰富的理论值让我两眼迷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了。
难不成,要现在去便利店买润滑剂和避孕套?
我满心不情愿了,蠕动着身体在被子里郁闷嘟囔,“为什么我不能破开时空,拿到便利店里的润滑剂和避孕套?”
经理躺在床上,身上压着我,一个成年男人,他也毫无负担地伸手摸我的头发。
“可以不用。”
“啊?”我抬起头,目光涣散了一秒钟又立刻凝聚,“厨房里有一瓶打折买的橄榄油。”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橄榄油在古罗马很盛行,相当于现在昂贵的护肤品和身体乳,当我倒出一滩橄榄油,涂抹在经理的小腹上,我神色恍惚地想。
千百年前,古罗马人也会这么使用橄榄油吗?
经理一只脚踩在我的肩膀上,“不要走神。”
我插在他屁股里的手指抠挖了两下,经理就软了骨头,脚控制不住地滑下来,砸在床上,喉咙里也抑制不住地发出闷哼。
我眼巴巴地望着他,“头儿,你……怎么敏感吗?”
至少在我看过的数以万计的gv里,还没有哪一个0,会在这一步产生如此剧烈的反应。
心里有了猜测,但是我不说,我就憋着,自己摸摸消化。
昏暗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我看不见经理,经理也看不见我。
黑暗,似乎放大了我所有恶劣的贪念和欲望。
“头儿,听说……”我征求经理的意见,“……听说从后面进去,你会更轻松些,要不,我俩,那啥?”
经理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会拒绝时开口说:“后入?”
“对对对。”
我跟一条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凶器,无害地表示:“对新手很友好,还能方便找到敏感点。”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经理像是一只乖巧听话的宠物,跪在床上,将后背对着我,犹豫再三,还是将枕头垫在腰下。
“可以了。”
我捂住得意扬起的嘴角,可怜巴巴地说:“那,那我进来了,头儿,你要是痛,就告诉我。”
经理的屁股不大,但是他的腰特别细,衬得屁股有点大,但我一只手就能握住,然后分开,露出里面红肿的屁眼。
我看不见,但是我能想象。
光是想象出经理是如何如何撅起屁股求操,我就快要高潮了!
为了防止体外射精的可能性,我心有余悸地扶住鸡巴向洞口送,括约肌的收缩力太好了,我几次三番都没能捅进去。
三过家门而不入,这都不止三次了!
我急得牙痒痒,龟头刚进去一丢丢,又被挤了出来,像是小孩子吸吮奶嘴一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油瓶往交合处倒橄榄油,然后指挥说:“头儿,不行,进不去,你放松点。”
一边指挥,一边借着大量便宜廉价的橄榄油使劲往屁眼里塞,一鼓作气,结结实实地用鸡巴对准屁眼,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这一点,鸡巴缓缓地陷进去,消失在臀缝之间,我忍着酥麻到几乎掀翻天灵盖的快感插到底,鸡巴完完全全地进去了,我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经理就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肠道蠕动,一泻千里,我铁青着脸不肯说话。
经理毫不在意,“继续。”
看我良久没有动弹,仿佛是僵化了,他才抽出空来,艰难地转头企图看我的脸,然后发现根本看不到,就放弃了。
“怎么了?”
早泄啊啊啊啊!!!!!
他问完就停住了,心里多半秒懂了,还开口安慰我。
“不是多大的事,这次早泄不代表一辈子早……唔!!”
我听不得那两个字,拉着脸往后退了一点距离,羞愤欲死的浓烈情绪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咬牙切齿,“不要再说了!!!”
我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抽出鸡巴又狠狠地捅进去,听见经理抑制不住的闷哼,消失在喉咙里,根本不会溢出嘴皮子。
我努力努力再努力,经理都憋着不肯泄声,就连射精都是悄无声息的,要不是我感觉到有液体溅到腿上,我都不知道经理高潮了。
“头儿,你怎么这么能忍?难不成,上辈子是间谍?”
经理没说话,夹紧屁股逼得我狼狈不堪地射精。
很奇妙的感觉,冰冰凉凉的精液在肠道里乱窜,裹在鸡巴上像是一层冰凉滑溜的套子,我顶着一张古怪的脸色,红着耳尖抽出自己的命根子,响起了像是拔出红酒瓶塞的声音,啵的一声,经理剧烈急促地喘气,将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试图遮住自己狼狈又不受控制的声音。
我推了一下,没推动。经理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绷紧到了极致,宛若古希腊石塑雕像,凸起的每一块肌肉都流满了汗,在我没看见的时候,经理像是从水池子里捞出来的一样,连床单都湿了一块。
“头儿,要喝水吗?”
鸡巴还在两腿之间甩着,我担忧地抹平经理身上的汗,经理身上还在痉挛抽搐,跟发羊癫疯了一样,又很快平息下来,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么爽吗?”
我笑嘻嘻地凑过去,下流又猥琐地抚摸经理的屁股,总是“不经意”地划过臀缝,手指戳到屁眼,轻轻松松就能戳进去三根手指。
娇嫩多汁的屁眼外翻,我啧啧称奇,手指甲擦过外翻的肠肉,经理抖一下,碰一下抖一下,跟开关一样。
“不要……碰那里。”
经理哑着嗓子说话,憋太久容易伤气管,他几乎是用鼻音发声,凌乱的头发汗津津地趴在额头,遮住了他一半的面容,我挤过去和他接吻,一开始像啄木鸟一样啄吻,渐渐的不满足了,就贴着嘴皮子伸出舌头,敲击他的牙齿,心里念叨着“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经理十分配合地张开嘴,放我的舌头进去,湿热的口腔让我局促紧张。
我闭着眼睛这里碰碰,那里舔舔,沉浸在舌吻里不可自拔,身体却自动摆好姿势,挺着鸡巴跪在经理身后,鸡巴滑开臀缝轻松地插进去,我从喉咙里发出长长久久的叹息,更加激烈地热吻,抢夺经理口腔里的空气,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揉进身体里。
最后是经理喘不过气了,推开我要翻身,他的腿缠在我的腰上,小腿磨蹭过我的后腰,这个姿势更方便我亲吻他了,上上下下我都要拿捏,一边热吻,一边做活塞运动。
经理头发湿漉漉的,“好涨。”
我嘿嘿一笑,猛地撞了一下,在经理惊呼挣扎时说:“涨就对了,我又不是牙签。”
屁股前进耸动,我终究是不能两头兼顾,不满足于磨磨蹭蹭的做爱,于是松开了经理满是口水的嘴皮子,手臂撑在经理身体两侧,半跪在床上。
这时候了,我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
“要摸一下吗?”
他稀里糊涂地回答:“摸什么?”
我手把手带着他去摸交合处,经理立刻缩回手,我可乐呵了,按住他的两条腿开始大开大合地摆动腰部。
经理的屁股十分给力,舒服到我想要爆粗口。我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各种脏话乱飙,还在经理耳边说荤话。
“艹,你屁股太他妈紧了。”
“流了我一手的水,你是女人吗?这么能流水。”
“你是不是很爽?叫出来啊,我想听。”
经理听不得脏话,又奈何不了我,伸手要捂我的嘴巴,我就甩头,我就疯狂地肏,大开大合地肏,让经理翻着白眼射精。
这一番粗暴下流的荤话弄得经理浑身瘫软,我抓住他的两条腿扛在肩上,俯身啄吻他的乳头,乳头小小的,经理捂住不准我亲,我就逮住他的手腕,亲吻他的手心。
经理手心痒,挣脱开要来推我,我就压住他的两条腿。
男人的身体硬,筋骨也硬得像是钢筋,膝盖压不到胸膛,只能大喇喇地敞开,经理痛苦地说:“痛……别压了。”
我无视他的痛呼,非要给他开开筋骨,提腰猛地肏进去,简直要捅破肠道,直直地戳到胃里去。经理仰头剧烈地喘气,哗啦啦地流汗,骨节分明的手抓皱了床单,铁架子床发出咯吱咯吱,难听的摩擦声,我拥抱经理汗湿的身体,侧头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经理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噗通。
我耳鼓震动,耳道发麻,泄了后软趴趴的宝贝滑出来,夹在臀缝里,滴滴答答地流精。
“舒服吗?”
我用气音问经理,经理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拨弄我的头发丝。
“……舒服……真厉害。”
我乐不可支,嘴皮子贴着他的脖颈吸吮,然后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那再来一次?”
经理叹了一口气,“好,再来几次都行。”
我缠着经理黏黏糊糊地接吻,汗水打湿了我的头发,长长的发丝让我第一次产生了不耐烦的情绪,我将它团成一个丸子头,用五毛钱一个的黑色发圈绑起来,凌乱的发丝从我脸侧垂落下来。
头发没绑好,揪着头皮有点痛,我和经理热吻,黏黏糊糊地吻,像一团米麻薯,黏在经理身上,哼唧着说:“路凌……路凌……”
什么都不想做,真想趴在经理怀里。
这叫什么?
事后的贤者时间?
我的心像是泡在热乎乎的温泉里,经理没问我为什么叫他的名字,“你头发为什么要留这么长?”
我说:“我不能剪头发。”
一说起这个我就特别有倾诉欲,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我从小身体不好,尤其是6岁以前,说是天天生病吃药也不为过,虽然小孩子的免疫系统发育不完善,但是我这种情况的也属实罕见。科学无法解释,只能求助于非科学的手段了,花钱请神婆,神婆说我是男身女相,容易招惹脏东西,破解办法就是当成女孩儿养,留长发,穿裙子,名字也改成了性别模糊的秦明。”
经理认认真真地听我大吐苦水。
“大学时迟来了叛逆期,我就去理发店把头发剪了,结果好家伙,剪了头发的第三天我就因为流鼻血进了医院,后来又是摔断腿骨折,又是查出肾小球异常,可能要动手术,吓得我连滚带爬地买了假发戴上。”
说起这些年的心酸眼泪,我简直要哭了,经理拍了拍我的背,手指揉搓我的耳垂,安抚我的情绪。
“长头发,也好看。”
我一时没绷住,哇得一声哭出来了。
我的男子气概啊!!!
不知不觉间哭累了,眼皮频频打架,我睡在经理旁边,搂着经理呼呼大睡,连经理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9点了,我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浑身舒畅,没有一点不适。
不生病的日子才叫做生活。
温度有点低,我蜷缩在被窝里打了一个哈切,被窝里很温暖,但是缺了一个人,有点寂寞。
从没有发现,这张单人床这么宽敞,明明以前我好几次摔到地板上。
早上八点二十七,我摸了摸兜里温热的肉包子和豆浆,从门缝里偷看办公室。
很好,没人。
九点钟上班,基本八点五十以前没人到工位。
我特意起早去买了包子豆浆,小心翼翼地溜进经理办公室,将早餐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吃不吃是一回事,送不送又是另一回事了。
等坐到工位上,临近九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经理在国外留学多年,似乎……好像……更喜欢吃干巴巴的西式早餐?
三明治配牛奶,三明治配橙汁,三明治配椰奶,三明治配果蔬汁,三明治配一切。
我懊恼地想要偷回包子和豆浆,刚站起来,就有同事推门进来了。
“哈喽,早上好啊。”
我僵直了身体说:“早上好。”心里还抱有一丝期待,期待着同事会拿着水杯出去接水,给我一分钟……不……半分钟,我一定能成功潜入经理的办公室!
可惜,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同事接二连三地来了,肉眼可见的人多了,我破罐子破摔,想着经理不可能知道是谁送的,他肯定猜不到是我送的。
抱着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我逼迫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因为再不加把劲,我今天就要加班了,我幽怨地叹口气,“究竟是谁发明了加班这种可耻的东西?”却没想到,即使紧赶慢赶在下班之前完成了工作,还是没能准时下班。突如其来的工作打乱了我的计划,最后整个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面朝着门口的那面墙上的石英钟。
石英钟发出细微的咔嚓咔嚓声,清脆又入耳,键盘声响起又落下,此时此刻的我,十分后悔刚才放跑了王升。
我歪七扭八地坐在滑轮椅子上,两条腿大大地岔开,桌沿抵着肚子,有气无力地敲下一个字,本以为办公室没人了,却忽然听到了开门声。
或许是谁忘记了什么东西?
这个念头瞬间被我pass。
都这个点了,明天还要上班,用不着特意返回公司,除非是忘记了开门钥匙。
我没有在意,安安静静地敲键盘,猝不及防间,脸颊和某个温热的东西一触即分。
“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我……”我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了。
路凌递给我一瓶饮料,说:“还有多少没做?分我一半文件,做完早点回家。”
我吃惊于经理的突然出现,笑意盈盈地道:“你还不如说今天不做了,明天我再继续,推迟一天上交。”
经理:“迟早要做的,干脆一鼓作气弄完,明天就轻松了。”
他站着,我坐着,他俯身时,好像将我抱在怀里。
“还有哪些没有处理?”
我将饮料放在桌子上,分了一半的文件给经理,有人替我分担工作,别提我有多高兴了。经理处理得飞快,我这边刚弄完三分之一,他就结束了,我又悄咪咪地挪过去两份文件,经理肯定看见了,但仍然翻开文件,当做没有看见。
加上经理,只花了不到半小时就弄完了,我伸了伸懒腰,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切。“终于整完了,可以回家睡觉了”
经理翻看最后的一份文件,和电脑上的资料比对,确认无误后合上文件,“我请你吃饭吧。”
“啊?”我满头问号,指着自己说:“难道不应该是我请你吃饭吗?”
“也行。”经理站起身,拿过椅背上的灰色外衣,“去哪里吃饭?”
我张了张嘴,“啊……我……想去吃烧烤配啤酒。”
“烧烤?”经理听见这个词后习惯性地皱了一下眉头,听见“啤酒”这两个字后又松开了。
我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发,怎么觉得经理有点迫不及待?
是我的错觉吧?
走路到一半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完全想象不出来西装革履的经理坐在露天坝的烧烤摊里,支支吾吾地说:“头儿,要不,我俩去,吃饭,去吃私房菜。”
经理坚定地摇头,“不,去喝酒。”
我懵逼地想,经理这么爱喝酒吗?平时也看不出来啊。
经理酒量一般,喝了两瓶绿油油的啤酒后脸就红了,一开始我没有当回事,经理又喝了一瓶,脸红得跟苹果一样。
我夺过他手上的啤酒瓶,“别喝了,出事了怎么办?”
我看得心惊胆战,“你的肝是不是有点问题?这才喝多少就上脸了。”
经理看了我一眼,眼神迷离,都聚焦不到一点了。“我没喝过酒。”
“怎么可能?”我根本不相信,经理解释说:“真的,我家有遗传病,所以不准喝酒不准抽烟。”
我茫然地环顾四周,露天坝的烧烤摊酒精和劣质烟味浸透了空气,“那你还跟我来这,去吃西餐不好吗?”
我站起来,有一滴油溅到了衣服上,就在胸前,特别显眼。我拍了拍,又用手指搓了两下,没搓掉。
“走吧。”
“去哪?”
“我家。”
我叹了口气,经理醉得迷迷糊糊,路都走不直了,我总不可能放他一个回家吧。
我读大学的时候考了驾照,但是这么多年就没有正儿八经地开过车,扶着醉鬼上车后,我掏出手机准备叫代驾,结果这地太偏了,根本没有代驾过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附近也没有农家乐酒店啥的,就在我苦恼时,烧烤摊的老板看见了,主动提出让我俩在这将就睡一宿。
我不太好意思,“这怎么行?太麻烦您了。”
“没事。”长得憨厚的老板满脸油光,搓了搓手:“你给我600块钱住宿费就行了。”
我亚麻呆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600?!”
老板还有理有据地说:“你看看,我这多少东西,肯定要交押金啊。”
“押金给退吗?”
“不退,爱住不住,我告诉你,附近方圆十公里一户人家都没有。”
我咬着牙给了钱,跟着老板进了房子,都不能称之为房子了,就是几块蓝色铁皮搭的临时住所,处处漏风,里面还堆满了冰箱和煤炭,一张单人床靠在墙边,简单地铺了干麦子杆和一条床单。
这条件,我倒是能睡一宿,但是经理不一定愿意啊。
上次某一天外面下雨,我的鞋子弄脏了,经理在我身边来来回回走了四五遍,最后还是没忍住叫我去后勤部门拿了一双一次性的拖鞋穿上。
上上次我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跑去找经理,经理一边教我,一边看了我好几眼,我还暗中窃喜是不是经理忽然发现我的好了,结果经理皱着眉头说:“秦明,你的袖口有点脏。”
上……上上次,部门所有人一起出去聚餐,吃肉蟹煲,我发现经理一口都没有吃,只喝白开水,还以为经理不爱吃肉蟹煲,然后经理说:“我看见里面有一根头发,吃不下去。”
经理有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平日里衣着一丝不苟到没有一丝褶皱,发丝也规规矩矩地贴着头皮,我见到经理后才知道,原来真的会有人用发蜡打理头发。
可是,不住这里,就只能凑合着睡在车里,我俩都是接近185的成年男人,肩宽腿长,车子里根本伸不直腿,也挤不下。
“没办法了。”我看了一眼经理醉醺醺的脸庞,半闭着眼睛,睫毛长溜溜地颤动,像两只蝴蝶一样。
我嘟囔:“睫毛好长。”
我轻手轻脚的将路凌放到单人床上,给他脱鞋子,脱袜子,吃饭时外套就脱了,现在只穿了一件衣服。
单人床太脏了,又小,我打地铺睡在地上,地铺冰冰凉凉的没有暖气,寒意全往骨头里钻,我根本睡不着,又爬起来和经理挤一张床。
经理睡姿很规矩,双手放在腹部,仿佛下一秒就要升天了,我侧躺在经理身旁,半个身子露在外边,酒精上头,睡意朦胧,我眨巴了几下眼睛,放松身体睡着了。
……
再次醒来,我迷迷糊糊地往了一眼窗外,乌漆麻黑,可能就凌晨一两点的样子。
我怎么这个时间点醒了?
等等,我屁股怎么凉飕飕的,还有一只手摸来摸去?
……
“啊啊啊啊啊!!!啊……”
经理伸手捂住我的嘴巴,一张口就是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我抓住经理的手腕,鼻翼轻动,惶恐地以为有采花大盗要来采我这朵娇花。
幸好经理及时出声,我才没有使出碎蛋腿法,惊魂不定地说:“你吓死我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很容易出人命啊。”
经理笑了。
他居然笑了!!!
我看见经理笑的模样屈指可数,更多的时候是冷笑,是嘲讽的笑,是敷衍的笑,是不在意的笑。
经理笑着说:“的确容易出人命,还是上亿的人命。”
我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呆愣愣地看着经理解开我的衣服,用手大力地揉搓我的乳头,还嘀咕:“怎么不出奶呢?”
“原来还醉着呢。”我昏昏沉沉地捧住经理的头,跟哄小孩儿似的说:“别闹了,睡觉,明天还要早点开车回去呢。”
我说完话就打了一个哈切,侧过头准备进入睡梦,忽然感觉大腿内侧戳进来一个硬物,贴着布料慢吞吞地抽出插入,滚烫到不能忽视的地步。
同为男人,我当然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是什么了,因为酒精的影响,经理的动作并不粗鲁快速,慢吞吞的像是在磨豆腐,还动一下停一下,手也不老实,摸我的腹肌,摸我的大腿,还抓住我的脚踝挂在臂弯。
我顿时醒了,酒都顺着汗水挥发出去了。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因为那根烧火棍已经顶到我的屁股了!
“头儿……路凌……路凌……收起你那根驴玩意儿。”我咽了咽口水,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它有多烫多粗,这时我才发现,裤子飞飞,只剩下一条内裤艰难地守护我的贞操。
经理不说话,沉默地自慰,湿漉漉的龟头粘湿了内裤,我试图和他讲道理,“路凌,这,这没有润滑剂,没有避孕套,你别冲动,别冲动啊!!!!”
这突如其来的尖叫,是因为经理扯下了内裤,将鸡巴戳到我的会阴,我从未如此深刻地体会到它有这么滚烫,滚烫到我剧烈颤抖,上半身往上弹,又顾虑外面会有人,立刻死死地闭紧喉咙。
说老实话,深刻检讨自己,我并不是不愿意当0,但是……但是现在条件不允许啊!我会大出血被送进医院啊!!
经理将我的双腿分开,一条压在床上,大半截都悬在床沿边,一条扛在左肩,用手抓住大腿,另一只手掀开我的内裤,让鸡巴钻进去,龟头顶着会阴滑开,贴着会阴,和我的鸡鸡“肩并肩”地磨蹭。
我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红白交杂,跟彩灯一样,经理尤不满足,还伸手来捏我的脸,俯身亲吻我的嘴唇,我自知难逃一肏,心如死灰地说:“路凌,我只有一个心愿,送我进医院之前先把我的脸遮住。”
经理磨了一会儿,低声浅笑,“我不动你后面,让我磨磨解馋。”
他当真说到做到,用手圈住两根鸡巴套弄,手指灵活地按摩,一点都没有往后摸,顶多按一下会阴,说:“你知道吗?男人这里也很敏感。”
我脸红脖子粗地抓住经理的胳膊,却不知道怎么做。
我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也没能制止住射精的欲望,经理趴在我身上,和我一起到达巅峰,身体颤抖不止,好一会儿才侧过头,亲吻我的耳垂,“舒服吗?”
舒服,怎么不舒服,可是,“下次,别吓我了。”我苦巴巴地说。
经理因为重度肛裂进医院那次实在过于惨烈了,后来连着一周我都梦见了满床的鲜血,红通通的像是下了一场血雨。
“如果不是我心理素质强大,我都阳痿了。”
经理又困又渴,“阳痿了才好。”
我不满地揪他的腰间软肉,“怎么能这么诅咒一个开朗阳光大男孩?”
经理一点都不痛,反而醉醺醺地说:“那么粗一根棍子,我都想剁了。”
“你那是嫉妒。”
“不。”经理义正言辞地说,“痛,太痛了,要是能变小一半就好了。”
我惊诧又不敢置信地盯着经理的头顶,脑子冒出一个让我心慌的猜想。
我拍了拍经理的后腰,强迫他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说是清醒又不太恰当,经理受酒精影响,说话完全不过脑子。
“你是说,你和我上床做爱的时候很痛?”
我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是一开始会痛一小会儿……还是……整个过程都很痛?”
经理:“都很痛,好痛,幸好我嘴紧,要是被秦明听见了,就猜到,他技术很烂了。”
“我以为……你是不好意思,所以从来不出声。”我神色恍惚地望着天花板,说不上是信念崩塌,但也差不多了,还差一丢丢就精神崩溃了。
我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经理似乎抬头看了我一眼,“看不到。”
我揪着他的脸,揉扁搓圆,又一把搂进自己怀里,“睡觉!”
一晚上没睡,凌晨五六点我躺在床上哪哪不得劲,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怎么回事,灰溜溜地下床找湿毛巾毁尸灭迹。
床上没有沾多少,我扣了扣干瘪的精斑,手指甲里全是白色的粉末,用湿毛巾擦两下后还能看出痕迹,但是不明显了,一般人也想不到是什么。
我瘫在地上,心好累。
经理醒后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除了看不惯周围的环境,也没什么表情,我开车将人送回去,又自己坐地铁转公交回家。
一回家就开始唉声叹气,心里难受。
可是这种事,我能和谁商量?
谁都不好开口啊。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王升给我打电话了,嗷嗷哭,嗷嗷叫,抽抽涕涕的要寻死,我顿时精神了,赶忙劝他别冲动。
“那我来找你,我,我真是不活了!”
王升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过了半小时,他就到我家了,一双眼睛肿得像是兔子眼睛,我刚开门,他就往我怀里扑,干哭不流泪,扯着嗓子喊:“我脏了!我不干净了!!”
“你掉粪坑里啊?”我第一念头是这个,王升一噎,锤了我一拳,“能不能想点好的?!你才掉粪坑了。”
说完又嚎,我扯着他坐下来,连鞋子都没换,坐在沙发上问他,“那你怎么不干净了?我闻着也没臭味啊。”
王升哭哭啼啼地说:“我表哥,诸星河,呜呜呜,强奸我……呜呜呜……我还不如死了干净。”
我吓得直打嗝,好半天才说:“别担心,从15年后,男人强奸男人也能定罪了,我们报警抓他。”
问了好半天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半个月前诸星河强硬地搬进了王升家,非要和他睡一张床,王升小胳膊小腿儿的根本挤不过,只能屈辱地丧失领土权,被迫和诸星河同床共枕。
昨天诸星河不知道发什么疯,趁着王升熟睡不醒,将人绑了起来……自己坐上去了……“差点坐断了!”王升吵吵囔囔地说,“海绵体骨折!太监!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今天是阴天,没有太阳。”我给他倒了一杯水,“现在就两种办法,要么报警,彻底撕破脸皮,要么坐下来好好聊聊,找出一条彼此不太满意,却能接受的路。”
我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这个,鄙人有一点拙见,你可以听听,看行不行。”
“我觉得啊,你可以接受他。”
王升大惊,“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试图给他理顺一下思路,“兄弟,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是诸……诸什么来着,反正是你表哥,他可能是喜欢你,可能是觉得你技术太好了,那啥太强了,非要你跟他搞基。”
“而你呢,我俩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还能不了解你的性格?狠不下心撕破脸皮报警,也没胆子告诉家里人,你再拒绝一千遍一万遍,你表哥都不会听进去,因为主动权一直掌控在他手上。”
“这是主观条件,动摇不了的,所以,你应该去改变他。”
“怎么改变?”王升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总不可能钻进他的脑子里改变吧。”
我越说越激动,啪啪地拍自己的大腿,“所以我才说,让你接受他啊!”
“你想想,为什么他这么执着?因为喜欢?因为新鲜感?因为刺激?”
“原因暂且不知,但是兄弟,你也是男人,你应该知道感情这玩意儿,不是酒,不会因为时间越长越醇香。那就是一盘猪肘子,吃一次两次好吃,吃三次四次也还行,吃五次六次就腻了!”
王升懵逼地望着我,“这跟猪肘子有什么关系?”
“比喻!这是比喻!!”我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你现在就是那盘猪肘子,诸表哥吃一次两次还行,但是次数多了,就腻了,到时候他自己就不要你了,离你远远的!”
王升挠挠头发,“有点怪怪的。”
“除了这个办法,你还能怎么办?”我两手一摊,给他分析,“还能怎么办?报警?告诉家里人?”
“反正就三条路,你自己选一条。别怪我不告诉你,你越是抗拒,越是不情愿,诸表哥就越兴奋,越激动,到时候嘛……”
我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先做后爱啊,指不定诸表哥追着追着,就爱上你了啊~”
“啊啊啊啊!!不要说这么恐怖的事情啊!!!”
王升走后,我打开手机,点开一个备注名为“……”的聊天对象,犹豫了两秒钟,我才发过去一条语音。
“王升表哥,我已经按照你说的那样做了,王升还有些犹豫不决,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接受,我建议你攻势更猛些,打断他的思考。”
发完语音,我生无可恋地扔开手机躺到床上。
我也不想当一个出卖朋友的无耻之徒啊!!
但是……“对不起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我回想起前几天被诸星河堵在巷子口的经历。
当时是晚上,诸星河站在我面前,他的影子完完全全遮住了我,手上还把玩着一把水果刀,“你就是小升的好朋友?”
我的眼睛左瞟右斜,两股战战,还看不清男人的脸,以为是抢劫的。“我是,还是不是呢?”
他板着脸气势极强,看了我一会儿,就在我心里快要崩溃的时候,再次开口了。“下次小升再来找你的时候,想办法劝说他接受我。”
我连忙胡乱地点头,后退两步,“我……我一定想办法。”
诸星河冷冷地看着我,沙包大的拳头往我的胸口捶打了一下,我险些岔气,咳嗽了老半天,就听见诸星河说:“我知道你也是gay,如果半个月内办不成。”他露出邪恶危险的表情,“我就会为了让小升吃醋,用前面,强奸你。”
我噗通一声跪下,指天发誓:“保证完成任务!”
我捧着手机,一想到好兄弟王升以后的悲惨遭遇,就泪流满面了。
我能做什么补偿?多送点枸杞虎鞭补补精吧。
凑巧经理给我发了消息,【一起去吃饭?】
【不去。】
发完觉得语气太冷淡了,又补了一句,【刚吃完饭,吃不下了,下次再一起去吧~】
正沉浸在出卖兄弟的愧疚痛苦中,我怎么可能吃得下。
我是一个罪人啊!!!
国庆放了十天小长假,目前已经过了五天,拒绝了经理将近八次的吃饭邀请,我是真的膨胀了,居然敢拒绝拒绝这么多次。
但其实,只是没脸面对他啊。
我捂住脸心里斗争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开了大白论坛,删删减减,输入了思量许久的文字。
【技术不好被对象嫌弃怎么办?求求了家人们,给点建议吧。】
大白论坛日百万的用户活量,刚发出去的帖子很快淹没在其中,我咬着食指指甲忐忑不安地刷新,刷新,刷新,再刷新,直到半小时后有人回帖了。
精神病院院长:【讲真兄弟?】
——【保真,别笑我啊黄豆流泪】
精神病院院长:【呃……我也没办法……俺也是童子鸡一枚啊抱头哭泣】
——【黄豆流泪黄豆流泪黄豆流泪】
吃草莓尖尖不吃屁屁:【兄弟,你算是问对人了,我从高中开始御人无数,还是有些心得的。】
——【求求。】
吃草莓尖尖不吃屁屁:【分为上计,中计,下计。上计,约一个老手让她手把手教你。】
——【不行,对别人没感觉。】
吃草莓尖尖不吃屁屁:【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太单纯了,哪有什么对别人没感觉,就是见识太少了。中计,实操,有技巧性地练习弥补缺点。】
吃草莓尖尖不吃屁屁:【先总结自己哪里不行,然后收集相关的av反反复复地观看揣摩,再买一个情趣娃娃,搭配练习使用。网络上有很多教程av,一搜一大堆。】
——【下计呢?】
吃草莓尖尖不吃屁屁:【既然有感情不想分手,就用不上下计。】
——【谢谢大哥!泪眼汪汪】
网上还是好人多啊,还以为会有很多人嘲笑我呢。我泪眼汪汪地点开网页,输入【教程gv,怎么给0最完美的体验?】
弹出来一大堆的网页,我手忙脚乱地点开,退出,再点开,综合选下来,确定日本的gv最适合我的情况。
小声哔哔,德国片子好恶心啊。
美国片子倒是很刺激,但不适合新手,我可惜地点了叉叉,鼠标挪动,点开了一部校园纯爱gv。
日本的片子一贯节奏缓慢磨人,高中教室,窗户玻璃,阳光,飞扬的白色透光窗帘,桌椅,和零星的几本书。
主角穿着黑色的立领校服,青涩的脸蛋让我愣了一下,再看一眼标题,是素人啊,怪不得这么青涩,一看就是没出社会的学生崽。
角色也很明显,靠着桌子的男生满脸胶原蛋白,无辜的眼神像是一只误入狼群的小羊羔,所以当他解开对方的裤子,将手探进男生的臀缝里,我差点被口水呛死了!
对面男生的胳膊比他大腿还粗,是足球社的主力!
我的乖乖啊,现在日本也流行弱1强0吗?
……
学习的收获是可喜的,我拿出了当年高考的架势,头悬梁,锥刺股,恨不得一秒速成。
这期间,我再次心里淌泪地拒绝了经理的约会邀请,整整六次,我已经麻木了。
进阶版的美国片子主要讲姿势,传教士,骑马,后入,蜗牛式,侧交,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但是看着很刺激的姿势。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野合,想想就刺激!
国庆假期的倒数第二天上午,我找到了一部外国的gv,场景是在健身房,0穿着前后都开了洞的瑜伽裤,坐在瑜伽球上,往后仰双手撑到地上,1每次肏进去,瑜伽球都会反弹回去,0爽到语无伦次,乱飙脏话,脸和脖子红成了一片。
这些天我就没有穿过衣服,上身赤裸,下面就套了一件四角内裤,这还是我思量了好久好久才穿上去的,因为一丝不挂地甩鸡巴太羞耻了,即使房子里没人,我也羞耻到不敢出卧室。
鸡巴早就硬了,但是我没有碰,注意观察主角的发力要点,我抽出口腔里的棒棒糖,煞有其事地点评一番。
“这个真,0一看就是真爽,不像上一个,太假了,扯着嗓子喊,却没什么身体反应。”
棒棒糖是橘子口味的,我舔了一口,连舔棒棒糖都用上了口交的技巧,足以看出这些天我的努力了。
看到一半,最激烈的时候,有人敲门了,我扯着嗓子喊:“谁啊?”
“我。”
经理?
他怎么来了?
我赶忙拿起平板,不放心还扔到了卧室床上,随便捡起一件t恤准备套上,经理又急促地敲门催我,想着都是男人,还是有过负距离接触的关系,就没穿了。
打开一条门缝,我露出一只眼睛,看见经理站在门口,往上看,是经理不耐烦的脸。
“让我进去,开门。”
“不行!”我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开玩笑,屋子里一股腥臊味,一闻就知道我在里面做了什么。
“房间太乱了……”我找借口拒绝,“有事怎么不在手机上”
经理:“你最近不是躲着我吗?”
“有吗?”我迷茫地问,经理冷笑地抓住门沿,“别装不知道,先让我进去。”
“不行!”“啊啊啊……啊啊……fug!!啊啊啊啊啊!!!fug!”
经理动作一顿,我脑子一片空白,经理用力一推,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惊慌失措地要站起来。
“不是……不是……”
经理一拳打在我的颧骨,又转身怒气冲天踹开卧室的门,卧室里拉上了窗帘,没有开门,有些昏暗,我连滚带爬地抱住经理的腿:“不要进去!!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把两条腿都抱住了,经理根本迈不开腿,低头冷冷地看着我一眼,“你现在应该先报警叫救护车。”
“不是……”我有气无力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经理一脚踹开我,正踹到我的肩膀,我痛得半死,手也没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经理快步上前,掀开被子后和亮着的平板屏幕两两相望。
“……”
还是我给了一个台阶下,“要喝水吗?”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