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旭和胡喜几个同学正在客厅里打着扑克牌,一抬头,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那两人正在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靠坐在一起,他还冲几个牌友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们往那边看,接着低声玩笑:“这两人可真是无时无刻不黏在一起。”
其他人都往那边看了,看着看着,慢慢就瞧出了不对劲,最后还是曹勇刚说了一句马后炮的话,他说:“我之前没说错吧?”
初中时,就是曹勇刚带头起哄方承熙是郝奕的小媳妇。
几个人都朝他伸出拇指:“还是你牛!”
曹勇刚嘿嘿笑了,说:“来,接着打,到谁出牌了?”
“到我了。”胡喜说,抽出两张纸牌放到桌上,“对10。”
“对1。”
“对2。”
几个人在欢乐地打着纸牌,不止他们这一桌在打牌,还有其他两桌人也在玩牌,客厅里非常热闹,只有方承熙和郝奕在安静地坐在沙发一角,郝奕已经不再盯着方承熙看了,他喝得有点多,虽然已经吃下醒酒的药还是很晕乎,他头枕着方承熙的肩膀闭着眼睛睡着了。
担心他会着凉,方承熙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他身上,然后低头神情淡定地刷着手机。
一伴娘从新娘的房间里走出来,她本来是想来问伴郎要联系方式的,刚走出房间,突然看到伴郎正歪着头靠睡在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肩上,伴郎的身上还披着一件外套,那件外套她今天还见那个眉清目秀的男子穿过。
她愣了愣,片刻后,转身慌张地回了房间,打消了问伴郎要联系方式的念头……
郝奕枕着方承熙的肩膀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酒已醒了一大半,一醒来他先是揉了揉方承熙的肩膀,关心地问:“没枕麻吧?”
没。
方承熙笑了笑,摇头,活动了一下胳膊。
枕这么久怎么可能会不酸麻,郝奕知道他撒谎也不点破,很自然地帮他揉着肩膀。
这时,新郎官也起来了,新郎官看着也清醒了不少,安排众人说准备出去吃晚饭,让大家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打牌的那帮人忙收起牌,拾掇东西,准备出门。
郝奕帮方承熙按揉好肩膀,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方承熙拿起外套穿上,穿好外套,郝奕也出来了,然后他们就跟着众人一起去了酒店。
晚上这顿饭,郝奕没再喝一口酒,中午他喝了很多酒,没怎么吃饭,胃里早空了。他专心地吃着饭,当着众人的面毫不避讳地给方承熙夹菜,大家已经不惊奇了,他俩要是现在当着他们的面亲个嘴啥的,估计他们也不觉得奇怪。
吃完饭,大家又回新郎家闹了一会儿洞房,就愉快地散场了。
彼时,已是万家灯火,路上霓虹闪烁,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零星的雪花,给这座城市的夜晚添了几分宁静。
方承熙熟练地开着车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郝奕舒服地坐在副驾上,满眼温柔地望着他,夸赞说:“车开得不错。”
方承熙笑笑,专心地开着车子。
郝奕心情很好,望了眼路上,看到前方路边有一家药店还开着门,他心头微动,对方承熙说:“到前面药店停一下。”
方承熙还以为郝奕想下去买药,照做了,到前面的药店时,停了下来。
“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郝奕说着推开车门下了车,随手关上门,往药店跑去。
方承熙坐在车里纳闷地等着他,等了有几分钟,郝奕就回来了,卷着一股寒气坐进了车子,清爽的短发上落着几片雪花。
他动作麻利地系上安全带,说:“走吧。”
他的手上也没见拿什么药,倒是裤子兜里鼓鼓囊囊的,方承熙疑惑地盯着他的裤兜,打着手势问:“买的什么药?你生病了?”
郝奕:“……”
“……没生病,”郝奕难得的有些尴尬,笑着催促,“赶紧开车,走了。”
方承熙将信将疑,启动了车子。
很快方承熙驾驶着车子到家了,一进到家里,郝奕就抱着他亲吻起来。
“唔。”方承熙脸红心跳,轻轻地呜了声,两手不知道往哪放,胡乱地在郝奕的身上摸着,摸到了一个有棱有角的东西,他还是很好奇郝奕到底买了什么药品,然后就掏了出来。
两人的动作都停下了,方承熙低头看了一眼他掏出来的东西。
包装盒上赫然印着几个显眼的字:大号、超薄、润滑。
方承熙的脸腾地就红了,脸颊滚烫滚烫的。
郝奕的脸也挺红,低头又吻着他,哑声说:“想不想要?”
方承熙被吻得无法招架,含糊地“嗯”了声。郝奕很激动,打横把他抱起来,大步流星穿过客厅,进了卧室,把他手上拿着的东西先丢到床头柜上,然后又抱着他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很快浴室的门又开了,郝奕抱着满脸通红裹着一件宽松浴袍的方承熙走出浴室,温柔地放到床上,然后压了上去。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伴随着阵阵寒风,寒风刮过窗台呼呼作响,声音盖过了屋里粗重的喘\\息声,风声响了很久,而屋里的喘\\息声也持续了很长很长……
清晨。
卧室昏沉暧昧, 郝奕睁开双眸伸手够了一下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瞅了一眼时间,然后放下,继续抱着怀里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