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真做不下去了,咱们就收拾收拾搬去金陵或者京城,离开这苏州,他们那些想要整我们秦家的人手再长也够不着了。至于才买的乡下的地,我托人管着。若是以后我们老了还乡来也有落脚的地方。还有我爹娘那里也要早打招呼……”
赵梅儿对于秦惠平不答应侍春重修旧好的条件,也是心中一暖。只是对于这后果有些担心,遂叹气道:“哎,你且安排吧。说起来这都是你欠下的债,如今要还了。还有这侍春也是怎么如此固执?对了,她说不是她要整咱家,那又会是谁呢?”
“要是不是苏州知府,那极有可能就是……就是那新任的税官呢,姓鲁的,到现在也没见着……算了,不管了,为今之计,只有做最坏的打算了。”
“嗯,咱们还好,我就怕爹和娘不舍得丢掉祖传的家业。”
“你别管了,明儿我就去说。”
次日,秦惠平去见了她爹娘,把让他们早作打算,怕是秦家要再次破产的事情跟他们提了,果然秦达祖和杜氏不舍得丢掉祖传的家业,离乡背井。不过经过秦惠平一番劝说,他们也答应了把家里的金银细软收拾下,要是以后情况不秒,就离开吴县跟着秦惠平去金陵或者京城。
却说秦惠平等人在做着准备,防着秦家突然遇到什么不测,那边厢荷花去查周姨娘的嫂子钟氏的事情也有了进展。这一晃已经离头一次跟秦惠平回禀关于秦家宝和秦家全中毒之事过去了一月有余。
荷花儿站在秦惠平跟前,从荷包里拿出了两样东西递给她看,说:“姑娘这就是婢子查出来的周姨娘的嫂子钟氏在本城一家专门做这种有毒的胭脂和香料的作坊里买的东西。这种东西需要去定做,婢子派出去的小厮好不容易从那作坊老板的嘴里打听到钟氏曾经买过朱砂胭脂和混合了丹砂的安神香。”
秦惠平接过来仔细看了,然后问:“荷花儿,你可打听到这两种东西都是怎么用的?又有些什么毒性?”
“回姑娘的话,婢子打听到这丹砂可让女子流产,可让怀娠的妇人肚子里的孩子变成残疾,当然还可以让孩子出现大少爷和三少爷的那种症状……”
秦惠平骤然将两样东西握紧,一挥手打断她道:“好了,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一旁坐着的赵梅儿听了也是心惊不已,忙一扯秦惠平的衣袖问:“惠平,你明白啥了?”
“钟氏曾经两次分别买了朱砂胭脂,还有这丹砂香料,你想一想,家宝的腿,怕也是周姨娘做的。”
“什么?怎么会?”赵梅儿惊得捂住了嘴。
“荷花儿,你即刻派人去找周姨娘的嫂子钟氏进府来,就说是周姨娘找她。待她进来了,就将她绑起来扔到柴房里去,我要亲自去会一会她。”秦惠平阴着脸道。
赵梅儿忙问:“惠平,你想怎么做?”
“我要让她说真话,要让她指证周姨娘,而我要将周姨娘这条祸害我秦家的孩子的毒蛇揪出来。”秦惠平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