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德性,那和周家的婚事也就作罢算了。
“哎,夫人,你知道什么?这事情咱们怕还是要跟周知府商量一下,这里头或者有误会呢。如今惠平的脸伤了,自是不能在二月十六如期出嫁。可要是周知府不主动退亲,要让惠平脸上的伤好了,再另择期让周三公子娶惠平呢?难道咱们还敢不听他的,所以这跟周三公子的婚事咱们秦家不能主动去退,要退也得由他们周家来退,我们才算不得罪周知府。”秦达祖苦口婆心地向杜氏解释道。
谁想杜氏却说:“可是老爷,惠平的脸变成这样,那周三公子难道还想娶她吗?再说了女孩儿家的脸破了相,这嫁人后丈夫能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是一定会遭受冷遇的,丈夫不喜欢,那公婆兄弟妯娌肯定也不喜欢。我们的惠平从小是被咱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要是明知道她嫁了人会受那么多苦,还逼着她嫁,首先我这当娘的就会心疼,舍不得。咱们秦家又不是养不起女儿,大不了就把惠平留在身边,养她一辈子好了。”
秦达祖见说不过她,也懒得跟她商量什么了,便挥一挥手说:“好了,好了,别扯得那么远,我看我还是立即去苏州一趟,见一见苏知府,把今日的事跟他说上一说,看他是个什么意思。谁叫他是官,咱们是民,不敢不听他的啊。”
说完,便站起来匆匆就往外走,不过走出去几步又不忘了回头叮嘱杜氏,“你就别去惠平跟前哭了,就在这里呆着。告诉服侍的丫鬟们,好生伺候着,要是惠平有什么事再找你过去。我这就去苏州见周知府,要是快得话,今晚能赶回来……”
“哎,老爷,我晓得了,你放心去吧。”杜氏哀声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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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惠平倚靠在自己卧房内的紫檀雕花拔步床的床头,等自己爹娘出去后,就叫丫鬟侍冬到自己跟前来。侍冬见到大小姐的脸伤成这样自然是伤心落泪,不过,她还是赶忙用帕子将泪擦干净上前道:“姑娘,您放心,您吩咐的事情婢子已经办好了,小厮得顺已经拿着姑娘的信在一个时辰前快马加鞭往苏州去了。”
听说得顺已经拿着自己写给周巧儿的信去了苏州,秦惠平这才真正放下了心。今日之事她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而那一封写给周巧儿的信也是一早就写好的,要是今日和周松谈得好,他答应了退婚,那这一封信她就不会让侍冬去告诉早将信拿在手里的小厮得顺去苏州送信。可要是谈不好的话,她就会让侍冬去传话给得顺,让他立即快马加鞭往苏州赶。这样一来,基本上能保证这封信在周松回到苏州之前到周巧儿的手里。而且为了预防周巧儿不按照答应自己的来,她还有第三手准备。
小厮得顺是在杜氏那边院子里当三等丫鬟的荷花举荐给她的,荷花是秦惠平在杜氏院子里的眼线,负责给她打探玉堂院里的消息。而小厮得顺是荷花的同乡,为人老实本分,专门负责为秦府往各处送信,因此秦惠平收买了他,一则便于给自己送信传信,二则也可以通过他知道自己爹都在跟什么人做买卖,哪些人是他正在联系着的。自从她决定要掌控秦府后,便开始收买在秦府中的一些关键位置上的人,她要让自己的眼线遍布秦府,要知道这府里发生的各种事情,从而做好准备,遇事不慌,早想对策,这一切当然是为了让自己成为秦府真正的主人。
脸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秦惠平却并没有皱一下眉头。她慢慢地闭上了眼,在心里想小厮得顺这会儿已经赶到哪里了,还有自己的计划可有疏漏……
得顺快马加鞭不过两个时辰就赶到了苏州,径直到了苏州知府衙门后面为内宅众人进出所开的东角门,然后上前找到一位叫郝七的小厮,说他奉了主人命来见知府家的大小姐。那郝七早得了周巧儿的吩咐,说要是吴县有人来求见的话,就领他进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