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焦氏一出去,秦登堂就赶忙从床上坐起来,心里狂喜,一把扯下坐在身边的心上人头上顶的红盖头,不管不顾地抱着就亲起来。
说实话,这新进府的丫鬟诗梅心里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要和一个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病人洞房。所以秦登堂这突然醒来,又像个色|鬼一样扑上来的动作真得把她吓了一大跳。情急之下,她使劲儿把他给推开,站起来连退了几步,哆嗦着喊:“登堂少爷,别……”
她一出声,秦登堂才觉得有点儿不对,因为她的声音听起来和赵梅儿有些差别。诗梅的声音稍微有些沙哑,而赵梅儿的声音很清越。
“你是谁?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跟我冲喜?”秦登堂坐起来仔细打量诗梅一番,发现这女子并不是赵梅儿后,不禁愤然开口质问道。
诗梅哪里晓得这中间的事,只是怯怯地说她是今日进的府,然后老爷夫人把她打扮一番就送来给他冲喜了。
秦登堂头脑活络,一听就知道这一定是他堂叔使的一个掉包计,到底赵梅儿还是没有到手。想到此,他不由得狠狠地在床榻上锤了一拳,心里别提多恼火。可是他也晓得要是如今闹起来,他并不占理,毕竟这代替赵梅儿过来给他冲喜的女子让他的病“好”了。
气闷了一会儿,他再看了几眼那代替赵梅儿来冲喜的丫头,倒也生得和赵梅儿有几分相似,心想,得不到赵梅儿,如今眼前这个也可暂解相思之苦。于是便招手让她过来,自己从枕下摸出一对儿金耳坠,原本是想送给赵梅儿的,这会儿就只能送给眼前这丫头了。
诗梅是穷苦人家出身,自小到大也没有见过什么金耳坠,如今见眼前这位样貌堂堂的少爷送他这个,自然就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也没这么怕他了。
见她接了金耳坠子,秦登堂便说他堂叔既然把她送来给自己冲喜,以后诗梅就是他的人了。他以后会好好对她,要是跟了他之后生下个一儿半女,便抬她姨娘等话。
诗梅被他这样一哄,后面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秦登堂,和他成就好事。只不过在秦登堂心里还是深恨没有得到赵梅儿,恨堂叔和堂妹他们小气,在自己“生死关头”竟然使出这样的法子来糊弄他。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以后有机会,或者自己直上青云,仕途得志那一天,一定要好好地出这口气。
次日起来,秦登堂就去跟他娘焦氏说:“昨儿晚上孩儿发现原来堂叔她们送来的并不是堂妹屋子里那叫侍梅的我喜欢的丫鬟,而是另一个才买进府来跟她年纪样貌相近的女子。”
焦氏一听“啊”了一声,有些不敢相信。于是便让人把诗梅叫了来,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发现果然不是那个侄女儿秦惠娟屋子里伺候的叫侍梅的丫鬟。心里也就有些不悦,和她儿子一样的想法,在秦登堂要死要活的关头,竟然换了个人来代替侍梅冲喜。好歹自己儿子是好了,可要是不好呢,岂不是害了他一条命吗?
秦登堂见他娘焦氏脸色不好看,也能猜出她在想什么。便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堂叔他们虽然是大富之家,但却小气得很,连个丫鬟也舍不得。最近咱们的饮食用度也大不如前,依我看,是嫌弃咱们在这里久住呢。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我看我们不如回去吧。原本还说,等爹休年假,接他到这里来团聚的,这样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
焦氏听完,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