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没有跟我说过?”
“我觉得这太平常了,所以没有说。”
“那你坐到左边,你从第一页开始,我从第二页。怎么样?”
不怎么样,塞隆坐下之后才觉得更加不对了,希珀可以不用手按着纸,但手总要放个地方,现在就按在她们两个之间的空隙里。
塞隆立刻又坐立不安,她的屁股碰到希珀的手了,而且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僭越,需不需要往旁边挪一点,但她偷看希珀的时候,却发现老法师写得非常认真,就算几乎已经被她的胳膊扫到面前,仍然也能保持着笔挺的坐姿。
她写得非常快,塞隆刚进行了三分之一的时候,她已经写了三分之二了。但同时,也写得非常漂亮,塞隆赶紧专心赶上。没过多大一会儿,她就感觉到希珀停下来了,歪着头看着她写。
这让她挺不自在的,希珀以前几乎从来不看着她写东西。
她越来越紧张,写得也就越来越慢,在她抬起头的时候,希珀笑着说:“写清楚就行了,不用和这本一样带着花,你不觉得花体字其实不适合阅读吗?”
“觉、觉得……”
“那就快点写。”
塞隆赶紧低头猛写,但希珀还是勾着头看着她,由于她们两个坐姿的位置关系,她现在好像被希珀半搂着一样。
她虽然看不到,但却可以感觉到,热力透过薄薄的衣服传过来,和凉爽的室内温度差别很大。均匀的呼吸在耳边慢慢地渗透扩散,她觉得有点痒的倾向,但不同“痒”的感觉,她想靠过去,让希珀贴得更近一点。
“我喜欢你的字。”
“嗯?嗯?”短短的一句话就把她的小学徒吓着了。希珀无辜地看着惊讶地转过来的塞隆,“是我打扰你了吗?”
塞隆赶紧摇头,“我只是没想到。”
希珀把自己的那张纸拿起来,放到稍远的地方,说:“你明明是看我的字练出来的,为什么最后却和我的字有差别呢?”
这个问题大概也没指望她回答,塞隆随口说:“或许和性格有关吧,您的性格太认真了。”
“那你呢?”
塞隆想了想,说:“‘随意’?”
希珀笑着摇了摇头,“‘随意’不能概括你的特点,应该说‘野性’更合适。”
塞隆认真写完了这一页,大大松了口气,翻开了第二页,也拿过了新的纸,希珀也把一张新纸摆在面前,同时开始书写。
“野性……”塞隆轻声地说,大部分的注意力仍然都在她的鼻尖上,“到底是形容了什么特性?”
“嗯……”手抄本的错误不太容易修改,必须要用刀刮掉一层纸才行,希珀因此也很专注,摈住呼吸写了几个字之后才慢慢回答说:“哪怕异想天开的主意也会赶紧去实施,虽然可能会因此摔得头破血流也阻止不了,而且往往因为一直这么野过来所以实力不俗,结果反而支持了这种胆大妄为……”她点下一个句号,回头抿嘴笑着问塞隆:“你不是吗?”
塞隆腼腆地笑了:“别取笑我了。”
希珀也笑了,“我在夸你,我觉得这样很好,这是你身上我最欣赏的特质……”她的声音渐渐隐没,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