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同时也明白,她放纵自己想起希珀的意愿如此强烈,以至于她根本不想去控制这样的情绪。
可房间里还有好多别人呢。
她笑了笑,说:“你会去拜访她吗?替我谢谢她,我……我暑假要准备考试,也许……”
维吉尔长叹了一口气,眼睛里闪着戏谑的调皮,似乎是想说点打趣的话,但看了看周围不明就里的几个人,又什么都没说,从塞隆手里收回了手绢,夸张地说:“啊,这条手绢可沾着仙女的眼泪呢!我应该把它卖掉,在星歌堡里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再见啦!”
等维吉尔走后,大家围上来,露娜高声说:“你生日!你怎么不说!”
连斯维斯也说:“你的生日为什么我和卡罗琳都不知道!”
“啊……”塞隆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自己都不太记得的,因为我并不过生日。”
她所谓的“生日”就是维吉尔把她带到塔里的第一天,那一天被设定为她的诞生日,是八岁的起点。然而在来学校之前,她对日期和年份都没有什么概念,塔里没有春夏秋冬,以至于她的记忆点都和日期无关,只和希珀有关。
也许是同样是因为独居让时间感变得模糊的原因,大法师也不给她过生日,她们也不过显影日,不过新年,不过任何的节日,每一天只有工作日和周末的区别。
“送你礼物的人是谁?”露娜还是忍不住问了。
塞隆笑了笑,然后赶紧松开了这个有点困难的表情,生怕眼泪因为什么外力的干扰掉下来。
“‘老师’。”
“那不是很好吗!”露娜心里已经开始兴奋了,眼中也闪着热切的光芒,“干什么要一副伤心的样子?别哭了!我们去庆祝一下,出去吃饭怎么样!”
塞隆微笑着点点头,擦掉了眼角的眼泪,“只是太意外了,我没想到她会记得。”
但她还记得大法师反复反复和她强调过的那些她成年之后就失去的特权:拥抱和亲吻,还有别的、她曾经非常喜欢的亲密接触。
仿佛这对非常漂亮璀璨的袖扣是她发来的警告信一样,警告她:这种距离的交往对成年人来说是非常不适当的。
从大尺度的方位上来说,星歌堡在艾梅科特斯的西边,而有德沃夏克的帮助,维吉尔通常是直接到达沙漠的边缘,经过一番整备之后快速横穿整个沙漠。
只要有天马……
沙漠上又起风暴了,虽然对他来说,只要小心一点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但遇到风暴总还是挺难受的。沙漠的天,大法师的脸。他穿越沙漠大概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风暴也持续了三天三夜,到达艾梅科特斯后,他见到了大法师,毫不怀疑这场风暴是因为她阴沉的心情所致。
“怎么了,老朋友?你的脸阴得和这鬼天气一样!谁又不长眼睛地得罪你了吗?”
希珀啜了一口奶茶,热腾腾的饮料让她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大概是从青白色的大理石变成了奶白色大理石的程度。“我认为我的状态属于平静状态,事实上既没有人得罪我,我也没有不高兴。”
“噢,那你的平静状态真是阴沉到让人绝望,”他不知怎么的又想到了自己先前做的比喻--阴郁的老法师在沙漠深处的孤独之塔上,远远注视着自己被热烈的人群包围的小学徒,又妒忌又心痛,啊,真是太同情她了。想到这,他不由得充满温情地注视着自己的老朋友,“这可真遗憾,塞隆在学校可是风光万丈呢。”
“那是当然的,”大法师平静地说,但在其下显然有一丝盖也盖不住的骄傲,“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