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是空间法师,空间法术则必须要使用依凭道具,不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去控制空间法术的走向,必须要凭借对依凭道具的精细刻画才能施放成功。
“嗯,有。如果把巫术看作是和空间法术一样的特殊类别,我认为就很好解释了。”
塞隆笃定地嗯了一声,然后从水里站起来,擦干了身体走出去。
露娜本来站在门口,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扭头,“塞隆……”
她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忽然愣住了,塞隆正在穿衬衫,浴巾围在腰上,尴尬地对她说,“我正要穿裤子呢,你怎么了?”
露娜愣愣地指着自己脖子下面的部分,比划着问:“你……你脖子上是什么?”
塞隆茫然地低下头,看见那块烙痕露出了一半来。
焦黑的颜色早就褪掉了,字母只剩下一些纠结的白色瘢痕,连边界都模糊了。但仍然能看清是烙痕。
而在大陆上,只有奴隶才会被人像牲口一样打上烙印。
露娜哭着扑上来,抱着塞隆说:“太可怜了!太可怜了!身世这么凄凉,还长成了一个小仙女,呜呜呜呜呜……”
“你等等……冷静点……”塞隆都要被她勒得喘不过气了,好不容易才把露娜劝下来,而这个洋娃娃似的少女仍然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你现在……是自由身吧?”
塞隆愣了愣,“算……算是吧……”
露娜脑中的故事都要飞起来了,心想多半是塞隆被人绑架之后当成奴隶打上了烙印,然后被维吉尔英雄救美救下来,要不是迭戈常年强调维吉尔风流多情靠不住,她都忍不住要爱上这对年龄差这么大,性格也差这么多的配对了。
然而想到塞隆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她脑内幻想的),还能出落得成这么一个又美又天才的学霸,她就又母性泛滥,想要抱着塞隆好好怜爱一番,完全忽略了两人之间的身高差。塞隆半哄半骗地把她赶出去,穿好衣服吹干了头发走出来,但露娜又扑在她身上。
“塞隆小可怜!”
“喂……别这样啦。”
“到底谁这么狠心对待这么可爱的你!居然还想要你做奴隶?”
塞隆心想:如果她愿意让我做她的奴仆,不离开她一步,我求之不得……
她叹了口气,然而这份欲言又止让露娜的妄想快要爆掉了:塞隆不愿意提起自己任何的事情,说不定她的身世另有隐情,路斯特姐弟的说辞和维吉尔的也有出入,或许她的家人已经不在了,或许只是把她卖给了“老师”。
露娜打了个寒颤,想起有些故事里提到的“驯兽师”,一种专门训练奴隶的职业,“老师”也许就是一个驯兽师,专门训练塞隆这样的奴隶……
不过她马上把这个念头甩出了脑袋--再漂亮的奴隶,有必要让她来接受高级教育吗?
当然关于塞隆的故事她只能偷偷地编织,塞隆本人则毫不知情,仍然每天遨游在她的实验里,露娜忙着谈恋爱而斯维斯忙着卧底,大家都是周末匆匆写完作业就离开了,活动室里长期只有卡罗琳和塞隆两个人好好地继续研究工作。
一转眼又到了一周一次的风元素实战课程,塞隆还是第二次去上课,但上课下课都不离手杖的卡特教授似乎也没觉得奇怪,只是朝她友善地笑了笑,指定了她的位置之后就开始讲课。
这节课讲的东西也非常简单,练习一些小型风元素法术,诸如说风刃、空气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