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条厚点的裤子在里面,还有袜子。”希珀把她裹得厚厚的,以至于在这个温暖的房间里她觉得背上冒出了汗。
“老师,好热啊。”
“当然热了,把这件拿着吧。”希珀把给塞隆的外套搭在手臂上,又整了整她的领子,“好了,先上楼吃饭吧。”
喝过热牛奶之后塞隆更热了,希珀可能也发现了,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陡然绷不住笑出来。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抹掉了塞隆鼻尖上的汗珠,“是挺热的,我们该出发了。今天提乌斯去检查身体,就不要它背东西了,塞隆,你牵着它。”
提乌斯听到提了它的名字,飞快地跑过来,尾部幅度微小但飞快地晃动着。
没有尾巴真是太可惜了。
塞隆轻轻在空中划了一道复杂的线,指尖溢出的金光和斜射的晨光融为一体,丝丝水雾弥散而出,紧接着收紧成了一条线,捆在了脚凳的中段,并在背后形成了一个漂亮的亮蓝色蝴蝶结。
在斜射的晨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提乌斯很快忘了被束缚的感觉,追着新的“翅膀”绕着圈不停地跑。
塞隆扯了扯手中的线,轻声说:“提乌斯,上街玩哦!”
提乌斯立刻就跑在了前面,要塞隆向后仰才能拉住它。
希珀拿起挂在椅背后面的大氅披在身上,塞隆走在她旁边,稍微看了一眼,不禁觉得十分眼熟,然后想起来和最初相遇时希珀穿在身上抱着她冲进风暴里的那件十分相像,忍不住脱口问出:“老师,难道那件衣服找回来了吗?”
“什么?”希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她意识到塞隆是指什么,笑着说:“不,怎么可能呢?这是另一件了,颜色不太一样。”
“我几乎看不出来呢,已经不太记得细节了。”
希珀说:“是差不多的,但不是我买的。”的确,除了制服一样的学徒套装她有按年龄买的许多件以外,希珀很少有衣服是一样的,特别是如此少穿的一件衣服。
塞隆默默点头的时候,陡然听见希珀说:“这是我母亲送我的,不小心跟我买重了,所以你是对的,这两件衣服几乎一模一样。”
塞隆惊讶极了,“您、您的母亲?您还从来没提过您的家人……除了、除了……?”
“嗯?除了什么?你有什么发现?”希珀随口问着,就像是每次她问塞隆问题的时候那些口头禅。
塞隆确实以为希珀跟自己一样是孤儿,但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听到的事情,试探着说,“嗯……有一次,维吉尔替您读信的时候,提到过一个……一个人,替您全家人来劝您……”
希珀短促地笑了一声,“对,玛丽兰·星歌。”
“所以……您和家人的关系不太好吗?”
“差不多吧,我母亲觉得对我的人生有控制权,我觉得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她不能说服我,很遗憾我也不能说服她,所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