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可我连问题都不知道是什么,我又怎么寻找答案呢?”
希珀摘下眼镜丢在桌上,“我会把谜题放在家里的,方便你寻找。”
说完她就转身走出了图书馆,黑色的长袍被带起的风掀得翻来翻去,皮鞋打在地上的声音异常清脆悦耳。
家里唯一的水领主海克特拉跟在希珀背后飘着,在出门的一瞬间扭过头,对她投来一个同情的眼神。
塞隆的脸委屈地皱成一团,等到听到希珀的皮鞋远去的声音才慢慢从图书馆里走出来。她没有马上去起居室,而是漫无目的地在阶梯上乱晃,希珀也没有出来找她,倒是提乌斯吧嗒吧嗒地走了过来,用胖胖的身躯蹭着她。
原来提乌斯对她来说还挺大的,塞隆清楚地记得有一天夜里她躺在提乌斯背上睡觉的事情,但这个脚凳似乎随着她的长大而变小了,以前还能蹭到膝盖的,现在只能蹭到小腿那么高。
塞隆伸手抱起提乌斯,抱着她一起坐在了窗台上,细长的长窗台的宽度只能容纳一个人,幸好深度非常深,摆放一张脚凳完全没有问题。
远处的风暴正在形成,这次的风暴似乎是‘水’大量涌出而造成的,风暴的中心充斥着冷蓝色的光芒,连闪电的颜色都是妖艳的亮蓝色。
“提乌斯……她为什么不肯直接告诉我呢?”
“嗷呜。”
“我觉得我已经能够好好地控制水了,你看。”塞隆轻轻在虚空中划了一下,水滴涌了出来,没有掉到地上,而是悬浮在空中,是法力牵引着它们挣脱了地表的束缚,晶莹的无色水球吸收了风暴的颜色,变得有一点点灰蓝。
这一团悬浮的水在塞隆的五指间快速改变着形状,一会儿变成棋子,一会儿变成飞鸟,一会儿变成了脚凳。
“汪!”
提乌斯跳起来想去撞那只很像它的东西,塞隆有意地提高了一点,提乌斯始终还差一点点,然而并没有气馁,它短短的脚蹬在窗洞的内壁上,借力跳了起来,一头把这团水撞散了。
它正卡在窗洞中段,得意洋洋地扭过来朝着塞隆晃了晃头,塞隆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洗澡。”
提乌斯吓得就往地下跳,可惜晚了一步,法师学徒的咒文和咒语同时完成,一大团水从元素裂隙里涌出来,像嘴巴一样把整只提乌斯包在了里面。
脚凳在里面划着四只脚激烈地挣扎着,终于从水球的底部露出了“头”,大概。
它自己挣脱了出来,落地之后还滑了一下,整个脚凳拍在了地上,塞隆捂着嘴巴小声笑着,生怕惊动了在起居室里的大法师。
不过提乌斯很快站了起来,迅速甩掉了自己身上的水。
塞隆光顾着笑呢,根本没有时间念咒语,还没来得及支出水盾,就被提乌斯甩了一身。小脚凳看到阴谋得逞,快乐地在地上打滚,发出尖细的“叽叽”声。塞隆伸手把它强制抱进怀里,用力揉着它结实圆胖的身体。
“坏狗!”但掩饰不住笑声,提乌斯看起来也很快乐,连毛茸茸的耳朵都竖了出来。
闹了一会儿,塞隆安静下来,翠色的眸子里又蒙上了一层雾色的水光,远处的风暴让她的眼睛发蓝,她低低地问:“可为什么她还要质疑我的能力呢?”
从前她是可以说服自己的,希珀总是为了她好,这一次不知为何产生了怀疑。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她并不该怀疑希珀,但这一次似乎没有了理由,因为——因为她根本找不到自己哪里不好呀。希珀一直强调“要用自己的理性判断”而不是单凭感觉和经验就下论断,可这一次她只能得到一个让她心神不安的结论。
照希珀自己所说,她大概十岁的时候就召唤了一个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