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夕慰大堂的路上,云旭这才从浣莲口中得知,经过封晕惊变,夕晕门已经由原来的四堂缩减到了两堂,夕慰堂,夕霞堂。杂物堂除外。以前的弟子照旧,而叛军弟子则要打乱分入两堂和杂物堂。
不过分到两堂的人几乎没有,毕竟经过一次降级他们的身份已经不再是正门弟子,只能分批下入记名堂,这倒是件让那些一向自恃身份高贵的正门弟子颜面扫地。不过话又说回来,杂物堂可是因此而热闹了起来,像唐权还是大师兄来着,一时之间倒是别有一番威风。
那些正门弟子虽然心头怨恨,却不敢顶撞,毕竟已经犯下大错,仍在处罚当中,他们可不敢再随意造次。他们也清楚的很,夕慰道人人虽平和,可一旦较真,那可是相当严厉。
这不凑巧!云旭,浣莲就恰好遇见了唐权带着那些平时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现在却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正门弟子,一边告诫,一边训斥的迎面走来,似乎要去忙什么事。
云旭笑着打了个招呼,刚开初还颇为疑惑,他们这是干嘛?后来才从唐权口中得知,是要去下山砍柴,云旭不由轻轻一笑,这倒是杀了这些娇生惯养,少干粗活的家伙的锐气了,也不知道他们能否受得了那份苦。
在那些弟子中,云旭不乏眼熟的,可是当他望去,那人却是赶紧低下头,似乎很怕他一般。云旭见状也不在看他,但是他却相当明白,其中肯定有人深深怨恨着他。
唐权招呼两句也就去了,作为大师兄,他现在可是忙的很,倒不像云旭,几乎就一个闲人。师傅的伤怎么样了?他不由叹了一口气,暗暗决定,事了就去看看他吧。
经过大战,夕晕门也是出现了破损,虽然修复得力,却仍是留下了相当惨烈的痕迹,例如那祭台,祭台边缘的一把巨剑,以及旁边的石碑,都是断裂在了那里,惨不忍睹,看起来相当扎眼。
“这怎么不修复呢?”云旭路过,远远看见,心生疑惑,不由问道。
“师傅说,要保留下来,让后人铭记。”浣莲感叹道,眼里突然闪过了悲痛之色,显然那断剑,断碑让她联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惨剧。
无意瞥见,云旭的心也跟着伤痛了起来,那一幕幕就像发生在昨天,让他心痛难忍。“是该记住啊!”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再次放向了远方。
他的瞳孔陡然一缩,心里一阵锥心之痛,只见那往日嬉耍的假山,水榭,花园,走廊,很多都是今非昔比,残缺不全。他记得,他曾经就在那里与浣莲切磋过剑法。
“那座封晕碑,据说已经重建在了夕晕之巅之上,其中还有你的名字呢。”浣莲突然说道,言语中有着一分羡慕。
云旭一怔,继而轻轻一笑,他倒是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结果。见云旭这种摸样,浣莲还当云旭是认为自己在拿他开心,眉头微蹙,伸手一指不远处一石碑,道,“你不信就看看那夕晕碑,功德碑,那里也都有你的名字。”
云旭一愣,视线望去,果然见到祭台不远处的一石台之上有两座威武逼人,傲然矗立的巨碑,足足有数丈多高,气势磅礴,不知道什么缘故,他心里一动,走了过去,认真看了起来。
只见其一上正记载了夕晕门的历史及重大事件,云旭不用想也知道,那正是封晕碑,这时他体内的潜龙兴奋了,急忙道,“云旭,看看这夕晕门的源头。”
云旭如受开悟,夕晕门的历史,他可是一直都想看看其多么神秘,然而看了半晌,他只看到了历届的大事,例如特别重大的封晕赛,山下事故,掌教陨落,而无什么源头之说。
他不由有些失望,潜龙也是喟叹了一声,“哎,看来他们是故意不想世人知道了。”云旭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他也不想探究,毕竟潜龙一向就是个神秘,古怪的家伙。
五百年的历史,这夕晕门的底蕴果然很深啊,云旭心中感慨。
“嘿,小子,果真还有你的名字呢?你小子倒是赚了,竟然成为夕晕门的伟人了。”潜龙突然调笑道。云旭视线望去,果见第一百届封晕赛事件中,清晰出现了云旭二字,其中还说他是大功臣,平乱拨正,福济夕晕。
这八个字,云旭哪儿敢当啊?不由摇头苦笑,再往下,他便是看到了叶轻尘三个大字,心里莫名一阵激动,叶轻尘有往事,他一直都很疑惑,却不想今日在这里巧见了。
他几乎比看见自己的名字都还要兴奋,然而他又失望了,那里只有第九十四届封晕赛,记载的也只有叶轻尘时封晕之首一说,而且还没有提及关于他无故离门之事。
“哎,看来还是得亲自问他了。”云旭叹了一口气,视线接着移动,却见第二座石碑之上,三个龙飞凤舞,笔锋遒劲的大字浮现,“功德碑!”
就在其上,云旭竟然看到了他和叶轻尘的名字,当然还有林晨,林夕,夕慰道人,白元,龙生,苍玄,松真,天鹤,夕晕真人的名字,这些人云旭倒是清楚,可是有很多人云旭却是第一次看见,例如夕晕散人,夕晕圣人,夕晕天人,……夕晕仙人这时浣莲却道,“那是师祖,太师祖,太上师祖……”
云旭恍然大悟,那么说夕晕散人就是夕慰道人的师傅了,而夕晕仙人就是开门祖师爷了。夕晕真人都那么厉害了,他真不知道,那些人会是何种修为,不过既然已经陨落,也就没有到达潜龙所说的可怕境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