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金云飞继续大倒苦水,“钱这个东西,挣得多,花得也多。我比你老李挣得多,但我花得比你更多。你顶多是吃吃喝喝,找小姑娘唱唱歌跳跳舞。我是业大家大,每个弟弟或妹妹都有股份,大姑小姑也有股份。我公司的高层都是家人,都要高工资。拿轿车来说,你家两辆,我家一人一辆就有十辆,这每年要开销多少。老李,我这么说吧,我公司每挣一百元钱,要有二十元到我手中,我就谢天谢地了。”
李腾云不傻,金云飞装过头了。
“云飞,我找你不是借钱,是让你为我借钱做担保。”
单刀直入,让金云飞不能再装下去了,干脆他也直接拒绝,“老李,我的规矩你知道,我不当担保人。”
不等李腾云开口,金云飞继续关门,“而且不瞒你说,你是今天被我拒绝的第三个人。”
“谁是第一谁是第二?”
“也是邻居,姓于的和姓谭的。”
“真的?他俩也缺钱?”
“真的,不信你问去。这年头,谁会把钱搁在手上?碰到天灾人祸,大财主也会变成穷光蛋。”
问个鬼,势成水火,老死不相往来,还怎么去问。
李腾云笑了,“云飞,你说姓于的和姓谭的也缺钱,我心情好多了。”
“心理阴暗,老李你心理太阴暗了。”
“云飞,跟他俩在一起,他俩没少说我坏话吧?”李腾云笑着问道。
“老李,有句老话送给你,哪个人前不说人,哪个背后还不被说。”
“在理,在理。”李腾云点着头,脸色又晴轻多云,“云飞,我不借钱,也不让你为我当担人。我找你,主要是让你帮我想个办法解决困难。”
“这个可以。”金云飞道:“老李,我愿意做个倾听者,但我不能保证我有办法。”
“我资金出问题了。”李腾云道:“我的三联公司有资金问题,我个人也有资金问题,我现在是内外交困。”
“你详细说说。”金云飞一付认真聆听的样子。
三联公司的资金问题,正如于克非所说,主要原因是摊子铺得太大。
而李腾云自己,肩上已扛着五百万的债务,其中一半砸在三联公司,另一半是家庭债务和赌债。
另外,李腾云的固定资产,除了厂房,还有几处房产,加一起值个六七百万,就家庭来说,还不算资不抵债。
金云飞仰天思考。
许久,金云飞嘴里吐出五个字,“割肉脱困法。”
“啥意思?”李腾云忙问。
“老李,我给你打个比方,不一定对啊。你现在的状态,就好比一个人,手指上戴着金戒指。但突然手指胖了,金戒指套得难受,这时有三个解决办法。一是割手指肉,让它瘦回去。二是锯开金戒指。三是涂点菜油,慢慢把戒指退出。”
李腾云想了想,点着头道:“这比方打得好,通俗易懂。”
“瞧,找到了问题症结,还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继续,云飞你继续说,说说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