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坐了下来,他强作自然地微笑,“并不会,公爵大人。我很荣幸收到您的邀请函,我希望能帮助到您。”
金发神父悄悄掉转目光,也许是房间里太阴暗的缘故,他觉得公爵的肤色异常白?皙,唇色却如同被鲜血晕染过一样……这是个诡异的思考。
“你能为我做许多事情,可敬的圣职者。”
仆人为神父倒了红茶,公爵对此不感兴趣,他轻轻地摇晃着酒杯,那鲜红的液?体使他的双眼映出暗红的微光。金发神父很快就留意到桌上的花瓶里插着的一捧凋谢的花束,这让神父的笑容僵住了一会儿,但是公爵并没有掩饰自己对黑发青年的关心,他的话题很快转绕到艾维斯摩尔身上。
“他……还好么?”公爵看着金发神父。
“哦,大人……”神父也许是想保留些什么,“蒙上帝的恩泽,他一切都安好。”
公爵并没有回应神父的话,他沉默地看着这位神职人员,缓缓地微仰头将杯中的液?体饮尽。那艳红的嘴唇令神父握紧双手——如果现在有人告诉这位正派的传教士,说那是刚沾染过鲜血的红?唇,神父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约瑟?凯瑟夫神父,”公爵轻声地说:“我希望你是诚实的。”
“公爵……”约瑟神父期盼自己能保持镇静,但是那似乎是有些困难的事情。他的脑子里盘旋着艾维斯摩尔央求的话语,违背心意说:“……请不要怀疑,他一切都安好,我能保证。”
金发神父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多谈,他想起了正在等待他回去的艾维斯摩尔。他的目光落在公爵左手无名指上的黑宝石戒指,“公爵大人,请问您结婚了么?”
也许把话题转移到女士上,能让一切都好一些,但是神父并不会想到,这使得他们的谈话再度陷入了沉默。
公爵垂下眼,他凝望着他的无名指,在金发神父以为自己冒犯了这位大人时,他抬起眼,面带笑容,尽管这很难看出来,但是神父可以感受到他的喜悦,仿佛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能让他喜悦的事情。
“是的。”公爵用手覆住了戒指,轻声地说:“就在不久之前,神父。我们有个完美的婚礼,所有的族人都为我们的结合作了见证。”
“那真是……”
公爵打断了神父的话,“在那之前,我一直都在等他成长。”他的语气很轻,就像是在述说一个秘密:“就算是一百年,那对我而言也不过是短暂的时光。但是,那个十年是我经历过最漫长的时候,不过那是值得的。”
“为了他,一切都值得,我珍视他胜过生命……可敬的圣职者。”公爵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缓步走向了金发神父。
在公爵靠近自己的时候,金发神父眼前忽然闪过奇怪的画面,凄惨死去的卖花姑娘,还有在两天前,成为干尸的巡逻员……
神父仰头盯着那逐渐靠近的银发公爵,慢慢地往后挪。
就在神父以为他也许会露?出狰狞的獠牙时,公爵冰冷的手紧紧地覆盖在他的手上,慢慢地往他的手心里塞?入一个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