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条爽身体素质比较好,曾经是攀岩社团的,所以他很快就爬了上去看情况。
只是他没爬多远,就白着一张脸从树上踉跄着下来了。
他没说话,其它人?多少已经猜到结果。
他拢着围巾,用?颤抖的声音说:
“吊死了,两个?。”
所有人?无言地回到了车上,关智一抱着那个?彩色的皮球,神色有些呆了。
剩下的五人?坐在行驶的车里?,陷入沉默。
缓过神来的东条爽深深吸了口气,问:
“他们怎么会被挂在那上面,这?个?彩色的球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彩球歌……是小孩子拍皮球的时候会唱的。”
池子透月几乎控制不住心悸感一阵阵地上涌:
“冰天雪地,怎么可能在野外出现小孩子?这?不是很蹊跷吗!”
关智一呆愣愣地,终于到这?时候开口说了句:
“东条爽,你是唯一目睹现场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东条爽很犹豫要不要说,可他看周围没有人?有拒绝的意?思,只能咬牙竭力?回忆自己?刚才想要逃避的画面:
“小立先生和三?轮女士……都被挂在树上,脸上和身上都是霜花,而且已经凝结了一些了,他们的神情看上去非常安详,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
“冻死的人?,死前?都会面带微笑,以一种相?当平静的姿态死去。”
言祈灵冷静地思考着:
“上吊比起直接死因?,看上去更像某种仪式,而非死亡本身。也就是说,如果有规则的话,那么规则也与?冻死的这?个?方式是有连接的。”
“难道是因?为野外焚烧犯法吗?”
池子透月表达了自己?极度真实的疑惑,不过这?句话现在听起来比起推测,更像是个?有点过头的黑色幽默。
明仪阳:?什么地狱笑话。
不过在池子透月看来,小立清河没有做什么,他的妻子更是。
两个?人?都是谨慎负责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触犯规则而死了呢?
但这?个?操蛋的世界里?,规则无处不在,随时有可能死于不遵守规则,或者太过“遵守”规则。
小立清河夫妇或许是后者。
想到这?里?,池子透月稍微收起了些许兔死狐悲的悲伤,反而充满了一种大不了一丝的豁达意?味。
原本的恐惧和忧愁就从她面目上褪去。
不过东条爽和关智一就没她那么看得开了。
东条爽看向言祈灵:
“有没有可能,他也是被类似的童谣或者什么声音吸引出去的?而且他们的出去顺序应当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