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叠过丝帕,言祈灵将?它?轻轻按在唇上,感觉舌尖都被吮得有些发麻。
他尽量避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以及尽量不去思考自己为什么没有马上杀掉明仪阳,而是只选择了有限度的推开。
刚才那几分钟里?发生的每个片段如果都要去细想。
言祈灵知道,那将?会严重影响计划的进行。
能重回人?间已经是大幸。
再奢求感情。
只能是贪得无厌,自取灭亡。
撇开了那些事情之后,他完美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波动始终处在一个极为平衡的阶段。
他说:
“该去找姒姝好了,她才是我们进来?的理由。好好履行你的责任,明仪阳。”
青年尝过甜头?,也?尝了拳头?,知道继续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他假装听话,故意摆出一副听凭差遣的姿态:
“好,我们马上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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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路对于?明仪阳而言从来?是强项,只是找人?就必须要靠同心镯了。
他们两人?都有各自的隐匿技巧,行走在空旷的院落当中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同心镯把他们指引到了那座偏僻的小?院里?。
只是,会面的场景跟他们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被五花大绑的姒姝好和被扒掉外套的廖新雅跪在地上,而管家西乙在熠熠火把中回过头?来?,举起了那枚银色的缠枝同心镯,娴熟地套上那张皮笑肉不笑的面具:
“……言先生。”
被火光照到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他漂亮的鸳鸯瞳望向姒姝好。
姒姝好露出尴尬的笑容:
“对不起,是我们打输了。”
“输?凭他。”
接话的嗓音如金玉坠地,显然?,这声?音来?自言祈灵。
然?而他自始至终,都未开口。
家丁们机械地举高火把,照亮了立在人?群之中的另一个——
言祈灵。
他们相对而站。
一个,是长衫窄袖,黑绸水滑,灰竹点缀,暗纹于?光中隐显,气度非凡。
一个,是唐装圆领,枣红长襕,叮当佩环,发带飘逸,风流倜傥。
要说面目上最直接的区别,只有瞳色。
左红右蓝。
双目湖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