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健张开自己被握红的手看了看,褪下那副霸总面孔,可怜兮兮地说:
“言老师,那是你朋友吗,听说上次代言就?是他和你一起拍的……他是不是很讨厌我啊,手好痛。”
言祈灵:“。”
以?微笑应对一切的言祈灵:“他刚巧在,品牌方就?说试试。”
“哦,好吧。”
林永健似乎并不在意理由,只是可怜兮兮地伸着手暗示对方的关?心。
谁料男人不解风情?地把他放下的茶杯续满,轻轻地放在他手里:
“云雾茶香气鲜爽,趁热喝。”
林永健不好说什么,只能重新坐下抿了口茶,状似夸奖:
“他外形挺不错的,是丁泰签的新人?”
“他不喜欢这行。”
言祈灵说得直白:
“那天愿意出来拍照是出于朋友情?谊,实在找不到?人了。”
林永健轻轻叹气:
“我要?是那天没有晕倒就?好了,看到?他那样?子,确实有点担心自己会被比下去。不过好在,言老师不是只看外貌的人。”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言祈灵单手支着侧脸,手肘搁在沙发的侧托上,问:
“你觉得我不是?”
林永健摇头,神色有几分认真:
“不仅不是,而且……你很善良。无论?是对谁,都很好。如果说圈子是个大染缸,你就?是出淤泥而不染。”
“过誉了。”
男人脸上没有因为被赞赏个性而感到?欣悦的表情?,他虽然仍是维持着微笑,可林永健总觉得,这人并不是真的在笑。
言祈灵指向落地玻璃门外被雨水打落满头残红的石榴花:
“石榴花一年开三度,二月五月十月都会开,但只有五月开的花能结成果实。二月十月虽然也会开花,但花期极短,当天盛开次日就?会凋谢。”
“所以?这个时间段的花,被称为‘谎花’。”
男人轻声说:
“都是烈红如火,都是花团锦簇,可谁又能分得清真花谎花呢。”
林永健明了他的意思,身体前倾,神色郑重:
“我知道?言老师对我和其?它人不同,我能分辨得出谁是真花谁是谎花,我也愿意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守着这朵花盛开。”
言祈灵移开视线,望着窗外的雨不说话。
他知道?,再说下去也是白费功夫。
洗去满身水汽的青年,早已套着烘干的衣服出来,在沙发后?光明正大地抱臂听了会儿,发出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