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抢过?开玩笑的吧!”
纯黑眼眸漫不经心地掠过,青年皮笑肉不笑地乜他:
“你也说是开玩笑的了,这都信。”
虎高明松了口气,收起心思帮着找药。
但很快他发现这些纸盒子上写的都是火柴人似的字,他根本看不懂。
眼见着明仪阳挑挑拣拣地拿了些药,他有些担忧,又有些好奇:
“明哥,你能看得懂韩文?烧伤患者可不能随便用药啊,万一拿错不是好玩的,我看言哥那个样子是不能随便折腾的……”
明仪阳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不是有英文吗?”
作为学渣的虎高明遭受到突如其来的暴击。
他不敢置信,有些结巴地张口:
“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你和我一样是文盲。
深知青年个性的他选择了闭嘴,终于有点回过神来,盯着明仪阳的脸看了会儿,恍然大悟:
“明哥,你是外国人吧,中文说得真好!”
明仪阳咚地放下一瓶医用酒精,面无表情:
“老子广市人,不仅说中文还说粤语,你再多问一句我就在这里揍你。”
接收到死亡凝视的虎高明露出个讨好的讪笑,做了个给嘴拉拉链的动作。
一时间只剩下明仪阳到处扫荡的动静。
百无聊赖的虎高明也跟着随便乱翻,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
“……明哥,你不是治跌打损伤的吗……你以前还学医啊?”
明仪阳按着怀里的医药包,扫进去几瓶碘伏:
“谁说治跌打损伤的就不能治烧伤了,治病还能挑患者啊?当然是有什么治什么。”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正经的治疗场所。
虎高明看他好像没那么生气了,小心翼翼地问:
“明哥,你们行医有证吗?”
听出味的明仪阳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
“你管有没有证呢,活着总比死了强。”
两人搜罗完药,就发现门打不开了。
虎高明心中咯噔。
令人汗毛倒竖的寒意铺天盖地涌来,某种冰凉的液体缓慢地滴落在额头。
他颤抖抬头。
不成形状的一团漆黑正从天花板上贪婪地垂下,骤然裂开一张黄白相间的细密牙齿,一圈圈的牙齿细密生长,仿佛七鳃鳗看不到尽头的口!
他想跑,双脚却仿佛被胶水黏在原地,怎么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