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北的战事刚过,十二日夜,末将才堪率军渡水回到济南城!”
“亦合算那会子,才堪接闻圣上诏令!”
“遂便奔马疾驰,一路人马不歇,赶来南京!”
“路上三日嘛,途径徐州地界儿上,倒是还真就碰了伙子山匪!”
“多少费了些拳脚!”
“不过,也堪算顺利趟过来,入宫见了驾!”
“让陛下为此悬心忧虑啦!”
“实是末将之过也!”萧就询言,先晓事作来报备词话。
闻间,座墩摆至萧郎近处!
朱慈烺榻上亦略就偏摆身子,往软枕上歪了歪。
瞧逮着话毕的口子,忙作摆手再度安排下去。
“呵呵,堪顺便好,堪顺便好哇!”
“来!坐吧!”
“坐下聊!”
“这会儿殿里又没得旁个,自在些,也好说话嘛!”
“别拘着!”朱慈烺续又劝进。
听是话讲这份儿上,萧靖川自便亦不好再有推却。
应命回身同时,也颔首旁谢过司礼监王之心,这才谨慎动作,故意僵着坐了下去。
“哈哈,萧郎啊.”
“半月前,你德州捷报飞马入京来!”
“朕见着请功的折子,这心里头,是甭提多高兴啦!”
“呃,后面嘛”
“南犯那些建奴鞑子,见你奏传,是又增了几万众!啊?!”
“兵势凶猛!”
“恐不好应付吧?!”
“这眼下,北境之局面到底如何?!”
“你是合军统御,又刚自前线赶回!”
“朕呐,也是想听听确切实情!”
“你这外任不在朝中,你是不知道!”
“底下那些朝官,奏对个事情,就七嘴八舌的!”
“臆断有余,却难有个准头儿哇!”
“各怀心思,属实聒噪的紧!”
切进正题,朱慈烺言询箫郎近月余外任御北情势之同时,亦故先作抛出朝臣事由,来为后议之论铺个底子!
闻及,萧计较心思,稳作述报吐口。
“呃,呵呵,是!”
“回皇上!”
“自咱首战德州守成,平原歼敌大捷之后!”
“时来七月廿八日,敌部援军赶到!”
“建奴夷丁军马,约在两万余,一些降清的叛军,总数也扩至有五六万!”
“总和下来,不下七八万之众!”
“这乃实数,绝无虚言报对事情!”
“呃”
“至于后续嘛”
“亦正因北敌有此进补,兵锋大盛,遂德州,便也就再难久持了!”
“末将麾下孙培忠部,殊死抵抗,死据德州,拼至弹尽粮绝,也才多撑了不过十日光景!”
“后来,武城、平原、高唐、禹城相继陷落!”
“临沂高杰部原那副将胡茂祯又叛变投敌!”
“唉”
“一时兵败如山倒!”
“好不憋气呀!”
“末将也是直携军退到北岸前,依托济河城防固守,这才堪是重拢兵马,拖缓一口气出来!”
萧郎将言禀黄河北岸月余战报事,字字无虚,求落实处!
“说来惭愧!”
“建奴夷丁铁骑彪悍骁勇,武备炮具精良。”
“说句长他人志气的话吧!”
“咱临凑的这些大明军伍,相较去他们那些鞑子兵来,还真就是有些不够瞧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