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起!”
“不至于哒,真不至于!”
萧单手难能吃上力道,遂往后瞧,长庭见势,亦忙过来帮手,接过萧郎手中碗筷。
萧靖川这才双臂撑力,将得马为民搀直起了身子。
而那马为民呢,起身之同时,短粗的胳膊,一只大手,就着动作,就拍在萧郎肩头上。
“大恩难谢呀!”
“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呐.”马作感慨。
“呃,萧督军,借.,借一步说话,来,来!”
三言两语间,那马为民不知何意,竟又拉过萧郎,奔着院中一侧廊下挪着腿。
瞧势,萧靖川亦有愕怔。
不过呀,这般时候,倒也不拘这个,遂便也不相驳,任由老马拽着,就去了一旁侧廊前。
可身后长庭,却颇有警觉了,见得督军被人拽离,忙亦跟上前去。
青袍马为民堪扯萧郎坐至廊下,抬眼,瞧是小将长庭竟也跟了上来,一时拧眉,略感踟蹰。
观是这般情况,萧靖川也觉哑言无奈,遂摇头摆手,打发了长庭回去,以换马为民言来矣!
“诶,我说萧督军呐!”
“不妨跟你撂句实在话!”
“这咱老马,此前没伤的时候,那也是军伍里,血里火里滚过来哒!”
“这几天,你屡次三番帮衬于我,够仗义,看来也是没把咱当外人呐!”
“所以我这有的话呀,本来是不当说哒!”
“不过,既然你大督军肯屈尊交我这个兄弟,那我也就不拘着啦!”
马为民岔腿撑住肚子,颇有些反客为主的滑稽架势。
“呃”
“这如按岁龄算呐,我讨大,该叫你一声老弟!”
“咱这当哥哥哒,眼瞅你陷危局,不言语一声,心里头委实是不落忍呐!啊?!”
“你就说目前这山东局势吧!”
“北边上,建奴那些个夷兵,不好惹的紧!”
“北夷擅骑射,那建奴铁骑之骁勇,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儿哒!”
“而你我现处这山东界呢?又无险可守!”
“是千里大平原呐!”
“这架势,你怎顶得住哇?!”
马为民端得一副良言忠告模样,顿口瞅瞧。
萧郎现刻嘛,倒也颇为配合,睁得两眼,不相驳辩,安静待其后话。
“所以呀!”
“萧老弟你这心里多少都该早有个谱儿,早留些退路才是呀!”
“要我说,实在不行,你就活动活动心思,把那江北四个镇的兵马,摆到头前去!”言至此间,马为民声量再低了些。
“山东如是一仗不打,那你回南边,肯定是交不了差哒!”
“可真要动真格的,热火朝天干起来,恐也是个麻烦!”
“与其如此,不如哇,就按我说的办!”
“叫那些个江北来的混账王八蛋去头前顶上一顶!”
“胜!”
“呃,当然啦,这你也甭多指望。”
“可但有能胜,那功劳,亦都是你哒!”
“倘若是败!”
“那也能已江北军不服调度,军力不齐为由,找人顶包,将这黑锅甩出去,从而全身而退呀!啊?!”
“多动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