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11日张文斌要的是他法力的气息,一张蜘蛛网张开的时候,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但如果是这蜘蛛的孩子或者是成为这网的一部分,成为他其中的一根丝的话,就可以瞒天过海的混进去……这才是张文斌想要做的。“城隍爷,您看这气息应该没问题了吧。”掌握了吕镇东的气息,就如是母蜘蛛亲自吐出的一丝……张文斌内敛着属于自己的法力,身上散发的是和吕镇东几乎一样的气息波动。“没问题,我就不信他有那么高深的修为。”城隍爷赞许的笑说:“老夫我法力浅薄。不过贵为城隍这断辨阴阳的本事还是有的,老夫都看走眼了恐怕神仙下凡都看不出端倪。”“那今晚,就可以内部开花了……”张文斌难掩亢奋的笑了起来。赵东来拖住了吕镇东……张文斌来到帝景的时候,赵东来的心腹已经准备好了工作人员的衣服,包括工牌一类的东西完成了伪装。17层开始就有人把守着,想神不知鬼不觉混到这一整层楼被切断了与地气的连接,即便是身在阳间也仿佛身在阴槽……这些房间飘飘然的不似阳宅已经和阴墓没区别了。不管是什么风水大能,哪怕你神仙下凡都要遵循最基本的原则。不管你是阳术,还是阴法都一样,任何的阵法任何的风水大局都是有阴有阳,顶多就是阳强阴弱有所偏斜而已……但怎么样都摆脱不了阴阳并存,留生门开死门的基本定律,可以说没这些基础在的话,就不可能成阵。吕镇东的布局是上下横切,16楼以下皆为强阳,17楼断为生死二门为界为河,18楼虽然孱弱却是彻底的属阴,对于邪物来说,那和进了血河几乎没有区别。这样的手笔用偷天换日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堪比将一个普通的葬处硬生生的改成了能龙兴的风水宝地,尽管维系的时间不会很长但依旧是让人惊叹的手笔。“不可能仓促间就能完成!”张文斌不相信这是普通人类能办到的……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早在没入住前,吕镇东恐怕从年初开始就陆续派人来这里,趁着装修的时候,偷偷做好了手脚。“好一个心思缜密的家伙啊。”张文斌越看越是心惊……因为按照自己一开始的判断,剩余的两间阳应该是一阴一阳的布局才对。属房的房间内会被空置着,属阴的房内恰好是那些明星艺人休息的地方,可事实上这里一整层全都属阴,就冲这一点绝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搞定的。有的东西是细思极恐……因为丛清子那家伙一个照面被自己唬住了。不是他的实力真的很垃圾,而是因为张文斌一出手用的是他们阴山派的手法……这让他很是忌讳因为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活到了这种岁数相对更惜命一点。不过他恼羞成怒的话,也有可能,让他忌惮的是如果对方是知根知底的人物就不好办了。看出张文斌光明正大的现身没有敌意,既然没敌意也没利益上的冲突,他就袖手不管了……其实算不得是知难而退,只是活到了一定的岁数足够的精明,知道张文斌并非来者不善才想结个善缘。赵东来张文斌深吸了一口大气让自已冷静下来,先试探性的推了一下旁侧的房间,果然房门是虚掩着没有上锁。再怎么高深可怕的布局终究还是要遵循大道正理,锁为金有断之意,即便是凡物也有断外隔外之意,若是在阵法里的话,即便是普通的锁都能发挥巨大的作用。锁一落门闭相断,即便不是法器都有阻隔阴阳的奇效,所以奇门之局的展开极少在建筑繁多的地方……因为施术者除非是未雨绸缪,否则的话,一些普通的物件都会引起施术者意想不到的变化。张文斌稍微一摸,果然锁是被拆掉了,房门呈虚掩的状态却没隔绝这里气息的流转,按照这个逻辑闭环来看这一层楼所有的锁物应该被拆掉了。悄悄的推开了门闪身而入,豪华的总统套房内奢华的客厅空荡荡的有几分恐怖的阴森之气,几个房间的门也都是虚掩着一点生气都没有。按照赵东来给的情报显示,男女加起来有八个明星艺人住在这一层……而他们助理和经济人都被安排在别的楼层……这一层除了吕镇东以外住了八个人。看着紧闭的几个房门,张文斌正在思索这是什么布局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劲风破来。他下意识的就往前一个扑跳,躲过了本能察觉到的危险,在动身的一瞬间,就听到了一阵极是细微的破空之音。就地一个翻滚,起身的时候,张文斌都不敢停下动作又是一躲,回头一看自已刚才呆的位置已经多了几根十分隐蔽,通体黝黑的毒针。张文斌没有出声,而是冷眼的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眼前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身影,看样子十岁出头的样子,脸上带着一个古怪的面具看不出表情,甚至连瞳孔的光芒都看不见,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连裸露出来的手指部分都用带着古怪纹路的黑色布条包裹着。混身上下密不透风看不出一点肤色……她的左手拿着一把黝黑的匕首,明显涂抹着见血封喉的剧毒,最为恐怖的是她身上异常的平静,静得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一样。彼此对峙着谁都没有动第二下,突然它放下了手臂,手上的匕首收回了袖内很沉静的看着张文斌,问了一句:“你怎么做到的!”它表示自已没敌意……张文斌也没过度紧张径直的走了过去,猛的将手伸了过去,它只是一楞本能的后退想躲避这一下……但惊恐的发先自已的感知和对距离的生物性判断出先了问题,明明已经后退了起码一米的距离但张文斌还是诡异的站在了它的面前。手掌已经覆到了它的天灵盖上冷声说:“别装神弄鬼了,就靠这一身法衣隐藏气息……你这种低级别的出魂术连我都瞒不了,一出这房间就会被察觉。”说罢手上一抓……这个它瞬间和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只剩一件黑袍和一地的布条散落下来。
与此同时一股阴气泄了出来,在它要逃跑的一瞬间张文斌就把它抓到了手新,冷声说:“这样就曝露了自已,被你乱跑的话,那个鬼东西一下就能察觉了,老实点要不我先在就让你魂飞魄散。”手上的魂魄立刻停下了挣扎……张文斌冷笑了一下用自已的气息把它覆盖住,否则的话,就任由它这样曝露着肯定女人低下了头没说话,张文斌冷声说:“别给我来这套,先把你的底细给我交代清楚了,知不知道刚才你出魂那一下不是我把你的生魂护住的话,已经打草惊蛇了。”“你如此谨慎,肯定对吕镇东的妖术很了解,对吧。”这一问让女人的面色有点难看,好半天以后咬牙说:“吕镇东是我的逆徒,不,应该说是一条养不1的狗……”张文斌不感意外……因为以姓吕的那高深而又隐蔽的手段,不是至亲的人很难察觉到这个局的存在,能潜进来还不被发现除非是发生奇迹,要么就是对吕镇东知根知底。除了她以外,地上还有个盘腿而坐一身尸油的女人,隐隐可以感觉得出她身上养了一只鬼童……那鬼童现在在疯狂的吸食女人的元气。“你根本不是人!”张文斌眼一眯,看出了她的实质。“应该说不是活人,是活死人!”女人缓缓的站了起来,沉声说:“在西南一地我也是一域山川水流的镇地之仙,尽管在历史上曾被朝廷称为邪教……但我的天理教从不参与纷争,一向无世无争的深居山内修炼。”“天理教……无生老母?”张文斌有点错愕。女人亦是一样,回过神来自嘲的笑着:“没想到啊,在这偏远的海边城市,竟然也有人听过我的名号。”“有这名号的又不只你一个!”张文斌颇是无语的说:“在西南一地别的不敢说,那几个省加起来各自衍生的无生老母,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你就别那么大惊小怪了。时间有限咱们先把话说开了,你是哪一个类型的无生老母??”说着张文斌点了根烟,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无生老母有点无语的看着张文斌,要知道无生老母可是出了名的邪神,尽管也是地域神不是什么正神但好歹威名在外……但在张文斌的眼里没什么可惊奇的,就是邪神的一个品种而已,就如是道家哪都有的伯公土地爷一样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每个地方每个时期的文明,风俗,一些残忍的制度都不尽相同,所以会衍生出有地方特色的神明和妖魔那都是正常的,比如你叫闽南崇尚八部官将的人去想东北的出马无仙……他们是想不明白那些野味为什么还能被称之为仙。“炉生!”无声老母叹气了一声,一瞬间有一种底子被人一眼看穿的无奈。西南一地曾经巫术横行,古时一直有着活人祭祀的传统……而巫师也分很多种其中还不乏在村里的巫医。这些巫们各有神通也不尽相同……而巫们有的庇护自己的族人,有的则是有别的追求衍生出更多的分支,于是很大一部分巫开始接触阴邪并让其为我所用,用残忍的手段杀害活人炼制法器。兵慌马乱之时,女人是两脚羊,不腥肉……但在盛世之时女子的待遇也不见得很好,在过去劳动力和战斗力都是男子为主的年代,女人的存在可以说是一种资产而已,越穷的地方越不想养女儿。很多寨子和城镇之外会立一个塔叫断生炉,若是不想养出生的女婴,就会趁着夜色将女婴丢到炉内任其自生自灭。本身这已经够残忍了……但有邪性至极的巫师却觉得这样的炉和养蛊的器极是相似,若是用这样的手段来养蛊的话,没准会有什么奇效。因为有的女婴丢丢进去还能活着哭几天……那洪亮的哭声似乎是在控诉人间罪恶,却让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了新生儿顽强的生命里。于是断生炉被重新改造了,建得很高需要成年人抬起双手才能把女婴丢进去,从那么高的地方摔到炉底还不死的话,才是最好的,而且这炉口的设计还可以防止女婴的哭声引来野兽野狗啃食。不过他们费尽了心机,却没得到任何的回馈,手段高明的都觉得还不如培养蛊身圣童来的实际,就逐渐放弃了。可他们没想到的是,改造后的断生炉遍地开花,在机缘巧合之下,他们的设想完全正确。在顺其自然的情况下,一小部分的断生炉里诞生了不属阴阳两界,不知该说是生物还是死邪的存在……那就是无生老母。断生炉是没人祭拜的邪地,一般选的都是不生根长草的死地,在汉文化来说,就属于绝地的一种,本身就是凶地在风水上而言不是什么好地方,谁家死了人都不会选这样的地方埋这是前提因素。盛世时把活婴丢进去美曰其名任由其自生自灭,是死是活由天断之简直虚伪,正常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活路。可偏生天有异数,后来形成了传统不只是刚出生的婴儿……那些病死假死或是横死的小孩子都会往里丢,有的是害怕瘟疫有的则是无人照料的孤儿。乱世时兵慌马乱那就丢得更多了,有的时候,在炉顶的口子都可以看见手脚,平地积尸何其的阴邪。如果里边的小孩子没有死的话,那他就会不顾一切的以人为食只想着活下来,遵循着几乎动物一样的本能直到能爬出断生炉的那一天。而之前巫师们把这所谓炉设计成高塔建造得很结实,确实野兽们没办法啃食这些尸体……但是防不了一些蛇虫的进入,于是这些蛇虫就成了新的食物。即便没新的小孩被丢进来,同内的蛇,蝎之类的又成了可以活下去的食物。如果那些巫师们知道的话,会大为惊讶……因为这环境确实成了炼蛊了……而炉内的蛊王就是那个可以活下来的人类。人肉为食,人血为饮,人骨为趣,五毒和其他毒虫是开胃的零食。伤筋动骨那只是小伤,尸毒,蛇毒,瘟疫,病毒……各类的毒害侵蚀下还能活下来已经是绝对的异数,待到能从炉里爬出来的时候,起码十岁了……而这个过程里没人会去理会炉内的求救声……因为那里本来就是小孩子该死的地方。只是那样所谓的活着,一身剧毒已经是蛊身圣童的加强版了,血液回圈和心跳慢得几乎察觉不出,说是活死人一点都不为过。“炉生??”张文斌指了一下主房的方向,问道:“那你应该是有人供奉了,怎么吕镇东那家伙还朝你下手了啊。”“我爬出炉子以后,有个巫师收养了我,教会我一些巫术教我怎么修炼。”无生老母眼神一眯,阴狠的说:“我知道他不会真心对我好……但只要有人能养我让我活着就行了,可后来我发现他教我修炼的法术是采阳绝术……他是想让我直接采补死那些男人把元阳给他……”“这么浪费,换一个女的不也行……”张文斌哭笑不得的说:“咱开玩笑的说,是因为你长的漂亮容易勾引别人,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因为我的毒,和其他无生老母,或是蛊身圣童那种要人命的毒不同。”无生老母苦笑着说:“那个巫师说过……那炉里底层的积骨里长出过合欢果被我给吃了,然后我一身的毒就被引导着往这个方向发展,后期我还吃了一条什么银角蛇我也不懂,也是这一类的天材地宝,导致我这一身的毒与众不同……”“可我完全没印象,唯一能肯定的是我的毒毒不死人……”无生老母叹息了一声:“可能那老东西说的很对……因为我确实是这么个情况。”“毒不死人的无生老母……”张文斌颇是无语了,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第一个想法就是老子看起来有那么傻嘛。历史上有些地方很奇怪,比如济宁这个地方历朝历代就出邪教,你再怎么斩草除根除的很干净莫名其妙的又会诞生新的邪教。西南一地的各类邪教也是不少,与这里盛行的巫和蛊的文化有关……这里诞生过的邪教更加的五花八门,邪门术法更是多到当地的那些内行人都懵逼的地步。但有一点是肯定是,邪教为立威多靠蛊,把人杀死的时候,越残忍越恐怖就威慑力越足……这是各个邪教在聚拢人心时必不可少的手段。蛊身圣童是其中的佼佼者,曾记载过有人把死去的蛊身圣童尸体抛于河中,河水入井毒杀全村……而寸草不生百树枯萎,可想而知蛊身圣童的威力有多恐怖了。而蛊身圣童本身就是把人炼成蛊的偏激手段,炼制的过程本身就苛刻成功率极低,不只需要大量的精力还需要大量的钱财投入,可以说只要成功一个的话,那绝对是名垂青史般的成就。因为蛊的原形是虫,炼蛊并不难炼难的是炼出蛊王一类的,可人乃万灵之长。如果把人炼成蛊的话,那什么样的蛊王在其面前都是弟中弟了。蛊身圣童……也只是传闻记载的存在,连仙魔都可以毒死的狠货色,起码万千怨魄的记忆里都是有所耳闻但不曾见过,至于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空穴来风也不好说。而无生老母可以说是蛊身圣童的完美版,加强版,pull版……因为蛊身圣童再怎么强依旧是人为,可以理解为养尸人炼出了血河兵那个级别的天尸,或是养妖者手底下已经有了蛟龙坐镇确实很强大……但再强大依旧是人为的。无生老母则是人为控制不了的,哪里建断生炉,怎么样培养出无生老母,没任何一个巫者能够靠自己做到,后来他们也觉悟了靠人为因素去干预的话,所诞生的依旧是要先保证它存活率的蛊身圣童。只有在断生炉里存活下来,食人,食毒,抗毒,积怨,不死……最后爬出来的才是无生老母。无生老母……甚至可以视为巫文化里的毒神之首,比之还有些风言片语的蛊身圣童,无生老母更是让人怀疑这东西是否存在。无生老母盘腿而坐,叹息道:“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我和你们认知里的无生老母并不一样,我自己并不太喜欢这个称呼。”“不,你解释一下,我挺好奇的。”张文斌看她也不怎么着急,一看时间还有就先问道:“你打算对吕镇东下手,先聊一聊知根知底一些比较好,应该不会耽误时间吧。”“他会在五点阴阳交替之时祭祀,时间倒是有!”无生老母犹豫了一下,说:“你不怕我嘛。”“你现在这个样半死不活,我怕你干什么……”张文斌颇是无语,你哪来的底气说这话,老子不用法术都可以把你掐死好嘛。“据我所知,我可能是唯一有活着记录的无生老母吧。”她想了一下,似是自嘲的说:“无生老母爬出断生炉,有人形容是孩童们从地狱爬回来报仇了,说的比蛊身圣童恐怖一万倍。可根据我知道的事实是,号称是无生老母的骗子很多,甚至一些连蛊身圣童都不是在妖言惑众。”“无生老母的存在也不是假话,但很多到了那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断生炉都造在人烟罕至之地。巫师们不会刻意的守着……因为希望太渺茫了,即便是那时断生炉里有活的小孩他们也不会做什么……因为怕影响到无生老母的成长。”“可事实是……百不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