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楼梯,越过他出了门。
老三笑得更开了,走到宋澜身侧拍拍他肩膀,“澜儿,好好干,跟着你七哥有肉吃。”
宋澜因为刚才路响对自己的无视,心情正低落,怕被老三察觉,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对着他不说话只点头。
老三暗叹了口气,心里也不明白这两人又在闹哪出,不想参与他们这对“作货”之间的纠缠,于是也默着,跟着路响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眼见着开会的时间要到了,这两人都出了公司,宋澜就知道这一次的会议路响应该仍不参加了。可今天的会议重要,事关整个董家渡那么大一笔资金的发放,老板们都不在似乎不怎么合适。
不过不在也好,免得一会师爷让他提方案,他一紧张,把思路抖豁的没边没形。
会议准点召开,三十几个与会人员里头有十五个是各家拆迁小组的组长。
这次时间紧迫,师爷几个把拆迁工作分了十五组想同时进行,每组负责一百二十户人家,这样满打满算一组一个月也要拿到四十户居民的拆迁同意书。
七月份之前根据新政规定,必须要完成总户数的百分之八十,这一片的重建项目才能正式成立。于是有人提议放宽权限到各组拆迁队手上,这样的意思就是上头把要发的钱分摊下去,下面自行解决每户的发放,发多发少也是根据每一户闹腾的程度来。
这种方式完全违背了新政的初衷,转一圈又回到原来的起点了。而且这种分摊弊病不少,最后指不定钱进了谁的口袋。
大家都是明白人,都在看路响他们这家公司的容忍度和底线,这才有人胆大地提出用以前所有开发商惯用的方式。说到底也是欺负他们时间紧。
师爷不怎么客气,在会上直说:“不行,这笔钱不是补偿,你们别打主意。按着你们的来,这些钱还不够填牙缝。现在和各位还没完全确立雇佣关系,在座的要还有那点心思的,门在那里,不送。要留下的就得按着我们的思路清清楚楚把钱花出去。”
“新政只不过是试典,上海这里的情况,刘师爷你不会不懂吧?”言下之意就是让大家不必多考虑新政的问题,试典不通过,以后上头还是会选择妥协。
反正人也来了,底下有人不怎么买帐,对着师爷开始叫嚣,为自己做最后的争取。
师爷算是沉得住气,回那些人:“上海的情况现在就是这样,这一次新政必须推进!总要有人第一个尝大闸蟹的,在座的各位不对胃口的,现在立马可以退出。”
连着说了两次不想干可以退出,底下暂时没人发声了,大家都选择观望。
刘师爷也不磨叽,侧身对宋澜说:“你给大家再好好讲讲我们这次新的政策还有你设定的现金奖励的事。”
他说完,底下突然又开始唏哩嗦啰了,有人故意提了嗓门,“这小赤佬撒宁啊?(这小鬼是谁?)到底懂不懂经,一本正经指点江山了!”
“是啊,是啊!听听伊港撒!(听听他能说出些什么来!)”
这群拆迁组人员都是师爷临时组建起来的,经验是很足,但大都是社会人士,谁都不买谁的账,在他们面前谈拆迁,他们能给你说出上万条案例。宋澜一个在他们眼里毛都没长全的小子,现在要告诉他们怎么利用钱把人劝走,他们能服才怪!
宋澜也不理会他们的质疑,起身准备做说明,才站稳,会议室的大门就被人打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