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你去、你负责出钱就行,我派人联系。”
“你丫的这事真是你做的?”
“嗯,不这样做套不出他们的话。”
老三就佩服他这点,有时无赖起来能比真正的坏蛋更坏。因为路响脑子好,做的事情都层层部署的到位,于是公司里有些事情他们兄弟几个都让他决定。
老三笑嘻嘻看着他,他来上海之前原本还真听说他过得不怎么顺利,原本他还想来看看他的挫样,想不到他全都掌握了,真是找不到一丝一点的策他的机会。
突然想到那个小子,他在那问,“那小子呢?昨晚上没回来啊!他真和你吵架啊?”
现在似乎只有这小子的事能策到他这个弟弟了,老三在那笑的更贼,努力看路响的反应。
路响听他一说,表情瞬间僵了下来,算了算那小子失踪了快一天了,真不知道有没有出事。想到此,他的眼神变得更为深邃。
——
杨浦区江湾那一带以前有很多废旧的工厂,后来五角场大改建,那里的工厂一并拆除了不少。还有一些离得远的就继续荒在那,成了拾荒者流浪汉们聚集的场所。
宋澜被刀疤抓了带来这里有两天了,他是头上被套了布袋子来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带去了哪,只从废墟工厂的墙上标语知道自己还在上海。
刀疤和几个兄弟逮着他把他往一个小厂房里一丢,人就去了外头。当天晚上有人给他送过一次水,期间没人再进来过。
他被捆得横七竖八,一开始还拗着,嫌一地的污水没往地上坐,后来站久了头晕,人就往墙角那挪动。再后来也不管了,尿憋急了没人来管,只能往身上拉。
那群流氓对着他是精神折磨呢,操他大爷的!
宋澜在第二天连续尿裤子上后,心里开始变得极其烦躁,那种由内而外的恐惧逐渐加深,这他妈的还不如直接拿拳头揍在他身上呢。
他不敢喝水,也没吃东西,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开始产生了幻觉。
迷糊中,他努力睁开眼,眯着眼缝看眼前的人。
那人没说话,动作麻利的给他解了绳子,粗鲁的拉他从地上起来。因为宋澜处于半昏迷状态,没法走动,于是那人又去背他。
宋澜靠在那人的背上感觉出他并不高大,再要看清他的脸时彻底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一张熟悉又舒适的床上。
宋澜睁眼看了会儿天花板,古典的欧式吊灯挂在上头,清风一过,下面垂着的吊饰叮咚发出脆耳的声响。
他努力抬了脖子看过去,门口缓缓向他走来的是那张英俊又让他咬牙切齿的脸,他有些沮丧,头一下子又落到枕头里喃喃自语,“我是死了吗?为什么死了都让我见到你!”
路响进卧室就是想看看他醒了没。人救回来后,宋澜躺了一整天了,期间营养液挂了三瓶,医生说没事了他才放人离开。这会儿见他醒了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走近他,于是听到了他说的话。
他往床沿那一坐,宋澜躺着的身体在床垫上上下晃了晃。
“怎么?还不想见我?”
宋澜没看他,眼睛仍是盯着天花板,问他“你怎么也来了?”
“我走来的,脑子里被你气的吐血,可这两条腿就是不听使唤。”
“也好,黄泉路上有人陪了。我先和你说明白了,你坏事做的铁定比我多,一会儿判官来了别说你认识我,我不想和你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