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儿子对自己冷言冷语的路勇并没动气,继续在那说:“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项目。你要做可以来公司,我这里几十个亿的项目正缺人掌控,我不是反对你和他们几个一起闯事业,不过那些东西闯了你也占的不多。我公司全是你的,你早点收心来帮忙正好。”
他一说完,路响就笑他:“你今晚喝多了,说醉话呢!公司是我的?外头那女人不跟你跳脚?怎么,最近她伺候的你不舒服了?拿我出来当炮灰?”
“说什么呢!我和你肖姨结婚时就说了,公司归你。”
“可我不想要,我们两除了都姓路,没任何关系,你的户口本上没我!”
“你他妈是我儿子!流了一半我的血!”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场面有点失控,最后还是路响先冷了下来,他沉寂了半天,突然说:“你当我是你儿子也行,你儿子现在缺现金,要不你先拿二十亿来。”
原本好好的气氛再一次被打破,借口怕路勇被自己气得心脏犯病,在老三一家子走的时候路响也跟着离开了。
第二天是初一,原本是路响回大院的日子。
早上才和其他几个兄弟约了时间,才挂电话,路勇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路响以为是老三他们几个,没看显示就按了接听,电话一通那头他爸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现在春节,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等过了节,我让人转你,不过现金我只有六亿,其他的你得给我时间筹。”
路响暗暗骂了句“疯子”,正想挂电话,就听他爸又说:“昨天被你气糊涂了没告诉你,你那个项目还是别做了,亏本买卖没意思,那个拆迁的工作,我听说已经被王家那小子拿走了……”
第21章
这一年的春节特别冷,不止是天气,还有家。
宋澜头一次一个人过年。
除夕那晚他在石清家蹭了顿年夜饭,那会儿一桌人闹腾,他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等到一回家关上门后,冷冷清清的一室、一人,顿时让他心里那种份外细腻的感情涌了出来。
过去的五年,虽然大非哥不在身边,可他有阿娘相伴。每次一到春节,姑妈那一家子便会找了看阿娘的借口来到他这里,那个时候就算大家心里不对付,但围在一桌怎么也算是有个人气。
这年阿娘走了,姑妈家又和他断绝了来往,只剩了他一个。一个人对着喊一声连个回音都没的屋子,寂寥与孤独感还是绕了上来。
上海这座城市,每年一到春节,人口就能少了三分之一,老城厢最为明显。
除了年纪大的不爱挪动的,这几年仍住这的大都不是本地人了。那些有点本事或者手上有钱的业主早就搬出去住起了公房和商品房,这里的房子基本都被他们租给了外来劳务者。
也是,这地方连上个厕所都麻烦,年轻的谁还爱呆在这里受罪啊。
人走得多,整一片地区就安静的厉害,平时还能听隔壁邻居家的壁角,这会儿什么声音都没,只有自家五斗橱上那座老式的发条钟“滴答滴答”宣告着时间的流逝。
宋澜实在无聊,干脆开了常年不开的电视看了起来,他随手拨了个台,正好放着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热闹非凡的歌舞声瞬间冲入他的耳朵。
有意无意的看着,却突然想到了迅哥。
上一次吃完饭,迅哥就离开了上海,说是回一次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