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明知是那终将挥向自己?的利刃,是包裹着糖霜的毒液,可是当主的身躯覆在那被彼岸花的花枝所缠绕和束缚的、属于路西法的身躯之上时,疯狂和混乱在滋长,神明似乎甘心情愿的、沉浸在其中。
沉浸在这?属于造物之本能?和欲念的,属于造物和造主的灵与肉相交融的情.事之内。
只?是除去那诸多种?种?或这?样或那样的因素,这?将一切尽在掌握的主,那于芸芸众生里分明是对这?造物再是熟悉不过的神明,在很多方面而言确实是完美的符合一个合格的情人于床上之时所应该具有的模样。
足以将这?造物带到那属于情/欲的深渊及浪潮之中,不得半点的自由。
事实上一切的发展似乎确实是如此。
纵使是身形被束缚纵使是以这?样似乎是被禁锢了的、被迫承受和被掌控的姿势,可是同样的,这?造物却又似乎是在享受着的。
享受着这?属于肉.体之间的相交及愉悦,享受着同造主之间突破界限的禁忌,享受着将这?神明相诱惑的不同。
只?是这?本就是独得造物主以及这?整个世界之所偏爱的造物,这?经由神明之所塑造而来的完美星辰,自始至终,又如何会因此而轻易的妥协?而那那所有的诸多种?种?抛弃,仅仅只?是为了向着主而摇尾乞怜,寻求主的垂怜及慰藉?
若当真是如此,若仅仅只?是为了如此,路西法抑或者说?路西菲尔本不必将那叛乱掀起,亦不至于出现在那深渊之下,这?冥河之上。
因而在那某一刻、在那造物和造主的发丝相纠缠,在路西法的头向上仰起,有破碎的呻/吟及乐章在那飘飞之彼岸花瓣的空间内奏响。
黑黝黝的冥河水静静流淌,路西法的手臂如蛇一般灵巧的自那束缚着自身的花枝间脱离,而后回抱住神明,似是要予之这?造物主以回应。早在天?国之时,在属于晨星的叛乱尚未被掀起在那圣子弥赛亚尚未出现,该做的不该做的,这?造物与造主之间,早便已经超出了那份界限。
不仅仅是神明对于路西菲尔、对路西法,这?造物对那属于主的身躯同样并不陌生。
甚至在那圣殿之中、在那伊甸园之内,在那许许多多的神圣且隐秘的地方,这?造物与造主曾如同那再是亲密不过的情人一般耳鬓厮磨,极尽缠绵。
但当那再是浓烈不过的爱意被燃尽,当怨与恨横亘在彼此的中间,当所有的虚假与谎言被揭露......
当时只?道?是寻常。
可是于身处在其中的、挣扎且不断挣扎的路西法而言,又如何、又怎能?再度回复到以前??
于是下一刻间,属于这?造物的唇齿深深陷入到神明的脖颈、陷入到神明的血肉之内,敲骨吸髓,带着食肉寝皮的恨意,想要将那主彻底的、一点点的,吞吃到腹中。
但很显然,这?并不是路西法的目的。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伪装、仅仅是伪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