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彦不知晓古天尧是何时离开的她只知晓在她拉起衾被将身子重新裹进其中之时她竟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凉意。
蒙在被衾的慕容彦将手指咬进唇齿间直到咬出鲜血滑进嘴里她尝了尝舌尖舔舐过指尖并未觉得与常人的血有何异样微咸!可是八岁时她的血便与常人不一样了可以救着旁人可是却是吞噬自己的毒药老妖妇将她当作药人炼制之时亦是对她下了世上最为阴狠的蛊毒。
而讽刺的是这种毒只有古天尧才能解
他的血便是慕容彦的解药不是放一碗便可以解那毒若是那样慕容彦会毫不犹豫的在古天尧身上划开一道口子放点血出来解了自己身上的毒。
若要解她身上的蛊毒是一个人全部的血。八年前她以为他死了所以慢慢等待着毒而亡的那一刻一边等待一边享受安逸的日子。
她不知晓那段路有
多长有多深她是在等待死亡中慢慢爬行过来那是条孤独之路没人会领会路上只有她一人!
清晨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棂洒进室内室内一片安静然而这点安静被门打开的那时便被驱散消失不见任何印迹。
阿袖与阿子托着洗漱盘具悄悄的走进室内尽量不出任何声响蹑着脚走路但是即便如此以慕容彦灵敏性不会不现。
“什么时辰了?”慕容彦蒙在被衾里嗡嗡的问道她将手抚上额头慢慢摩挲起来怎么一大早便觉得头痛呢?
“主子!辰时!”阿袖一边整理着一身明黄锦缎衣细看之下那襟边绣着芍药甚是精致高雅。
慕容彦掀开被衾起身素手微微拢着青丝昨夜她在被衾里蒙了一夜估计头定是凌乱不堪了莫不要吓到两个丫头才是!待梳理片刻后慕容彦方才掀开纱帐双眸迎上刺目的阳光觉得刺眼的很拿手挡着步下床。
“主子今日便穿这件吧?”阿袖拿着手中的衣裳一脸兴高采烈的望着慕容彦问道。
慕容彦瞅了瞅阿袖手里的衣裳柳眉一皱“这衣裳不是我的”她从未穿过明黄色的衣裳她一直不喜那颜色觉得太过严谨那颜色不是皇后才能穿的么?
“主子是你的!是男主子专门为主子找人缝制的。”阿袖紧张的说道忙将衣裳捧到慕容彦身前好似献宝一般。
慕容彦自然知晓这丫头在想什么估计是看出她与东方闲云之间又生隔阂便想为东方闲云讨好于她。
“四年前还是在四年之中?”慕容彦拿起阿子手里捧着的漱口水微微含了口然后再吐出望着一脸期盼的阿袖问道。
“额?是四年之中”阿袖回答的略微迟钝说完便低下头不敢再抬起。
“竟然如此那便穿这件吧!”慕容彦素手滑过阿袖手里衣裳抚上去面料细腻柔滑乃是上好的丝绸。
阿袖一听立马抬头眉开眼笑的说道:“是!主子”
待慕容彦梳妆打扮走出房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三人沿着鹅卵石铺成的曲折小路走着慕容彦外披件雪白的绒毛披风已入冬她怕冷穿的比常人要多些。小路两旁的假山拱桥流水已不见缓缓的溪水流下有着几分死寂。
直到眼眸中映上一点红色顺着那些红色之物望去满目的红绸飘带将整个装饰的欢腾起来此时慕容彦才现那些旧的琉璃灯笼早已改头换面这种氛围一见便知晓是要办喜事了。
阿袖拦下一名手里拿着剪纸的十三四的丫鬟急迫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主子仍是下令要布置喜堂
你们怎么就?”
“奴婢回禀这是王爷下的令!”说完那名丫鬟便躬着身子忙揣着剪纸奔去留下阿袖与阿子面面相觑她们此时已不敢去看主子的神情。
直到慕容彦迈起步伐阿袖与阿子才愣愣的紧忙跟上
“若梨喜欢怎样的花卉图呢?”待慕容彦三人走到花苑中时便听见了如此问话这道声音带着柔柔的绵长语气无比的温和似乎就是在那互诉着衷肠般的语气这声音很好听如泉水般滚滚滑落可是听在慕容彦而已便是魔音般穿透了心底。
阿袖与阿子忙想上前却被木慕容彦拉住了手她转眸看着她们示意她们莫要出声。她将阿袖与阿子拉进假山之后探出头望着坐在石桌前浓情蜜意的两人一个俊朗不凡一个如梨花娇弱桌上摆着一本书似乎两人正在细心的研究着。
若梨将身子微微靠向东方闲云心比脸要坦诚的多
她自进入安庆王府第一眼看到东方闲云之时她的心便不是她的了她一直在等等他转身看她的那一刻。
她想她等到了
此时坐在她旁边一身黑衣面容俊朗眼如繁星浑身张扬起一股霸气的男子竟然在为她精心的挑选嫁衣上的图案!
这一幕不但刺眼而且刺心!
慕容彦闭了闭如水般的美眸方想悄然离去时身后便有人唤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