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陈再瞪着眼睛,看他胸膛上水珠划过,脸色蓦然一红,猛地转身,他身上松松垮垮原本就没穿好的睡袍在这瞬间就滑了下来。
在那一瞬间,陈再脑海里只有四个字,坦诚相见。
之后他又犯了个错误,故作淡定的躬身捡起睡袍,还没直起腰,就被觊觎了多时的顾先生拦腰抱起,扔在了床上。
陈再顺势把被子裹了自己一圈,眨着眼睛看着他,狗腿的笑道:“顾叔叔,你身上还没擦干,担心感冒。”
顾挚挑眉,眼中收敛着的炙热越发难以隐匿,“担心我?怎么不担心担心你自己?”
陈再内心略有些激动,却学着顾挚的故作淡定,反问道:“担心自己?我自己怎么了?”
顾挚斯条慢理的将他被子掀开,在他耳边咬着耳根轻声道:“护照丢了,赖在我房间洗澡,不是勾.引我?”
陈再一愣,更为无辜的看着他,“顾叔叔你想多了。”
“这次不管你什么目的,作过头了,知道吗?”
陈再还来不及为自己辩解,虽然他确实也没什么好辩解的,就被顾挚一把堵了嘴,而他也终于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一个吻,而是舌尖撬开了贝齿,长驱直入,在他腔壁内横扫一空,交缠间,恨不得将眼前人狠狠的欺负,听他哭听他求饶。
那是顾挚已经已经都没听过的声音,也是他无数个夜晚曾经梦见的场景。
深深一个吻,直接让陈再喘息不已,离开的那一瞬间,陈再一张嘴,狠狠咬在了顾挚的肩头。
“嘶——”小崽子牙利得很,一口咬下,顾挚只觉得肩头那块肉都快被小崽子咬穿了。
“干什么?松嘴!”
陈再摇头,又加重了几分力道,似是要咬穿肩头肩胛骨。
眼看着有鲜血流下,顾挚却是舍不得下重手逼他松嘴,一抬手,小崽子就闭上了眼睛,明明吓得发抖了,偏偏还不松嘴。
顾挚看着肩膀上流下的鲜血,狠狠凝眉,手在他后脑狠狠摸了一模,无比的纵容,“咬够了就松嘴。”
听到这话,陈再倏然就有些下不去嘴了,睁眼,却被顾先生低头印在额头。
那是一个无比纵容又无奈的吻,湿热的温度与柔软的触觉让陈再心上一颤,下意识松了嘴,牙龈上和嘴角还沾了些腥红的鲜血。
顾挚伸手给他擦了嘴角的血迹,下床,端着水杯凑到他嘴边,“漱漱口。”
陈再看着他肩头那个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已经破皮流血了。
顾挚却毫不在意,低头看了一眼,甚至还打趣他,“小崽子变小狼狗了?咬人?谁教你的?我明天是不是得去打个疫苗?”
陈再漱了口,虽然目的达成,但良心不安,“一定很疼吧,我给你包扎一下。”
“知道疼还咬?小没良心的,”顾挚端了水杯放桌子上,自己拿着纸巾把血迹擦拭干净,露出一道完整的牙印来,一瞧那排整齐的牙印,顾挚也觉得有点意思,“没什么大事,还好牙不利,不深。”
咬了个痕迹,陈再似乎安静了许多,老老实实的躲被窝里,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顾挚失笑,“怎么了?辛辛苦苦的策划这一切,就为了在我身上留个印?”
陈再将头闷进被窝里,“对不起。”
这声委委屈屈的声音顾挚怎么还舍得怪他,揉着他后脑,笑道:“不就是一个牙印?说什么对不起?”
陈再抓着被子,惶惶抬起头来,双唇紧抿,啜动了半响才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
顾挚知道他想说什么,从前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经常见血他也就习惯了,以前觉得这只是陈再的一个小癖好而已,现在却觉得,只怕没那么简单。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非得咬我一口?因为我亲了你?报复?”
陈再望着他,一双浑圆的眼睛露着些不安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咬了一口,你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