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呢!”
“怎么着?你还不信你儿子的,反倒去相信外人的不成?再说那小煞星是个啥样的,这村里头谁不知道?向来是动刀子出了名的,五儿啊,以后你别往他们跟前去,只离他远远地吧。”
牛老大说:“首先云翼那孩子就不可能让一群比他更小的孩子替他打架,要是五郎真得罪他狠了,直接他自己就提着刀子石块过来了。另外五郎也是撩闲,人家在河里愿意做什么,与他又有什么相干?他们两个才多大?在河里凫水,挨着亲近些也是有的,况且大家公子,爷们之间相互调个|情儿也属寻常,哪就值得叫嚷出来?又说得那样的难听,活该人家揍你!”
“他算什么大家公子?不过是腌臜不堪,人厌狗弃的小牲口,禽兽一样的东西,正该做那禽兽的事!我说他们不要脸,又有什么不是的?”
“怎么说都是你有道理!敢情天底下的理儿都搁在你这呢……”
“好了好了!”牛大娘看见老头子气红了脸,立刻在中间和稀泥,“都少说两句,横竖那小煞星厉害,咱们还是尽量远着点好。”
牛老大端起饭碗,忽然又放下了:“大宝呢?他去迎你,你说他摔了食盒,现在又跑哪去了?”
牛五郎赌气不吱声,牛老大连问三遍,一声比一声高,牛大娘赶紧又劝:“他能去哪,想必是摔了食盒,害怕咱们罚他,跑回家里去了!”
牛老大寻思,二儿媳妇做饭向来都是用碗量出来的,不可多浪费一粒米,孙子回家之后,肯定是吃不到午饭的,这边要是都吃完了,他就得饿上一顿,就用碗单拨出来一些饭菜,放在一边,告诉牛五郎:“你一会回去,把这个带回去给大宝吃。”牛五郎只是愤愤地不吭声。
却说这牛元义,知道家里人都宠着小叔,这回招惹了他,肯定要被叔叔婶子打骂的,况且他打了一家人的午饭,就更不得了,他娘第一个就得打他,二婶子更是个在厉害之中拔尖的人物,越想越怕,并不敢回家,就一边跑一边抹眼泪,随哭随走,难过得不行。
他早上天刚亮就跟着大人一起下地,帮着撒种拔草,这会早就饿得狠了,肚子里咕噜噜地响,忽然嗅到风中飘来一股香气,登时让他嘴里口水直流,不由自主地就循着香气过去了。
翻过一个土坡,看到下面河岸边时,一群孩子正拢起篝火,在烤东西吃,三根拇指粗的树枝上面,分别穿了一条鱼,在火上烤得吱吱流油,又撒了花椒、精盐之类的调料,味道香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