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按摩一下,把药酒揉进去,才能好的快些,你自己弄不方便,就在那侧歪着就好,我给你弄。”穆云翼先用温水给高以纯的脚按摩发热,然后拿过竹筒,倒出一点药酒在手心里,擦在受伤的脚踝上,继续按摩,“要是疼的话,就说出来,我会轻一点,不要硬挺着。”
☆、第9章三大绝技
穆云翼心里装着事,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不过他也不敢再睡了,以免错过牛大叔的车,轻手轻脚地从炕上爬起来,在锅里舀了水,小心地洗了脸。
“元宝你还要去县城吗?”高以纯小声地问。
“你怎么醒了?是我吵的吗?”穆云翼用一个虽然板硬,但洗的干干净净的白花布,一边擦脸一边走进里屋,高以纯已经坐起来了,穆云翼把他推躺下,“你再睡会吧,我怕错过牛大叔的车,那样的话就只能跑去城里了。”
高以纯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抓住穆云翼被水冰得很凉的手,合拢捂在里面:“元宝你在县城做什么挣到的钱?”
穆云翼想了想:“就是给人家讲故事,就像评书一样,但要逗人笑,然后大家就给钱了。”
高以纯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开始黯然起来,带着哭腔小声说:“都是我没能耐,要你出去向人家乞讨,我……”说到后边已经哽咽起来。
“哎呀你别哭啊,我挺好的,真的,而且并不是乞讨的,是像评书那样,凭能耐吃饭的,评书先生知道不?我跟不少人都打听过了,评书先生挺有地位的,以后人家都要叫我一声小先生呢。乖啊别哭了。”穆云翼心理年龄是二十岁,看着这样一个小孩子因为照顾不好自己而自责,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哄着高以纯,“别哭了啊,外边鸡叫了,昨天我就这个点走的,赶早不赶晚,你的脚受伤了,好好在家里养着,晚上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他说完,在高以纯额头上亲了一下:“乖哦,我走了,晚上见!”
直到他出屋,高以纯都把脸埋在枕头里,一抽一抽地哭泣着。
到了城里,寻到昨天的地方,这回他有意地往西挪出一丈,离悦然茶楼的门脸更远了些,先唱了段太平歌词《单刀赴会》招揽顾客,然后说了几个小笑话,跟观众聊天,聚拢了四五十人之后,开始说定场诗,讲单口相声。
今天他讲的仍然是单口相声大王刘宝瑞先生的经典作品《斗法》,这段比较长,他先讲了一多半,然后开始跟观众要钱,有个赵员外听得入神,还特地让茶楼送了一壶茶和一盒小点心给他,穆云翼只喝了一杯茶,接着往下讲,全部讲完之后,又说了些场面,然后话锋一转,开始说起他自己的遭遇,顺着说到高家,不过并没有把高家的恶心一股脑地全讲出来,只说高家为了讹诈他家里人,头一天晚上捡到他,第二天就给上了户籍,只这一件,也引得许多人议论纷纷。
他决定把高家的事每天透露出来一点,既能长期反复熏陶,让大家习惯高家是罪恶的,还能细水长流博取同情,多得点钱。
今天因为说得长,要了两次钱,加起来一共得了七十三个铜板,结果超越一开始的预期,再加上昨天剩下的五枚,一共七十八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