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是啥?缘分就如同传说中的处*女一样,听过说过,就是没有见过。
不过值得庆幸“柳婳,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孙天意怒气冲冲地把剧本砸在椅子上,冲着对面的柳婳大声吼道,周围剧组的人都几乎习惯了孙天意的大吼大叫,只要这个疯子在拍摄工作的时候任何人出了任何的差错都会毫不犹豫地找来一顿痛骂,而以前柳婳表现一直都很好,从来没有被孙天意骂过,但是今天柳婳的表现却让全剧组的人都有些奇怪,难怪孙天意会骂人了。
“对不起,我找不到状态。”柳婳皱着眉头,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心中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可是就是因为你个人的状态不对却要全剧组陪你加班加点。”孙天意压下怒火,道:“你又不是一个新人,怎么会这样?算了算了,今天的戏就跳过去,先拍其他人的,你尽快恢复状态,我不希望拍摄的进度因为你一个人而推迟。”
柳婳点了点头,接下来她就坐到了一边,也没有离开拍摄点,而是端着茶杯看着剧本细细地磨着时间。
当一组镜头拍摄过去之后,孙天意宣布收工,他坐到了柳婳的身边。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孙天意的表情并没有比之前好多少,眼前这个他最看重的女演员的不在状态几乎让他暴跳如雷,并不是因为其他,就是因为他的梦想有百分之三十需要眼前的女人要完成,他怎么能够容许她出现任何的状况。
“你以前可从来都不会这样。”孙天意的话让柳婳回了神,放下手中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的剧本,柳婳皱起好看的眉毛,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以前很早就想要来敦煌,但是因为天天飞来飞去的,赶通告根本就没有时间,这一次有机会来了,却感觉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样子,有些烦。”
“你从来都是一个能够很好地分开工作和感情的人,我相信你这一次也和以前一样,即便是偶尔的状况,也仅仅是偶尔,你会答应我的对不对?”孙天意凝神看着柳婳,字字掷地有声。
点点头,柳婳笑道:“你放心。”
孙天意不在多说什么,离开了。
柳婳坐在位置上看着剧组的人走来走去搬运着拍摄的工具,她知道这一部影片不但被公司被孙天意本人看的非常重要,更加是她人生的一个崭新的台阶,公司用最大的资源来给这部影片来做后盾而孙天意更是将其视为完成*人生最大的梦想的一部分,也是她彻底登上好莱坞顶峰的一次最好的门槛。
但是看着天边渐渐要降落的夕阳,这真的是自己的梦想?十数年视如最大的梦想的影视,终于让这个女人产生了疲劳。
“小姐,如果允许,我可以自我介绍一下,我来自神秘古老的日不落的国度,我的祖上曾经是那个国度的贵族,虽然没落了,但是我的身体里依旧流淌着高贵的血液,如果小姐您愿意,我能邀请您共进晚餐吗?”一个突兀却不突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英俊,更加阴柔。身量高挑,穿着经过精心剪裁的西装,显得很有线条感,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将这个阴柔的男人衬托得如同堕落地狱的阿波罗般诡异。
柳婳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如果不是今天的话,她或许会处于良好的修养和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寒暄几乎,但是此时此刻,她是在没有心情,仿佛一种能够让她致命的物体正在接近,这种来自女人天性的不安和惶恐几乎让她有种夺路而逃的冲动,不过她很清楚,眼前的男人绝对不是。
“不好意思,我今天拍摄了一天,比较累。”柳婳含蓄地拒绝。
“不不不,小姐,在我们高贵的日不落国,一个淑女是不会轻易拒绝来自另一个绅士的邀请的。”男人大摇其头,边说边坐到了刚才孙天意的位置上。
“那么强求一名小姐答应你的邀请就是一名所谓的来自高贵国度的绅士的行为?”柳婳第一次正眼看眼前的男人,略微带些含蓄的中国式的嘲讽,很显然,这个很纯粹的西方男人并没有读懂隐含在尖锐的言辞之后的嘲讽,丝毫不见尴尬地回应:“小姐,无论如何,我们双方都有一方需要妥协另一方不是么。”
“妥协?”柳婳轻笑出声,刹那的风华几乎让男人炫目。略微眯起双眼,没有让自己眼中的侵略性被柳婳察觉,男人笑得依旧温文尔雅。
“你是在高估自己还是贬低我?”曾经接受过英国女皇伊丽莎白二世的正式接见的柳婳什么样的贵族没有见过,一种站在某种领域巅峰而自然而然养成的傲气让柳婳的笑容略带些鄙夷。
看着转身离开的柳婳,青年并没有继续开口挽留,翘起二郎腿,他的笑容依旧带些贵族的矜持。
“中国有一个成语,叫做自取其辱。”就如同青年出场的方式一样,在刚才柳婳坐过的位置上骤然出现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面带冷笑。
“三秒钟之内,你必须站起来。”青年似乎没有听到男人的话,转头淡淡地看着男人。
“如果我说不呢?”男人转头,同样看着青年,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接触,青年的眼睛习惯性地眯起,搭在椅背的双手稍微弯曲出一个奇异的弧度。
“你这是对她的亵渎。”耸耸肩,似乎一瞬间就放弃了武力对抗的打算,青年淡淡道。
“没想到你还真来了,我对柳婳没有兴趣,所以你不用拿那副对情敌的态度对我,当然,如果不是帝师的意思,就算是你去大街上自爆菊花我也懒得理你,帝师让我告诉你,回不回去你自己决定,只是你需要考虑的是,叶无道就在敦煌,而且离这里,很近。”男人耸耸肩,很中国化的脸庞上有着儒生一般的俊秀和儒雅,手指敲打着自己的膝盖,语音飘忽。
“叶无道?”青年皱起眉头,很显然,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分别了三年,男女之间难免出现点**的情况,噢,抱歉,我忘了你这位来自高贵的日不落帝国的贵族是不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的,那么我就解释给你听,男人和女人,会发生什么?”男人站起来,带着笑容,扔下一句话之后转身离开。
双手猛然抓住椅背,青年眼神嫉妒而疯狂,盯着柳婳消失的方向眼神中闪烁的兽性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背对着青年离开的男人嘴角的笑容玩味,上帝要一个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很显然,要让一个大脑即便在自残的时候都时刻保持冷静的怪物疯狂最好的催化剂无非就是占有欲,既然疯狂了,那么离灭亡还会远么?几乎在倒数等待青年死讯的男人笑容越发地得意和深沉。
当然,帝师不喜欢窝里斗,但是,死人会说话么?男人轻笑一声,身影消失在蒙蒙的夕阳中。
在西方这叫阴谋,而在东方,这是韬略。的是,叶无道向来不缺少这个东西。数年之前,在明珠学院,太子党刚刚在南方成立的时候,一个戴眼镜的青年曾经在图书馆对叶无道说过,中国的黑社会想要与美国教父媲美永远都有着一段不可缩短的差距,而差距就在于社会对黑社会的认知度和对政府职能部门的腐蚀和扩散。叶无道用三年的时间让太子党明白了这个道理,又用三年的时间继续深化了这个道理,那就是在中国,黑社会永远不可能成为媲美美国教父的存在,意识形态上的差异已经导致了两个世界制度的不同和这种制度不同带来的各种方方面面的客观差异,其中最深刻的无非就是双方人民在观念上的差异。
当年叶无道企图用星组来扩散对职能部门的腐蚀和入侵,这个计划却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已经停滞不前,原因就在于叶无道认为太子党已经触碰到了一个底线。一个政府所能承受或者说如今的太子党能够承受的底线。
而至于社会的认知度方面,叶无道试图用在商业上的成就来堵住绝大多数人的最嘴,三年之前叶无道认为只要喂饱了那群人就不会有人再跳出来唧唧歪歪,而如今,事实终于证明普通民众对于黑社会的厌恶永远大于所有人的想象,而这种厌恶直接转化成了对政府的压力,政府的压力无疑就是悬立在太子党头顶和利剑。
如果说现在的太子党最大的危机是什么,不是龙帮,而是政府的沉默态度。
“你知道,我最终的发展方针就是要把太子党建设成一个真正的地下社会,一个小型的社会。”叶无道手里把玩着金丝眼镜,看着对面的端木子房,而端木子房正皱着眉头看着手上的一份来自星组的文件。
“胆子真大。”端木子房耸耸肩,放下手中的文件,笑道:“媒体向来就是政府对民众的一面窗,虽然说民众从里面看到的是什么完全由政府掌控,可就是这份绝对的掌控下却出现了这么一丝纰漏,若说没有人为,恐怕三岁小孩子都不会相信。”
云南某发行量在全省第三的报业集团在其报纸的板块版面上介绍了中国地下黑社会的组成,而其中最大的两个组织自然是太子党和龙帮,虽然只是一笔带过,但是其言辞之锋利,语言之尖刻,几乎直指最近各地爆发出来的流血性冲突事件,虽然没有明面上把两件事情串联起来,但是确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谁是第三只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已经从这里得到了一个很有用的信息。”叶无道站起身来,走到窗口,嘴角的玩味一闪而过。
挑起眉角看了叶无道一眼,端木子房很聪明地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面继续下去,而是略带些玩笑地说:“那两只蚱蜢在你的眼皮下面晃荡,你就不打算做点什么?”
“蚱蜢?”叶无道冷笑一声:“如果是两只吹口气就能够吹死的跳蚤,你还会在意吗?”
“求求你杀了我吧!”身材臃肿,略微有些中年男人大多数都会出现的发福,一个秃了半边顶的男人涕泪满面地跪在一个穿着很正统的职业装的女人面前,哭嚎着在地上跪着前进了几步。
女人皱皱眉头,穿着高跟鞋的双腿骤然弹出,那男人闷哼一声就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但是哭喊声却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