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成不想知道自己是谁给捞出来的,也没这个必要知道,有那个闲心还不如想想宵夜该吃点什么。
趁着四下无人,郑玉成止住了脚步,“师姐,饿坏了吧,想吃点什么?”
水镜现身出来,揽着郑玉成的胳膊说道:“随便,现在给我一头牛都吃得下。”
郑玉成心疼着朝师姐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不如你以后就在酒店里待着,有事我再叫你,这样一天隐到晚的,还不累死你才怪。”
“不行,我是你的影子,自然是你到哪我到哪了。”水镜的意思很坚决。
郑玉成问道:“那我要去上厕所呢?你也跟着?”
水镜一本正经的红着脸道:“你哪次上厕所我没跟着啊?洗手间里是最方便刺客暗杀的,必须跟。”
郑玉成的脸上已经多出了好几道黑线。
之前喝了不少酒,再吃烧烤什么的就不合适了,二人找了个馄饨摊子,一人要了一大碗馄饨。
郑玉成尝了一个馄饨,果然皮薄馅大,美美的对着水镜问道:“我还没问你呢,为什么在我背上写那个‘不’字?”
“你猜猜?”水镜故弄玄虚,吹着勺子里滚烫的馄饨,坏笑起来。
“既然是想把事闹大,又跟齐磊那小子有关,可齐磊那家伙也没什么值得你关注的,除了……吸毒那事?”
水镜掐着指头说道:“只猜对了一丁点儿。”
郑玉成不耐烦的说道:“你还是说吧,我又不是来跟你猜谜的。”
水镜一愣,这就没意思了,张口问道:“师弟,你明明可以知道的,就不好奇我脑子里的想法?”
郑玉成听懂了,水镜指的是自己的读心术,“原来师姐你说这个啊,我才不去读你呢,包括我身边的人,我都不会去窃听他们。”
水镜不明白,“为什么?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多有意思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也都有龌龊的想法,这一点无可厚非,我要是把每个人的小秘密都知道了,到那个时候我就会觉得所有人都是坏人。”
“你是在欺骗你自己。”水镜说道。
郑玉成解释道:“这也不算欺骗,反正总是要活着的,我觉得就该怎么舒服怎么活,如果你知道我总在窃听你的想法,你也会不舒服,那样就会离我远远的,不是吗?”
“嗯,原来师弟你不是个混蛋。”水镜笑了。
“别,一定要给我扣上混蛋的帽子,不然我占你便宜的时候厚不下脸皮来。”
“呸~!”水镜啐了一口,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听到。
“我说师姐,咱们好像跑题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写那个‘不’字呢?”
水镜摇摇头说道:“还是没绕开你啊,其实我是不想说的。”
郑玉成斜了水镜一眼:“你还是说吧,不然我真的要读你了。”
水镜把勺子丢在碗里说道:“走吧,找个酒店住下,我再跟你慢慢说,这里不方便。”
郑玉成一看表,已经夜里两点了,也只能到酒店开个钟点房睡觉了。
水镜师姐奉命成了自己的影子,有了和她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和她去酒店开房已经没有道德上的罪恶感了,反正就算在宿舍她一样能钻进自己的被窝里。
开房的时候是郑玉成一个人,进了房间就成了两个人了,要是被酒店的管理人员看到,一定会吓死当场的。
水镜很不客气的钻进了被窝里,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从被窝里拿出来放到了床头柜上。
“我习惯不穿衣服睡觉,嘻嘻……”水镜对着郑玉成害羞着笑了几声。
“嘚~!反正我在你这也没什么秘密了。”郑玉成一咬牙也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里。
水镜很自然的跑进了郑玉成的怀里,两个人就像多年的情侣一般,是那么自然。
郑玉成很自然的把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师姐你这是要勾引我犯罪的节奏,还是说正事吧!”
水镜被占了便宜却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说道:“你难道没有想过,那头驴为什么要把你弄来肥城上大学?”
郑玉成点点头:“我倒是问过她,她没说,反正这肥城离金陵也不远,我倒觉得挺好的。”
水镜继续说道:“那头驴让你来肥城上大学,是因为大个子现在已经掌控了肥城的黑社会,而且他仍旧在干着胡斌那种贩毒的买卖。”
郑玉成这才明白了白驹的用意,问道:“师姐你的意思是说,因为大个子和我的这层关系,让警方难为了,不好对他下手?”
“也不全是,这事很多种原因,一来他做的很隐秘,警方现在掌握的证据还不够;再者白驹也不好明着跟你说,她知道你是舍不得对大个子下手的,不然你的胳膊当初也不会断掉。”
郑玉成苦笑了一下,“所以你在我背上写个‘不’字,就是为了让齐磊那家伙报复我,然后借机让我得罪更多的人,一直把事情越搞越大?其实不用这么费尽心机的,从那天开始,我和大个子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水镜觉得挺内疚的,便把身体朝着郑玉成身上贴了贴,以此来安慰他道:“白驹的目标不是大个子,就算杀掉大个子,也还会有下一个贩毒的黑老大,唯一的办法就是你把肥城的黑道给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