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送到嘴边了,为什么不吃?”花姐的脸上说不出是笑意还是杀意。
郑玉成的脸色就像吃了二斤苦瓜,“不敢吃啊!你会阉了我的。”
花姐朝着对方身上的某个地方斜了一眼,“那么好的东西,可舍不得给毁了,就给我家花织留着吧!早晚用得着。”
郑玉成苦着脸“花姐,别这样,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进花织房间了。”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不管你是不是对她有下手的打算,但能在这种情况下从房间走出来,就说明你小子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以后花织交给你养着,我也放心。”
“花姐我没……”
花姐一巴掌抽了过去,“没什么你没?不管你吃没吃,看过了就得认。
我家花织心思单纯,从小活得就简单,所以性格也闷了些,她认准的事情一定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你要是不要了她,只怕她就真的一辈子像我这样,苦命。”
没想到花姐的眼泪这么不值钱,说哭就哭上了,“花姐”,郑玉成把花姐抱着,哄了好一会儿。
“行了,滚去睡吧!我就是心情不好,过来骗你抱抱我。”
郑玉成挺直腰板说道:“花姐你想抱,我可以抱到天亮都没问题的。”
“你是没问题,我会出事的。”
“能出什么事啊?”
“滚,明知道我是寡妇,还惹我?以后永远也不许再摸我。”
还没说完,郑玉成的手就掏了过去。
花姐婴宁一声,语无伦次道:“你个小挨千刀的,要不是女孩该多好。”
“花姐,我本来就不是女的啊?”
“我骂花织呢!她就是我这辈子的克星。”
郑玉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准备把手拿出来,却被花姐阻止了。
“等一会儿,就再抱一会儿。”
把花姐送回房间的第一时间,她又哭了起来,拿纸巾把花姐的鼻涕眼泪擦了好几把。
郑玉成紧紧抱着花姐说道:“如果你想跟班克好,我一定不再这样了,也不再叫你妈就是了,不过咱们永远都还是一家人。
花姐,你乖乖的,班克也是个好人,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我分分钟就弄死他。”
“转宝……”花姐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花姐乖,早点儿睡。”
郑玉成临出门,花姐叫住了,“转宝。”
“啊~?”郑玉成回过头。
“再叫一声妈听听。”
“妈。”
“哎。”
“妈。”
“哎。”
“妈。”
这一声花姐没有答应,却把手掌心摊了出来。
郑玉成抽了三百块钱放到花姐手里,“调皮。”
那个小子就这么走了,花姐把三百块钱紧紧抱在怀里,把自己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偷偷回忆着之前在转宝怀里的感觉。
“转宝,花姐也爱你,你知道吗?你懂吗?”
眼泪又不自禁流了下来,从左眼睛流到鼻梁,再滑到右眼睛,组成一行。
花织并不知道她的妈妈也有和她一样的习惯,喜欢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蒙着头睡觉。
为了给花织足够的安全感,花姐在花织面前只能装成天塌不惊的大人模样。
其实十几岁就生了花织的花姐才更像一个孩子,殷切希望有一个胸膛作为她的避风港。
为了养活花织,做了那么多年的坐台小姐,也不知挨过多少打多少骂,花姐都是一个人扛着,从来都没有让花织看到过她软弱的一面。
她是花织背后的一座山,这座山只能是石头的铁的哪怕是金子做的,所以她不能倒下,就算崩溃也要忍着受着,继续承受着四季轮转、雪雨风霜。
郑玉成躺在床上,哭了一阵之后,自言自语道:“被人爱的感觉真好。妈,你在哪儿?花姐想嫁人了,我又要没有妈了,你怎么还不来找我呢?”
次日一大早,花织就带着一身的浴火去了训练场,她想把所有多余的精力和冲动都随着体力一起消耗掉。
燕子也是在凌晨时分就守在了宝爷的门口,她知道花织没能拿下宝爷,如果疯子察觉到了什么,那她也许就活不过今日了。
郑玉成也起得很早,一开门就见到燕子跪在门外。
“宝爷,救我。”燕子见郑玉成开了门,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腿,这双腿是她的救命稻草。
“敢算计我,你死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