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穗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被子把她焐得暖烘烘的,已经日上三竿了苏晓穗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这两天苏晓穗睡得越来越沉,出租屋硌人的弹簧床垫忽然变得像上辈子的事。
她趿拉着拖鞋挪到客厅,房子里已经只剩下苏晓穗一个人。餐桌上白瓷碗还冒着热气,金黄的煎蛋铺在粥面上。
她小口咬着焦脆的蛋边,粥的热气熏得鼻尖泛红,喉咙突然哽的咽不下去。沉砚铎对她越好,她越觉得胸口闷得慌。
总不能天天白吃白住,可她除了扫地擦桌什么都不会。沉砚铎平时工作忙,虽然家里很整洁,但肯定难免有疏漏的地方。
不管了,就帮忙干点家务吧!苏晓穗这么想着鼓起勇气掏出手机给沉砚铎发了消息。
[苏晓穗:沉警官,我想帮您收拾下屋子可以吗?]
虽然下定决心发了消息,但指尖依然在撤回键上方悬了半天。沉警官会不会觉得她多事?会不会嫌她碰坏东西?毕竟家还是很私人的……
[沉砚铎:麻烦你了,脏衣服在浴室塑料筐里。]
沉砚铎的回复很快来了,他并没有客气,却反而让苏晓穗安心不少。
苏晓穗半蹲在浴室瓷砖上,塑料筐里的衣服只有零星几件,她一件一件的展开拿出来放进洗衣机里。但动作却很慢,还会在面前停留一下,或许是她情不自禁的想要多感受一下沉砚铎的味道。
思绪被洗衣机抽水的声音打断,回过神时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实在太变态了,苏晓穗立刻羞红了脸,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黑色布料从筐底露出一角,这是最后一件了。
苏晓穗怀着大功告成的想法展开才发现……这是一条男士平角裤。
苏晓穗手足无措的双手举着这条内裤,仿佛是什么定时炸弹,站起来转了两圈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她知道内裤这种贴身衣物应该拿出来单独洗,但自己真的有资格洗沉砚铎的贴身衣物吗?
洗衣机已经开始转动,苏晓穗还拿着那条内裤呆站着,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有些滑稽,仿佛做出了赴死的决心拧开了水龙头。
水流开到最大也冲不散布料贴在掌心的触感,泡沫从指缝溢出来时,她情不自禁的想双手正接触着包裹过沉砚铎最私密地方的布料。
不能想…不能想!
搓洗动作越来越急,大腿根不知何时渗出黏腻的汗。水珠溅到睫毛上也不敢擦,生怕一停手就会幻想这内裤在沉砚铎身上的样子。
当把洗干净的内裤晾上衣架时,她才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蜷缩着蹲下来,把通红的脸埋进膝盖——刚才洗的时候,她竟然有几秒感觉这是沉砚铎胯下鼓胀的那团她没见过也不敢看的东西。
一下午很快过去,苏晓穗的心情却还是很忐忑。
她总是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界了,以及她心中的那股燥热到底是什么,她想要更近一步吗?她害怕被拒绝,她总是找不到自己的任何优点,或许她不该再奢求更多了?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已经被水泡的微微发皱的指尖,这么脏的手碰了沉警官那么隐私的东西,他知道了肯定会恶心吧?
沉警官给她住处关照她是好心,但自己居然对着沉警官的内裤东想西想。
——
夜色已经漫进房子里,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苏晓穗手一抖把拖把摔在地上——她刚刚本来在拖地。现在连忙慌慌张张缩到沙发角落,膝盖并得太紧把睡衣布料绷出褶皱。
沉砚铎推开门进来,看着家里确实干净了不少。
今天家里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