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伸到裤兜里,想掏出一根烟来,又想起这里是禁烟区,手又默默的放了下去,“约莫五六年前吧!那姑娘走夜路时被一群混混抢劫……和……”他有点难以启齿,“轮奸了,那案子还是我接手的。”
“……后面姑娘受不了,自杀过一两次,学业也荒废了,被家里人救回来后就不行了,神经兮兮的,当初我们警察局里还有人提着水果去看望过,二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现在看起来比我还老。”
他说起这事,就觉得愤怒。
那一群混混他们没有杀人,但实际上他们做的事比杀人更过分。
“抱歉。”说完了,他才猛地想起眼前的人是被害者的家属,他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不过对方精神不正常已经好几年了,这件事绝对不是我们警察包庇对方,你可以去打听,好多人都知道这事。”
“嗯,我明白。”李斐点点头,他偏头,淡淡的毫无起伏的目光冷冷的盯着警察,“我什么时候能把他的尸体带回家?”
他的目光太冷了,冷的警察都觉得不正常,死了父亲?儿子却如此冷静?
“你到这里来办理一下流程就可以了。”另一边的小警察热情道。
这种不闹事的态度,他最喜欢了。
“节哀。”魏景张张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么一个毒瘤死了,李师兄应该高兴才对,但是这人偏偏又是他的父亲?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此刻安慰不对,祝贺就更不对了。
最后只能这样,说着无意义的话语。
“我没事。”李斐目光微暖,他看着一旁的少年,轻声道:“你们先走吧!不用管我,接下来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行。”魏景犹豫了一下,应道:“那我和大哥就先走了。”
他们在这儿也帮不到什么忙,反而徒增尴尬。
四五天没有住人的别墅沾满了灰尘,原本预计佣人们会提前回来一天打扫,而他们则隔一天回来。魏景随意的拍了拍沙发上的灰尘,一屁股坐了上去,阴暗的天空,只有细微的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
“你怎么了?”魏哲眉头微蹩,从警察局回来时他就发现魏景的情绪有些不对了。
“大哥,你说明明李斐没有再一次噬父了,为什么……对方还是死了呢?”他的眸子透露出几分茫然,魏景伸出绯红的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角,“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你想什么呢?”魏哲一把将少年从沙发上拉起来,“真的是命中注定的话他也不该现在死啊!把东西放下,今天我们先去宾馆住一晚上,明天佣人们就回来了。”
魏景被男人拉着往外面走,许助理已经离去了,这一次是魏哲亲自开车。
路上的雨已经小了许多,魏哲的车开的很稳,魏景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微微侧过头,看着那人柔软的黑发,挺翘的鼻梁,带着一点点薄红的嘴唇……看着看着,他就有些入了迷。
“大哥的睫毛好长啊!”少年柔软的声音响起,“像个女孩子。”
魏哲听了想打人。
天色此时已经比较晚了,魏哲在酒店上面开了一个双人房,看的魏景一脸懵逼,“为什么不拿两个单人房?”
魏哲淡定的把房卡揣到兜里,若无其事的开始转移话题,“我忘了,别管这些了,肚子不饿吗?我们去吃饭吧!”
魏景:“……”这也能弄错?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