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一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以为神尊应该会好一点。
结果呢，神尊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确定你是璇玑宗的？还姓苍？你这么废物，你先祖知道吗？你以后有脸去见他们吗？”
“你怎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你想死吗？我可以满足你，你来神域找我。”
苍灵子感觉鬼尊和神尊是他修炼之路上，两个最碍眼的存在。
若不是要对付玄门，还凤姓者一个清白，他见都不想见神尊和鬼尊。
此刻，虚空裂缝之中。
一男一女躺在各自的软榻上，一脸看好戏的神色。
“小家伙是发现我们了吧？还挺厉害的，很为她们凤族争气。”
说话的女子声音轻盈，好似山间的暖风吹过心尖。
女子一头青丝披散着，细腻柔滑。
她举手投足间，神采飞扬，有种一切尽在她掌控的气场。
男子听到女子声音，道：“应该是发现了，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冲这里傻笑，还真让你猜对，凤凌云当年真的留有后手。”
女子神情骄傲道：“这不是必须的吗？她可是我祁九的挚交好友，智谋双绝不是白叫的，她但凡心狠一点，何至于落到那步田地。”
“也就是她想要守护这诸天宇宙，若不然，我当年就让整个宇宙给她陪葬了！”
“玄门能活到现在，也该感谢一下她。”
祁九提到玄门，语气里面透着股阴森之意。
男子听完祁九的话，沉默无声，他知道，祁九是真的不怕连累无辜。
祁九修炼的是神力，但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没有守护苍生的职责在。
有时候他甚至感觉祁九更适合修魔。
“你感觉凤倾染会用什么办法说出当年的真相？”男子问道。
“不知道，小家伙手段看似狠辣，却还有所顾忌，到底姓凤啊，无形之中，就把自己归在守护苍生的位置上。”祁九摇了摇头。
随即又道：“宇宙规则就是这样，越在乎某种责任，就会在无形之中给自己套上枷锁，最后被困在方寸之地，无法离开。”
“反正规则就是欺软怕硬，谁要甘心付出，那等待她的就是无穷无尽的付出和牺牲。”
“大部分苍生是没有感激之心的，他们把凤族的付出当成了理所当然。”
“而凤族一旦停止不付出，或是要他们共担风险，苍生就会认为她们有罪。”
若不然，玄门的污蔑计划也不会如此顺利。
苍生是真的不知道凤族无罪吗？
不见得。
大部分苍生之所以选择当睁眼瞎，还不是因为顺从玄门，能给他们带来的好处。
那一小部分真心感念凤族付出的修士，反倒是遭受了玄门迫害。
玄门最喜欢做的就是解决掉知道真相的人。
神域和鬼域不能收留其他大陆的修士。
她当年顺手把那一小部分修士安顿到了仙元大陆和璇玑大陆。
“还是有所不同的，她有凤族的善念，也有自己的果决。”男子道。
其实，宇宙更需要凤倾染这样的存在。
不是每一个生灵都可以和他们一样，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与生死。
大部分生灵只能依从强者定下的规则生活。
凤族统领宇宙的时候，会考虑弱小的生灵，会制定各种照顾弱者的规则，给众生一个更好的栖息之地。
他和祁九不喜欢这方宇宙，可以换一个地方。
但大部分生灵是无法决定生存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