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欧阳同学无辜的抬起头,双眼湿漉漉的。
得,房小山暗暗叹了口气,认命吧。思忖间扬起笑脸,假装脸色晦暗不明的皇甫老爷是个和蔼的宴会主人:“皇甫先生,非常抱歉我得回去了,我老婆晚上没有我睡不着。”
皇甫老爷的眼神深深印在欧阳子岚那张祸水一样的脸上,硬扯出一个笑脸维护风度:“请便。”
轻缓的音乐响起来,宾客们动了动僵硬的手脚,若无其事的继续他们的话题,只是热烈中难掩一些尴尬。
房小山带着欧阳子岚走出来,等身后的门合上,隔绝了里面的空气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为了你,我可是得罪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啊。”说着,甚是感慨的看着欧阳子岚,“还好我不入商业圈,不然以后真没法混了。”
“切,真没法理解这些人,身如圆球心如针尖,不就是一场男不欢女不爱的婚姻嘛,凭啥他们拆我们姻缘我必须忍,我坏他们好事我就得遭殃?这不公平!”欧阳子岚想起皇甫老爷那个如刀锋般犀利的眼神,不屑一笑,想死就来试试。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的事,各凭本事而已,他获此成就,面子铺得大,你这一下直接掀了他的脸,他能善罢甘休?”
道理谁不懂,可是欧阳子岚是顾虑这些的人吗?在房小山看来,欧阳子岚的骨子里深深的刻着狂妄自大的因子。就刚才那场看似无脑的挑衅,皇甫老爷大可当他是疯子,叫保安来扫地出门。可他没有。
第一,这个海天会场属于皇甫老爷的私人地方,没有邀请函就算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可是他进来了。这说明第一得有人带路,但有人带路没有邀请函也是没用的,海天会场的第二道门卡是需要刷邀请函上的验证码才能开的,每个邀请函是一次性的,一张邀请函可通过一个人,如果两人强行突破会引发警报——很显然警报没有响。各种防御系统也没有出现异常情况。
在种种防御系统显示正常的情况下,欧阳子岚一副柔若无骨的样子出现在海天会场。
你说,皇甫老爷能相信他是一个普通人吗?
此刻恐怕维护脸面之余还得费费脑子想想这个小子是何妖物。
“要不我给他补补?”
“怎么补?”
欧阳子岚咧嘴一笑:“给他送个女婿呗。虽然大家都知道你是他默认的女婿,但好歹没有明说,姑且保住一点点面皮,我给他送个女婿过去,让他风光一把,你这么个小小的人民教师也就失去得不是那么可惜了。”
“你哪弄个女婿来给他?”
“你忘啦?皇甫小姐的那个外国情人啊。”
房小山还以为是谁呢:“他不是都被拒绝了吗?你弄那么个人回去,皇甫老爷能舒坦?搞不好原本没想把我们怎么着,你这一弄,我们就遭殃了。”
欧阳子岚神秘一笑:“那是之前,过了今晚之后,皇甫老爷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房小山挑眉:“哦?”
“你上次相亲之后吧,我觉着这事儿来个一两次是刺激,多来几次就有点伤神了。要是你对我没意思我也就得过且过随风而去,但很明显你对我那是至死不渝啊,这种伤神的事我就不能坐视不理了,于是我就把我的业余爱好拉出来溜溜。”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还至死不渝?”
“哎你敲我头干嘛?难道不是吗?”欧阳子岚不满的瞪视。
“是是是,我对你至死不渝。”还真肉麻,“你继续。”
“嘿嘿,”欧阳子岚荡漾了一会儿,重整面部神经,严肃认真的说,“皇甫雅人的情人是一个意大利艺术家,搞画的。但凡搞艺术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