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镇里传出几声马儿的长嘶,跟着马蹄飞蹬马路的声音,几匹骏马冲出小镇,在镇外的沙尘路上扬起翻天的尘土
马上的骑士扬起手上的马鞭拍打着身下的坐骑,而他们的坐骑也在马鞭的驱使下奋力的扬蹄。
马上的几人正是察哈尔王卡民几人,竹如风和诸葛通看着卡民五人留下的背影,都满意的相视一笑,竹如风道:“姑爷,你看这个卡民还会再继续进兵吗?”
诸葛通道:“我也不知道,卡民虽说过他的名誉很重要,但是兵不厌诈,那可是关系到察哈尔的生死存亡的,容不得他有半点儿女私情,卡民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对他来说,个人名誉一定不及察哈尔的利益要紧。”
竹如风道:“嘿嘿,这个便宜王爷大哥可真难捉摸。”
“要不是你刚才在他们面前露一手,哼,相信他们已作了我的剑下游魂了!”诸葛通高深莫测的道,那种语气充满肃杀之态,着实令竹如风吃了一惊。
竹如风夸张的轻拍着胸口,笑道:“姑爷,师姑昨晚没对你怎样吧?怎么变得如此残忍了?”那可不是诸葛通的作风,他平时少言少语,从未在竹如风等人面前露出如此狂妄的语气。
诸葛通看了竹如风一眼,继续冷声道:“不是我残忍,察哈尔的骑兵对朝庭大军来说就像一把带双刃的长刀,左右可使,直来直往”
竹如风打断道:“刚才直接干掉他们不就是什么鸟事都完结了吗?”
“他可是你新拜大哥哦?我出手杀他你能不阻止吗?”
“靠!小喇叭的!”竹如风郁闷的骂了一句“你出手我会阻止?我阻得了吗?”
诸葛通没有理会竹如风唠叨,看着远方道:“你以为杀了卡民就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察哈尔的骑兵了吗?虽然可以令察哈尔一时间群龙无首,但是这样更能激发察哈尔人报仇的决心,在克洛特的唆使下,察哈尔会变得更加可怕!”
“你的意思是现在察哈尔的大权还不是卡民所握,而是克洛特所控制?”竹如风问道。
“克洛特还没有这样的能耐吧?但是在察哈尔里一定有个手握大权的人收到了克洛特的好处,可这个人权力还不够卡民大,但卡民也一时耐这个人不何?”诸葛通将心中想法侃侃道出。
竹如风:“按你的说法,现在察哈尔应该是在内乱之中啊,为什么他们还会兵指西北呢?”
“唉,克洛特杀了卡努,卡民会是坐享其成的二世祖吗?精明,阴狠的他会看不出其中小小事态吗?可笑!但是,杀父之仇加上在那个人煸火之下也是出于无奈啊?”诸葛通双眼还是看着远方,那是卡民等人远去的方向,言语中似是自语也似评价卡民
“那个人杀卡民不就控制察哈尔了吗?”
诸葛通摇摇头道:“不对,那人虽然受了克洛特的好处和得他克洛特的支持,但他还没有杀卡民的能耐,再说,卡民现在也感觉到这个人和克洛特间的微妙关系,对他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除去那个人,而不是直接进兵玉门!”
正如诸葛通所说的那样,卡民确实是处于不得不对大顺动兵的境地,在他父王无端被害之后,他很想彻底查出到底谁是真正的凶手,但是他的王叔察哈尔的郡王巴布却咄咄逼人要出兵驰援克洛特,察哈尔中的过半有实权人也支持巴布的出兵建议,一是因为这些掌握实权的人这些年受大顺受够了,二是在巴布的煸动下,深信他们的老王爷卡努是为大顺所害,报仇深切的他们更想重震察哈尔骑兵往日在草原上野狼般的兽性,凶狠、团结,所向披靡
卡民五人一口气跑出十里路,才放慢脚步,这时他身边的一个随从问道:“王爷,我们真的要停兵不进吗?”
卡民还没有开口,另一个随从已经开口了:“废话,王爷金口已开,难不成要我们王爷出耳反尔吗?”
原先那人没有理会那人的话,继续对卡民道:“这可关系到我们察哈尔以后的生存大计,还望王爷三思啊?”
卡民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意思是本王名誉事少,察哈尔的利益才是至高无上,对吗?”
那随从道:“还望王爷从察哈尔百万族民想起。”
卡民道:“这点本王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看着远方,道:“不知你们想过没有,我们察哈尔的骑兵真的会战胜大顺的千万兵马吗?”卡民对这四人如此亲和,可见这四个随从打扮的大汉在察哈尔中地位。
那四个随从听到卡民这样的话,齐声道:“王爷切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卡民苦笑道:“灭自己威风?我们的骑兵确实是草原雄师,但是当年父王为什么要臣服于大顺朝庭,我们的几万骑兵在大顺眼中只是冰山一角,他们的‘天、地、雷、风、宫’五字军哪支不是能征善战的百战之旅,刚才你们也看见了,那个竹如风,他就是天字军中前锋官,你们四人齐上,自问一下,你们能在他剑下保住多久不倒?那个诸葛通现在是大顺军中军师,玉门关上那个虎墩的火攻之计八九不离十的也是出于他之手”
那四人在卡民的话下,都低下往日高傲的头
卡民看了四人一眼,又冷冷的道:“今早,要是我们稍有出言不妥,我们就是客死异乡了!”
那四人没有这时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一人道:“原来答应他们停止进兵是援兵之计,王爷,你这招着实是高啊?”其余三人也是认同的齐齐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