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豪揉着痛痛的胸脯,猛然发现了善宝,他进山寻找善宝未果,快饿死才不得不下山,刚回家便听闻善宝被祖百寿扣押,急着去救,现下见善宝安然返回,欢喜的喊道:“宝妹!”
有一种感情叫感恩,善宝虽然不喜欢朱英豪,念他对自己还算有情义,见他脸上有伤衣衫褴褛,知是进山寻找自己所致,于是问道:“瞧这青一块紫一块,痛也不痛?”
朱英豪咧开大嘴傻笑:“大老爷们,皮肉之痛不算痛。”
这一句,让善宝忽然对他刮目相看。
朱英豪猛然想起一事,怒问李青昭:“你说宝妹在山口的那棵歪脖树下等我,为何我去了她却不见?”
李青昭本是骗他,现下不知该如何回答,遂将善宝推了出去挡住自己。
善宝晓得内幕,只能替李青昭周全,掸了掸朱英豪身上的尘土,转移话题道:“山中夜晚极寒,你这一身单薄,是怎么过来的?”
朱英豪不以为意的拍拍厚实的胸脯:“我曾在雪堆里睡过觉,还怕山里夜晚极寒。”
话毕,围着善宝转圈,仿若才认识的那个场景,认真道:“宝妹你怎么样?长青山岂是你一个小姑娘能上的,我不是说了么,你嫁给我做妾,就可以随着我白吃白住了。”
善宝刚刚升起的好感顿时化为乌有,气道:“你去死吧。”
朱英豪摸着乱糟糟的头发,百思不得其解:“宝妹你咋地了?”
李青昭从善宝肩头看过来,皮笑肉不笑的道:“这在我们那里是打情骂俏之意。”
于是,朱英豪咧开大嘴哈哈笑了。
这笑声惹得善宝想起胡子男来,只不过朱英豪笑得憨实,胡子男笑的恣意,同样身形高大,朱英豪算是壮硕,而胡子男是伟岸,至今善宝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多大年纪家住哪里做何营生,或许正是因为什么都不知才神秘,也才让人难以忘怀。
轻轻一叹……
突然一声……是朱英姿,指着她朝西厢房喊:“善宝回来了!”
西厢房的门哐当被推开,赫氏,赫然站在门口。
善宝鼻子一酸,半是委屈半是担心母亲惦念:“娘!”
赫氏却铁青着脸,一字一句咬的极重:“你,给我进来。”
善宝由李青昭挽着走了进去,锦瑟不停给她使眼色。
善宝正琢磨锦瑟的用意,赫氏怒道:“给我跪下!”
善宝不知所措:“娘。”
赫氏左右的找,发现柜子上的鸡毛掸子,操了起来,再次喝令:“给我跪下!”
善宝就缓缓跪了下去。
李青昭见势不妙,也跪在善宝身边。
锦瑟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