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越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苏越走到过道上,捂着胸口,喘了口气。
胸口很闷,他觉得有些喘不气来,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这时候让他重新体会一把,苏越身体的反应比以前都要来的剧烈,他双手颤抖的拨通了梁禹城的电话。
梁禹城是知道他要去聚餐的,他今天就没有提早回家,现在还在诊所里,刚刚出来,接到苏越电话,便问他:“吃好了吗?要不要我来接你。”
哪知道,那头的苏越并没有回答,而是剧烈的喘了口气,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他的声音带着点哭腔,“梁禹城,我好像犯病了,胸口难受,你快过来。”
梁禹城愣了一秒,接着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他告诉自己要镇定,又和苏越说不要慌,“你慢慢呼吸,你身边有人吗,就你一个人?你现在在哪里?”
苏越说了饭店的名字,他又用很喘很压抑的声音说:“我不想……让剧组的人知道我的病,我害怕。”
是的,他害怕,他不告诉别人自己的心脏问题,只是因为他害怕。
他害怕旁人同情的眼光,害怕自己被当作易碎品一样,他好不容易能够像个健康的正常人一般活着,他不想重新把自己置身于玻璃房内。
梁禹城沉默了两秒,之后就说:“你找个地方坐下,去喝点水,我马上过来。”
苏越挂了电话,他在洗手池上洗了把脸,而后沿着墙壁慢慢走了出去。
苏越的身体不舒服,回去后和剧组里的人打了招呼,导演问他要不要送他回去,苏越摇了摇头,“我朋友来接我。”
“嗯,那你自己小心,对不起啊,我也没注意你不能喝酒。”
“是我自己也没留意,不能怪你们。”
苏越走出了包房,他坐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靠在沙发上,皮革的味道又让他一阵难受。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梁禹城养娇贵了,现在那么一点痛苦都不能承受了。
他心里想着梁禹城,心口好像也不怎么疼了,苏越趴了一会儿,酒精让他晕眩,头顶的灯照的他睁不开眼。
他闭上了眼,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被人抱住,耳边是略显沉重焦躁的呼吸和呼喊声。
他震了一下,立刻睁开眼,梁禹城焦急地看着他。
苏越这会儿已经没事了,醒过酒后,身体的不适明显减少了,只是梁禹城不放心,他把苏越从沙发上扶起来,年轻人乖顺的靠在梁禹城的肩膀上。
“还是要去检查一下比较好,你的身体我不放心。”
苏越“嗯”着,他们走到外面,梁禹城的车就停在门口,保安已经过来要提醒了,两个人快步走过去,上了车。
梁禹城驱车前往他认识的朋友所在的医院。
车内的气氛有些凝重,梁禹城也是凡人,不能做到万事俱备,他也会害怕,就像刚才在电话里听到苏越虚弱的声音时,有那么一个刹那,他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过了片刻,他在问起原因,苏越一开始还不敢和他说,可看梁禹城的脸色,他知道这也没什么好欺瞒的。
“我喝了点酒。”
苏越说完,梁禹城就停下了车。
车靠着路边停着,道路两边是一排杨树,路灯落下一束光,飞蛾在灯泡上回旋。
苏越看向梁禹城,先一步开口,“对不起。”
梁禹城不知为何笑了,只是他笑的样子和以往不一样,苏越看他勾起唇,眼底的温驯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他从未看到过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