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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期间,老宅的佣人都会放假回家与亲人团聚,所以准备年夜饭的任务便落在了梁家这三位兄弟的身上。
梁父梁母一直在澳洲忙碌,今天上午十一点才落地渝城。梁母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郁楚和孙女送礼物,这些豪门太太出手素来阔绰,梁絮白丝毫不担心老婆和女儿受委屈。
如今梁家的人都已回来,老宅的热闹程度前所未有。三兄弟在厨房忙个不停,梁父陪老爷子下棋,梁夫人、郁湘、黎月妍和她的儿子一起照顾小公主,而文辞则拉着郁楚来到娱乐室里组队开黑。众人分工明确,谁也不觉无趣。
晚上七点,丰盛的年夜饭总算端上桌了。
郁楚从酒窖里取来两瓶红酒,正要打开瓶塞时,猝不及防地被梁絮白抢了过去。
“我来开,你去客厅陪爷爷他们聊会儿天。”梁絮白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旋转开瓶器。
郁楚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大白,辛苦你了。”
梁絮白凝视着他,忽然把脸凑了过去:“奖励一个呗。”
“咦惹~”文辞从他们身旁路过,留下一道嫌弃的声音。
郁楚面红耳赤,但还是趁人不备时在梁絮白的侧脸落下一个吻,而后转身,疾速离去。
客厅里正播放着春晚开始之前的特别报道,祥和喜庆的音乐回荡在偌大的空间里,足以带来无穷尽的除夕味道。
此刻众人皆已入座,斟满酒之后,由梁父起头说祝福语。
一番简短的发言之后,他举杯敬向老爷子,余下众人也纷纷执杯,向老爷子送去除夕夜的祝福。
梁絮白一手抱女儿一手握酒杯,接受着来自大哥、二哥以及文辞等人不怀好意的灌溉。
许是喝到兴头上了,几人早已将豪门少爷的优雅抛弃殆尽,反而把家宴应有的欢笑氛围展现得淋漓尽致。
郁楚的伤口早已愈合,可以适量饮酒,见梁絮白快要招架不住时,他也会主动斟一杯红酒,替梁絮白吸引火力。
大家自然不会过多地为难他,意思意思之后便收敛了。
不多时,老爷子取出事先备好的红包,梁絮白见状立刻嚷嚷道:“爷爷要发红包咯!来来来,大家赶紧排队领红包!按照年龄从小到依次排列,不可乱了辈分啊!”
郁楚知道他喝多了,却没再像以前那样责备他,反而笑着戳了戳他的肩,低声说道:“你悠着点儿。”
梁絮白抛了个骚气的媚眼:“我好着呢,别担心。”
虽说是一句玩笑话,但大家还是乖乖地排好了队,接受老爷子的压岁钱。
按理说排队领红包时,梁锦安的儿子梁旻川应该站在第一位,但是如今站在最前方的却是梁絮白。
“我女儿现在是家里最小的,她排第一位是应该的!”他抱着小葡萄,说话时格外有底气。
梁宥臣回头对黎月妍说道:“大嫂,你赶紧再生一个,明年可千万别让老三占了便宜。”
黎月妍挑眉:“二弟啊,与其cue我,你还不如赶紧搞医学研究给自己弄个孩子出来,到时候就由你来占这个便宜啦。”
梁絮白没理会他们,径自来到爷爷面前鞠了个躬:“郁晚意祝太爷爷身体健康、除夕大吉!”
老爷子挑了个最大的红包放进重孙女的襁褓里,眼里溢满慈祥的笑:“乖囡囡。”
当然,他顺手给梁絮白也塞了一个,免得这个显眼包再次出现在眼前。
梁絮白领完红包之后便自觉离开了,很快就轮到了梁旻川:“太爷爷除夕快乐!”
老爷子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一并将红包递过去:“川川乖。”
而后便是郁楚:“祝爷爷如鹤如松,多福多寿。”
老人照例给他一份压岁钱,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好白菜都逃不过被猪拱的命运啊。”
梁絮白趁着酒劲儿说道:“大哥二哥听见没,爷爷用了‘都’这个字,说咱们仨都是猪呢!”
梁宥臣和梁锦安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异口同声地说:“这个家只有你是猪。”
领完红包,年夜饭便算结束了。众人去库房里将烟花搬往花园,待到凌晨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便可点燃。
梁絮白把郁楚拉回房间,用长外套、加绒护耳帽、羊绒围巾、加绒手套等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郁楚盯着镜中的自己,除了一双眼睛之外,他身上没有露出半点皮肤。
“你这是干什么啊?”他似笑非笑,语气颇有些无奈。
梁絮白正色道:“你还在坐月子呢,可不能吹一点儿风,不然以后会头疼腰疼的。”
郁楚摇摇头,拉着他往外走:“快到零点了,咱们赶紧去放烟花吧。”
“等一下——”梁絮白把人拽回怀里,拉下他的口罩后低头亲吻了他的唇,“外面风大,一会儿就不亲你了。”
郁楚笑了笑,旋即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垫脚回了一个吻。
待梁絮白回过神时,人早已离开了。
梁锦安采买了许多礼花回来,兄弟几人仅仅从仓库里搬运出来就耗费了许久时间。
除了大烟花之外,他还买了许多小孩儿也能玩的手拿小礼花,譬如仙女棒、步惊云、舞龙棒、金玉满堂等等。
郁湘和黎月妍点了一把仙女棒悠哉悠哉地玩儿,梁絮白则挑了几个刺激的递给郁楚,说道:“这个好玩,它像陀螺一样在地上转几圈之后就会冲上天。”
“还有这个,它点燃之后和孔雀开屏差不多,特别好看。”
“这个也不错,你用45度角握住它,它能弹出一颗颗类似于水母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