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的。”中年妇女一边说话,一边仔细打量着许瑞溪,心里啧啧称奇。
看这小脸又细又白,一看就被保养得极好,那手指头葱根一样娇嫩,肯定没做过家务活,手上的戒指一看就价格不菲,还有那穿戴,哪儿是平常人家穿得起的……
“阿姨?”许瑞溪用一双大眼疑惑地看着他,再次询问,“您叫什么呢?”
“叫什么阿姨,我是你妈。”中年妇女回神,不满道,“怎么坐半天连水都没一杯,渴死了。”
许瑞溪和几个护士面面相觑,那中年妇女的目光落到他手上的那盅木瓜雪蛤,眼睛亮了:“这是什么?燕窝?”
35.
“唔,是雪蛤。”许瑞溪看她眼珠子都直了,把瓷盅推过去,“您……要喝吗?”
“雪蛤?哟,那可贵了。”中年妇女笑得满面春风,眼睛黏在那瓷盅上揭不下来,“那怎么好意思,你一个孕夫……呃,那我就尝一口?”
许瑞溪还没说话,中年妇女已经把雪蛤拿了起来,这“一口”着实大,直接把瓷盅喝了个底朝天,一滴都没剩下。
几位护士看得目瞪口呆。
“外面风大,怎么不进去。”
小花园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许瑞溪扭头,作势要起身:“文先生。”
“坐着。”文斓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目光朝对面的女人看去,“我爱人要午休了,慢走不送。”
说着,给许瑞溪披上衣服就要带他走。
“哎……”中年妇女原本还指望和文斓说两句话,没想到对方这么不给面子,上来就撵人,她立刻不干了,准备上前拦,却被随后赶来的保安拉了回去。
许瑞溪没回头,只偷偷瞥文斓。虽然文斓没露出任何表情,但许瑞溪凭经验判断,文斓多半是生气了。
许瑞溪捏了捏文斓的手掌心:“怎么了?”
文斓没答话,揽住许瑞溪的肩膀,不答反问:“不冷吗?一身的寒气。”
“我穿得可多了,”许瑞溪讨好地笑笑,“你不要生气。”
文斓拿他没辙,解释说:“不是生你的气。”
两个人进了病房,许瑞溪脱了外套,坐了没两分钟,去马桶边吐了一遭,文斓听到动静,跟过去帮他拍背。
“难受吗?是不是冻着了?”
许瑞溪摇摇头,吸了吸鼻头:“那个阿姨身上的香水味太刺鼻了,闻着不舒服。”
文斓把毛巾用热水浸湿了给他擦脸。
许瑞溪在文斓揉圆搓扁的间隙里问:“她说她是我妈妈。”
文斓给他洗干净脸,又仔细抹上润肤霜,这才问:“你信吗?”
许瑞溪摇头:“她不是我妈妈。”
文斓动作一顿,意外道:“为什么?”
“文姨说,”许瑞溪认真道,“没有妈妈会抛弃自己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