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桐不服气了,“如果第十一杯,我还没倒下,你怎么办?”赌注才是赌约的刺激所在。
“许你一个愿望!”随口起的赌约,游星怎知赌什么。
两人拿起酒杯开始数起来,第一杯.......第二杯......第三杯........是比赛冲刺时,两人越喝越急,到十二杯时,夏知桐被呛到,咳得满脸通红,眼泪从眼角渗出。
游星为她顺背,“喝那么急干什么,又不是比速度。”
夏知桐还没顺过来气,拼命咳,泪从脸侧滑下。她倒在游星的腿上,终于顺了过来。但眼泪却像是被开上就合不拢了,她没声儿,眼睛无焦点,热泪从脸上滑过落在游星的腿上,像灼烫一般。游星拨开她脸上的发,轻轻抚摸她的头。
游星别开脸,怕再看着她,自己也落泪。
“我赢了游星,你说的许我一个愿望。”夏知桐的鼻音很重。
“嗯,你说。”
“陪我去阳玉。”
游星不知道她用了多久下的决定,那种坚定地像赴死的心情。
“好。”
沉默中,只有电视中人物对话。
夏知桐点的热播剧,是家长里短的都市剧。
女精英嗅到男友出轨的嫌疑,情绪冷静地和男友对峙,男友顾左右而言他。女精英问出轨次数,男友狡辩缘由,辩两人社会地位的差异,辩自卑,辩爱意,辩陪伴。在他眼里,自己是情有可原,自己没错。
女精英仍旧那一句:出轨多长时间了?
游星听得糟心,伸手够来遥控关了电视。“什么破电视。”
“你是怎么知道的?”夏知桐还是问了出来。
游星沉吟不语,客厅的空寂装载满满的悲戚,激荡。
她回忆那日看到狗男女,那通让夏知桐起疑的电话,她的纠结与矛盾,最后她委托侦探插手将证据整理。
这一次再提,她的语气平静许多。她怕,她的情绪会像引起雪崩的咳嗽声,蝴蝶效应前的最后次振翅。
她从未见过夏知桐这般,破碎,脆弱。
“你……怎么知道是我寄的照片?”游星知道瞒不住,但她没想到是没有问句的笃定。
夏知桐苦笑,“除了你,还有谁会管别人的闲事?”
“不是闲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她一本正经,想让夏知桐感受在她心中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