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天我去城门口问问租一辆马车多少钱,咱们家里现在有马,租个架子想来是不贵的,不然在马上实在太过颠簸,”他想了想,继续道,“在外面的时候万事都要小心,跟他跟的紧一点,可别和旁人多说话。”
虽然林靖知道有萧祁文在,林羡给人拐去的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但是心里的隐忧不说出来还是难受的紧。
不过讲来讲去,对于林羡要和萧祁文单独出去这件事情,林靖很别扭,是一股不知怎么描述的别扭。
他虽然还不太知道其他的情感,可是心底里头的独占欲却日渐冒出了头。特别是在和林羡长久以来互相依持中,他更有些理所当然的觉得林羡合该与他一个人亲昵一个人好。
“我知道的呀,”林羡忍俊不禁,她往灶膛里又添了两根柴火,然后起身掀开锅盖看了看,“出去我铁定是会小心的,我还担心你在家里一个人会不好过呢。”
知道林羡这是关心自己,林靖心里高兴,他从一边将洗脚盆端过来,熟门熟路的拿起勺子开始从锅里勺水,“嗯,反正我们两个都要小心点。”
他勺好了水,端起来要往外走,“我送去给他洗脚。”
“哎,我去就好了,”林羡追上去,她知道林靖与萧祁文不对付,却不想林靖侧身一躲。
执意要去,“阿羡无需做这样的粗使事情。”
他抿着唇,神色认真的很。
林靖一向是毫不掩饰对待林羡好的。
林羡于是停下脚步,心里觉得暖融融,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全睿已经两天没有来书院了,弄得书院上下那些有些年长的少年学生都窃窃私语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将时间线索串联起来,起先是全睿和林靖在书店里起了冲突,而后就传出全睿不让林靖来读书的事情,可隔天书院的老先生又亲自去请了林靖,再转眼,竟是林靖照常读书,全睿一声不响的没来了?
谁都知道林家是孤苦两姐弟,却不知道这一回怎么全睿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吃了亏。
等到第三天,全睿终于来了。
一来面色倒看不出什么,只不开口说话,到他面前凑声的多半讨了没趣。
郑郁文在一边思来想去,终于还是坐不住,想要上前试探全睿的心思,却不料还没等开口,全睿一见他就主动说话了,“你给我走开些,晦气的很,若不是你,我也没这一顿!”
郑郁文自诩才子,平日里全睿虽然对他不是多亲和,但好歹还留有几分尊重,此时的一串话却是说的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双腮顿时涨红成了红霞,要多狼狈难堪就有多狼狈难堪。
“睿郎……”他忍着周围人哄笑带来的屈辱,上前抬了抬手问,“不知我有哪处做的不好?”
全睿本来不想理他,但给他弄得烦了,再想起阿茹和全家大娘子说话时自己听见的那些事情,更就看不上郑家人,“你哪儿处做的好了?”
他鄙夷的看着郑郁文,恶声恶气的正要往下说完,忽然又想起大娘子嘱咐他在外头不好胡说八道,以及林羡现在和郑郁文到底没有关系,再提起反而对林羡不好,这才堪堪收了声,最后嫌恶的摆了摆衣袖,赶苍蝇似的,“走开,走开。”
郑郁文这般讨了个没趣,几乎羞愤欲死,转身踉踉跄跄的走了。
又说林羡与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