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高有关,大家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跟举子们高中有关,每到春闱放榜前后,那盛况就算丰乐楼都比不了。
一看,就知道苏言礼对家人来京,对弟弟未来还是挺重视的。
可有时候,形式上有多重视,当事人的内心反差其实就有多大。说白了就是一种用花钱打发内心的抗拒与敷衍。
苏家没有刘姥姥进大观园之感,他们穿着富态,到酒楼里,店小二很殷勤的把他们引进订好的包间,上了一桌高大上的酒菜。
从天亮出城到又进城又来酒楼吃饭,大半天折腾下来,苏若锦与苏三郎在苏德开老夫妻动筷后,也拿起筷子看似不吭不声,实则大块朵颐赶紧填饱小肚子。
倒是苏言礼,离家太久,已经不知怎么跟父亲嫡母相处了,没怎么动筷,也不擅长劝菜劝酒。
他不擅长,有人擅长。
苏言祖举起酒杯,“感谢兄长款待,闲之敬兄长一杯。”说罢,一饮而尽,既有文人的斯文婉约,又有商人的豪爽利落。
苏若锦一边吃一边看似无意的望向他们,看来看去,好像没感觉到他有酒囊饭袋之感,还是他太擅长伪装?
桌上有苏言祖会劝酒吃菜,气氛终于好多了。
吃到尾声时,苏德开终于张口,“大郎,你弟弟进国子监之事就包在你身上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苏言礼想拒绝,却张不了口。
苏若锦垂下小手,在桌底捣了他爹一下,示意他同意。
苏言礼差点转头就要问女儿为何同意,幸好他不是冲动的毛头小子,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父亲放心,我尽力。”
钱氏一直没吭声,直到苏言礼松口,她不紧不慢的来句,“家里地方大,你们就把租的房子退了,住到家里吧。”
这不是客气的人情话,苏家嫡母也不是商量的口气,而是一副恩赐不容拒绝的口吻。
这是怕苏言礼在苏言祖事情上不尽心要把人放在身边督促啊!
苏若锦望向苏言祖,明明看上去是个清高不需要靠别人走后门的样子啊,怎么他老爹老娘开口了,他不拦着呢?
难道他叛逆期过了?
听到这话,第一个急的是程迎珍,她连娘家嫡母都搞不定,眼前这个比嫡母还富的婆婆姿态也不低啊,她能伺候得了吗?
她一紧张就伸手抓住女儿手,一副阿锦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