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撇撇嘴,满脸的鄙夷:“能不听说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个女人,竟然把丈夫告了要求和离,这算什么事,即使安远侯怀疑她同瓦剌七王爷苏赫的事是冤枉了他,还不是她不守妇道在先,若她不与苏赫来往,安远侯怎么会无端怀疑她呢,这就是慢藏诲盗冶容诲淫。”
高阳长公主意味深长的一笑:“母后信他二人和离是真?”
太后蹙蹙眉,觉着她话里有话,突然的,自己也产生了怀疑,公输拓似乎对那个狐兰猗非常宠爱,除了苏赫,那狐兰猗也不是没与男人交往过,特别是她那个表哥经常给她送礼,且至今未娶,听说就是给她弄得神魂颠倒,公输拓似乎也并没有在意,为何于苏赫身上就这么大的脾气,太后感觉到这其中有曲折,就问:“你之意?”
高阳长公主当然不知道兰猗同公输拓和离的真正原因,方才如此一说是有她自己的目的,为的是勾起太后的兴致,然后自己方能牵着太后走,所以眼下只能胡诌了:“女儿的意思,安远侯同狐兰猗和离,一定是为了皇兄。”
太后不语,表示无法理解,并暗示高阳长公主继续说下去。
高阳长公主就道:“众所周知,皇兄喜欢狐兰猗,怎奈中间横着安远侯,皇兄不得下手,一直望梅止渴画饼充饥,这事狐兰猗比谁都更明白,而皇兄同公输家的恩怨,狐兰猗也一定会知道,所以他们假和离,然后让狐兰猗牵制着皇兄,安远侯好得以方便做些其他的,比如……”
太后越听越觉着就是这么回事,忙问:“比如?”
高阳长公主顿了顿方道:“比如刺杀皇兄。”
太后虽然心里有些突然的高兴,也还是怒道:“他大胆!”
高阳长公主笑了笑:“女儿却是求之不得。”
太后连忙嘘了声,然后竖起耳朵听了听窗户处,一把拉过高阳长公主,两个钻到了里面的佛堂,此处最安静,在寿康宫,这是禁地,除了她自己,没谁敢进来,是方便说机密的地方,太后才道:“如今我对那些事已经看淡了,你可不要乱来。”
说是看淡了,内心的欢喜像毒蛇吐着毒芯子,可怕又按捺不住。
高阳长公主小嘴一撇:“当初是母后教导女儿,为人不可得过且过,皇兄不仁,假造圣旨夺了九王的皇位,还把孟太妃关到重阳离宫,为了稳固他的江山,手足相残杀了齐王,母后说皇兄残暴,人人得而诛之,母后还说,同是先帝的儿女,都有权力继承皇位,所以女儿有这个权力,为何不争取呢。”
434章母后难道想利用安嫔做点文章?
太后没想到自己说过的话女儿都记得,且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可是最近宇文佑接二连三的惩处嫔妃,本是后宫的事,是家事,太后却感觉或许牵扯到朝政,是以有些忌惮。
她双手合十朝向佛龛,观世音菩萨表情淡淡,太后经常琢磨,却琢磨不透观世音菩萨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猜不透观世音菩萨的表情,也无法参透佛法,诵经礼佛只是求佛菩萨保佑她的安宁,听高阳长公主一席话,她的内心深处又躁动起来,可是又怕,吞吞吐吐道:“那些话,那些话你忘了也罢。”
高阳长公主爬到她前面,有些吃惊:“为何?”
太后只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