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已经走离了那香水摊子,秋落给她这么一提醒,双掌一击,欢喜非常,是发现重大线索的兴奋:“若是这样,下手的该是个女人,比如什么卫沉鱼还是念奴儿的,她们完全可以说是给侯爷洒点香水啊香粉啊之类的,其实那是毒。”
兰猗逐个咀嚼着这两个女人的名字,卫沉鱼,她觉着不能,卫沉鱼想害公输拓,一早就下手了,可是据父亲说,公输拓这病不过几个月时间,而卫沉鱼与公输拓可是相识多年,且兰猗看得出,卫沉鱼对公输拓的是真心实意的。
至于念奴儿,兰猗听说过未曾见过。
转念想,与其在这里大海捞针,不如去念奴儿那里碰碰运气。
想通,决定了,对秋落道:“走,回去。”
往城门口那个卖旧书的老伯处找自己寄存的马车,没走几步有人拍了下兰猗的肩膀,她本能的一回头,突然眼前一黑,是有人用一块布蒙住了她的脸。
秋落见状刚问出:“你是谁?”
一拳给对方打倒,然后那人扛起半迷糊的兰猗就跑,颠簸一阵,兰猗就整个人都昏迷过去。
……
未知过了多久,兰猗醒来时,睁开眼什么都看不到,揉了揉,又捶捶脑袋,感觉这应该是间屋子,若非天黑,就是门窗给人堵死了,所以才伸手不见五指。
她挣扎着坐起,摸了摸身下,是稻草一类的东西,嗅了嗅,有刺鼻的腐朽之味,这里应该是个废弃很久了。
试着在黑暗中看了看,一点点的,眼睛适应了黑,依稀可见这屋子不大,到处都是杂物,还不时的有老鼠跑来跑去,此时腹部一鼓,分明是孩儿踹了自己一脚,这虽然不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兰猗还是激动万分,想着自己方才给人用了迷药,她不停的念“阿弥陀佛”,佛菩萨保佑,不要为此而影响到孩儿,一边还跟孩儿说话:“娘相信,没有什么可以难倒娘,也没有什么可以打败你。”
挣扎着站了起来,扶着墙壁,一点点走向板门,当当敲了几下,即使是有人劫持自己,也该把对方找出来谈判,要钱还是要命,总得知道对方是什么意图,自己才好想办法脱身。
敲了半天,终于有脚步声踏踏的过来了,伴着一个又一个的哈欠,那人骂骂唧唧道:“再敲现在就把你脑袋砍下来。”
门吱嘎拉开,一束光射了进来,兰猗感觉有点刺眼,眯着眼看向那门口之人,男的,三十多岁,五短身材,穿戴不像富贵之人,也不像贫苦之人,类似于跑江湖的。
“这位兄台,你们抓了我到底为何?”
好汉不吃眼前亏,兰猗温和的问道,尽量让自己不卑不亢又不至于太过强硬。
“为何抓你?你睡蒙了吧,当然是为了杀你,你处处与星辰会为敌,这是你自找的。”
果然不出所料,自己得罪的人,兰猗掰着指头数了数,最后觉着就是星辰会最恨她,那次秀儿同星辰会的人想当街刺杀宇文佑,因为秀儿当时还担着公输拓妾侍的身份,兰猗怕她出事祸及公输拓和公输家族,于是灵机一动朝宇文佑的辇轿跑过去,意在阻止星辰会以卵击石,却给星辰会以为她是去告密,于是便同她结下了梁子,没想到这么久了星辰会还对她此举念念不忘,兰猗只感叹,做大事者,何必纠缠这些小事,可见不是个做大事的。
她晓得半夜看管自己的绝对不是头目,无论在宫里衙门还是什么帮会,头头才不会熬夜呢,眼前这汉子一定是个小喽啰,所以有些话跟他说只是浪费口水,就告诉他:“让你们当家的来见我。”
那汉子正困得难受,大半夜的她还要见这个见那个,那汉子没好气道:“总舵主莫说你,连我都没见过,咱们这里管事的是京城分舵的宋舵主,你想见他,等天亮吧。”
那汉子转身想关门,兰猗忽然想起秀儿,猜测绑架自己会不会与秀儿有关,曾经秀儿的祖父刘老爷子在星辰会是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