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倒下,而郁锋则完全傻掉,呆呆地看着前方。
郁书青怔了下:“你……”
可徐矿没有理会他,而是毫不犹豫地冲上前,一脚踹在郁锋身上。
郁锋嗷一声捂住肚子,疼得浑身发抖,徐矿下手又黑又狠,专挑薄弱的地方去踹,郁书青也没拦,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直到郁锋完全停止挣扎后,徐矿才转身,眼睛红得要滴血。
“放心,”徐矿声音很哑,“死不了。”
郁书青轻声:“我知道。”
徐矿说:“对不起。”
直到这时,脸颊和手背被玻璃划出的伤才开始痛,郁书青抬起胳膊擦脸:“你怎么才来呀。”
“遇见那个李昂了,”徐矿把甩棍丢下,朝他一步步走来,“处理的时候稍微耽误了点时间,真的抱歉,一开始不知道你在这里。”
郁书青的胳膊还没放下:“可心呢?”
“在路上,和警方一起,放心,她很安全。”
郁书青“哦”了一声。
徐矿在他面前停下,展开双臂:“过来。”
剩最后两步了,他要郁书青自己走过来。
过了会儿,郁书青把胳膊放下,朝徐矿走了过去。
月光照着大地。
徐矿抱住了郁书青。
第76章
徐矿压根没时间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太忙了。
他拿纸巾给郁书青擦脸,擦手,浑身脏兮兮的,全是血和污泥,徐矿的手在抖,因为判断不出这血是郁书青的,还是郁锋的,他眼睛红得吓人,死死地盯着郁书青的伤,郁书青这会儿知道痛了,痛得受不了,一个个的伤口都要指给徐矿看。
徐矿啥话都不会说了,就说我知道。
“手背,”掌心擦干净了,郁书青把手翻过来,“擦伤了。”
徐矿就凑过去,很认真地看:“疼吗?”
“疼。”
郁书青又指自己的脸:“这里也是,我用衣服包着脑袋,还是刮到,玻璃划得我好痛。”
徐矿避开伤口,摸了摸他的额头:“看见了。”
除了受伤之外,郁书青身上也滚得全是泥,徐矿早就把自己的外套给人换上了,但是鞋子不行,他就半跪下去,用湿巾给郁书青擦鞋上的泥巴,警笛声远远传来,带着闪烁的灯光,徐矿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看,”他打开掌心,“刚才挂在你裤子上了。”
一枚干燥的苍耳子躺在上面,毛茸茸的,很扎手的样子。
郁书青接过,看了眼:“挺可爱。”
“是啊,”徐矿也说,“很可爱的。”
他还半跪在地上,一手抓着脏污的纸巾,另只手给郁书青摘苍耳子,也不知道这人刚才在灌木丛里怎么打滚的,沾了好几颗枯萎的苍耳子,埋汰得不行,徐矿动作不紧不慢:“没关系,摘下来就好。”
郁书青跟着说:“嗯,摘下来就好了。”
徐矿站起来,看着郁书青的眼睛,对视的时候都笑了起来。
今天怎么搞的,俩人全变成了小鹦鹉,跟人学舌。
坐进警车后,郁书青昏睡了过去,窝在徐矿的怀里。
车辆颠簸,徐矿用自己的衣服裹着他,已经喂过水,也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但郁书青说想吐,就没敢继续让他吃,前面的白可心几次三番地扭头,眼圈红红的,徐矿声音很轻,说放心吧,见面的时候我都摸过了,没骨折,也没有大出血的现象,应该问题不大。
他表现得很淡定,保护现场,配合警方,和医务人员给郁书青进行简单的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