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脱,这会儿正好,先是给郁书青肩膀上的雪拍掉,然后才把带着自己体温的羽绒服披在对方身上。
郁书青没动,抬头看他。
徐矿里面是件黑色高领毛衣,衬得少年身形修长,骨节漂亮,他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但反而冷静下来,没有刚才在房间里那么剑拔弩张。
“继续说啊。”
徐矿淡淡开口:“全部说完。”
郁书青的鼻子又皱了下,然后,打了一个喷嚏。
再抬头的时候,眼圈红红的:“你之前明明也讨厌我吧,为什么不承认?”
徐矿摇头:“我没有,并且我们现在关系挺好的啊。”
他一边说,还弯下腰,给羽绒服的拉链扯着了,这件本来就是长款,放在郁书青身上格外大,几乎到小腿肚的位置,徐矿突然有种冲动,就是从后面把手伸进郁书青的胳膊下,直接给人抱起来,一定很好玩,或者等到雪更大的时候,让郁书青穿着跑过雪地,像只笨拙的小企鹅。
拉链一直拉到最高点,领子竖起来,给郁书青下半张脸都埋里面了,就露出俩大眼睛,睫毛乌润。
郁书青继续:“那是我故意的。”
“我才不觉得你是什么哥哥,你没发现我是有目的的吗,我为了让你干活而已。”
徐矿:“哦。”
“什么哥哥,”郁书青不管不顾地继续,“你像个傻瓜一样,不,傻狗。”
徐矿伸手,再次拍去他肩膀的雪:“冷吗,要不要回屋再说?”
“不要。”
郁书青瞪他,很凶的样子:“我在骂你!”
“我知道啊,”徐矿很轻松地笑起来,“我这么厉害,能让你气成这个样子,肯定有一大堆的话要骂,在这里带着多冷,要感冒的,回屋你慢慢骂怎么样,我给你倒水,煮点姜茶?”
郁书青像是被噎住,使劲儿伸手推了下徐矿:“讨厌死你了!”
徐矿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挑起眉梢:“哬,小玩意还真有劲,来来来,有本事给我推倒,看我今天碰瓷不碰瓷就完了。”
他俩在后院已经拉扯好几分钟了,雪变得很安静,在徐矿的头发和睫毛上都凝成剔透的冰,后院按照郁为民的喜好,种的全是经冬不凋的松柏和梅花,已经有小小的花骨朵攒在枝头,散着很淡的香。
郁书青使劲往回抽手,没抽动。
“走吧,”徐矿还在笑,“回屋再骂,我听着……你要是想让我陪你吵几句也成,就是别急眼了打人,毕竟你这小嘴笨的,吵不过我,打也打不过我,哎呀我这当哥哥的还是得让着你……”
郁书青浑身都在用力,脸憋得通红:“你没听到吗,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
“嗯嗯,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那、那你还……”
郁书青话没说完,就凝固住两秒,打了一个喷嚏。
“再待下去真要感冒了,”徐矿松手,转而去摸郁书青的脸,想看看别万一发烧了,“流鼻涕了没,我给你擦……”
指尖还没碰到脸颊,就被打开了。
郁书青气得跺脚:“你是傻瓜吗,不知道我讨厌你?”
“呵,讨厌我的人多了去,那又怎么了?”
徐矿很无所谓的样子:“郁小咪,你今天不行啊,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一句,能不能有点新意,要不要我教你啊?”
他顺手捋了把头发,很洒脱的模样,把上面散着的雪花拍下去:“这鬼天气还真……唔!”
郁书青,突然扑进他的怀里。
徐矿下意识地展开双臂,伸手接了个满怀。
柔软的发丝碰到鼻尖,是淡淡的果香味,爷爷奶奶就带这么一个孙辈,都十五岁了还当成小孩看,买的沐浴露都是儿童水果味,在冰天雪地中格外清晰,像是水蜜桃的味道,很甜。
\t\t\t\t\t\t\t\t\t', '\t')('\t\t\t\t徐矿心软,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好了,都是我不好……”
下一秒,他疼得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