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滚到一张床上的兄弟吗。
炮-友?
他俩可没达成这样的共识。
郁书青给脸偏过去了。
都不说话,莫名其妙地冷场了。
徐矿转过身,利落地踩在滑板上:“当我多事。”
好吧,郁书青的肚子是不疼了,他这会儿倒是气得肚子疼,突如其来的烦躁感席卷全身,憋得徐矿很想使劲儿做点什么,比如从高高的雪山顶上滑下,把所有的郁闷都淹没在尖叫和肾上腺素的狂飙里。
郁书青轻声道:“……你就这样回去吗?”
徐矿没好气:“关你什么事。”
他很想扭头就走,但是这会儿夜色太深,风吹太凉,郁书青的司机居然还没给车开回来,搞得徐矿很痛苦。
如果走,就给郁书青一个人丢这儿了。
可要是不走,就一点也不酷了。
放完狠话,当然是要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啊!
气得徐矿原地转了几圈,终于知道无能狂怒这个词的含义,更可气的是,郁书青还浑然不觉似的,扯着自己手上绑着的气球玩。
拽一下,松开。
小黄鸡气球就这样一高一低的,晃在空中。
“小咪,”徐矿没忍住,“刚才那个男的,是你给自己找的结婚对象吗?”
不给这句话问出来,总觉得心里憋得难受。
郁书青挑了下眉:“候选人之一。”
徐矿哂笑道:“我以为你能找来多好的,结果这是什么玩意。”
他甚至怀疑对方衬衫上的酒渍,是被那男的故意泼上去的。
“我也觉得,”郁书青还拽着气球的线,“今晚这俩都不怎么样,挺失望的。”
徐矿沉默了下,语气复杂:“……你还见了俩?”
郁书青刚想说句什么,就被猝不及防地闪到了眼。
明亮的灯光打来,一辆越野缓缓在旁边停下,小马打开驾驶室的门,没敢直接下来,而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地看了老板一眼。
郁书青回头:“走吧,我送你回去。”
徐矿本能顶了一句:“谁稀罕坐你的车。”
一想到这天晚上郁书青连着见了两个男人,还亲自给其中一个送回去,徐矿就窝着一肚子火,没办法,他这人还是蛮看中友情的,见到朋友遇人不淑或者恋爱脑,他都恨不得冲上去给人眼珠子洗洗。
郁书青点点头:“行,那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扯着气球坐进车里,“砰”地一声关掉了门。
引擎声响起,那辆越野咆哮着驶向前方,全然没有来的时候那慢吞吞的模样。
空寂的路上,只剩下磨损严重的滑板,如水的月光,和徐矿。
郁书青,就这样走掉了。
徐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伸手找手机,准备叫车。
凌晨了,这么远的距离,他要是再踩着滑板回去,他就是傻子。
……没找到。
徐矿的身形凝固了。
这才想起来,晚上陪着姑姑遛娃,他给俩崽子示范动作的时候,嫌兜里的手机碍事,放进妞妞的小书包里去了。
所以那会买气球,没有扫码,随手摸出了点现金。
入秋了,夜里很冷。
滑板车摩擦地面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徐矿面无表情地踩着滑板,穿过地上的婆娑树影,自己的影子被路灯拉得一会儿长,一会儿短,很像孤独地打单机游戏,等待一个又一个同样的结算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