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做饭吗,还是阿姨?”
“我自己。”
“哦,”秦越寒讶异地看着他,“你会做饭吗,真没想到,比较擅长的是什么啊?”
郁书青原本想回答煎鸡蛋,但想到自己能把壳儿都打进去,还是算了:“烤吐司。”
秦越寒:“啊?”
“还有烤饭团,”郁书青认真回答,“都可以扔进烤箱里,一会儿就能吃。”
独居的生活中,他很喜欢用烤箱,并不是森*晚*整*理说做面包糕点,而是因为,无论把什么放进去,都可以散发出一种温馨的气息。
是热的。
他会很开心。
秦越寒笑了起来:“书青,你真的挺有意思。”
“所以,”
他靠近,声线低沉而优雅,用那双成熟而深邃的眼眸看向对方:“可以和我结婚吗?”
郁书青没有回答。
他低着头,沉默地盯着自己的手。
不知道。
而郁书青不知道的,还有另一件事。
那就是此时此刻,徐矿已经给滑板车蹬出了火花,一路噼里啪啦。
同时在心里痛骂自己有病。
好气。
徐矿气坏了。
……真的好气哦!
从本能地踩着滑板追人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干嘛不开车,而是用这种朴素的交通工具啊,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他多思考,见到车辆启动的刹那,徐矿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追上郁书青。
路边的树影快速后退,风声和喘息都很大,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徐矿咬牙切齿,同时密切关注旁边有没有出租车经过。
很遗憾,没有!
连经过的车都很少!
唯一庆幸的是,那辆车开得非常慢。
他几乎是悲壮地奔驰在这条路上,一边咬牙切齿地生气,一边骂自己有病,不知过了多久,眼看就要跟丢,夜色中,有炸街的车队呼啸而过,改装过的鬼火引擎声轰然,车载音箱放歌的声音很大。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徐矿闭了闭眼。
毁灭吧。
他再也坚持不住,自暴自弃地踩着滑板停下,双手按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平复自己的心跳。
浑身都被汗浸透了。
身旁响起急促的刹车声。
“咋了哥们,用载你一程不?”
徐矿怔然地抬起头,一个骑着摩托的黄毛在自己面前停下,穿着黑夹克和小脚裤,特别精神。
“可以吗?”
他吞咽了下,刚才剧烈运动太久,喉咙都发干发疼:“谢谢……”
黄毛随手掏出个头盔,扔过去:“来吧。”
油门声太大,吵得天上的月亮都嫌烦,拉了片云躲后面,夜幕昏沉,只有一片鬼火和染过的头发,闪烁着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光。
车载音箱不甘示弱,继续亮着嗓门。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徐矿这辈子没被人这样载过。
他一手扶车座,另只手则拽紧了气球的线——
那是只嫩黄色的小鸡,脸蛋上还有两坨腮红,因为情急之中没扯下来,缠在了他的手腕上,竟也跟着飞了一路,徐矿想了想,没有放开它。
因为……还蛮可爱。